本身的经历,他并不相信会有什么祖宗显灵的说法,但是现如今,那位可疑的“先祖”或许便是这死局之中唯一的突破点。
即便是骗局,即便是地狱也必须去见上一面。
就像是一列注定会驶向死亡的列车,作为掌舵者的富岳明知前方是深渊,但是太多太多的人在他背后推搡——已经停不下来了。
为了避开根部的耳目,宇智波止水被宇智波富岳安排在了宇智波一族早已荒废掉的旧族地周围,远离可能引来木叶关注视线的时常举行秘密集会的族地,又因为其特殊的政治关系而少有人烟。宇智波富岳自己则是返回了村长外围的宇智波新族地之中。
不出意外的,温柔的妻子美琴已经做好了早饭等待彻夜未归的丈夫,小儿子已经起床去忍校上课去了,随着年龄渐长,越来越不省心的大儿子则在送小儿子上学以后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
暖暖的阳光从庭院中树木的缝隙中洒落下来,在走廊上点下点点金碎,风吹动叶子,沙沙的声音让吃着妻子精心制作的糖醋秋刀鱼的富岳难得放松了片刻。
“美琴啊,我说,如果。”他放下碗,对着正坐在另一边缝补衣物的妻子斟酌了一会儿:“如果,我让你带着佐助先走······”
话还没说哇,宇智波美琴手上那柄锋利的剪刀脱手而出,钉在宇智波富岳身前:“亲爱的,你说什么?”
“······我说。”在妻子笑眯眯的死亡注视下,宇智波富岳最终还是止住了话头:“鼬难得回来,晚上去买一些丸子,红豆糕和大福之类的甜点回来吧。”
“这才对嘛。”美琴放下手中的针线:“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不过亲爱的你对鼬关注过头了的话,小佐助可是会吃醋的。”
“是,是,但佐助是幼子嘛”如同往常无数个日子中发生过的对话,平凡而又平静,却让此刻的宇智波富岳想要深深地将之刻在自己的心里。
动乱将至。
果不其然,话还没有说完,院子那头便传来了宇智波族人们的声音:
“族长族长不好了,我们在宇智波止水家里发现了他留下来的遗书······”
宇智波富岳将碗筷放下,呼出一口气,连忙走向了院外去处理这早已知道的“突发事件”。
这一忙碌便到了夜晚时分,除了装模作样的寻找宇智波止水死亡的真相,假戏假作的去往火影的办公室向猿飞日斩示威,还要去和激进派的宇智波长老们商谈政变的事项。
然而可悲的是,宇智波止水的死亡也改变不了他们发动政变的决心。看着手舞足蹈畅想着政变成功之后宇智波一族辉煌的老人们,宇智波富岳将至不要太心累。但心累又有什么办法了?现在是否政变的主动权已经不再宇智波们的手上了。
迈着沉重的步伐,好不容易回到自己家中的宇智波富岳又恰好撞见了自家大儿子被其他族人逼问的场景。
听到宇智波鼬的那“狭隘的家族”宣言,富岳一时之间竟不知是何种感想。年轻的时候他也曾和宇智波鼬一样有着改变宇智波一族和村子关系的愿望,但是越长大,接触的事情越多,他就越能意识到这种改变有多么的困难。
宇智波鼬要比他更有天赋,无论是武力上的,还是眼界上,如果是鼬,或许能做到他所做不到的事情。唯一可惜的就是,已经没有时间让鼬成长了。
宇智波富岳出面阻止了来闹事的族人,看着一脸警惕盯着自己的宇智波鼬和被哥哥护在身后的宇智波佐助,他勉强着自己露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我相信我儿子。”
眼看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留下这句话,宇智波富岳快步向着宇智波的废弃族地走去,留下被反常的父亲惊到的两个儿子。
“爸爸的脸是抽筋了吗?”小佐助有些担心的询问着哥哥。
而被弟弟询问的鼬抿着唇,同样无法猜到父亲行为的意义,他摇摇头:“哥哥也不知道。”
“居然还有哥哥不知道的事情吗?”全心全意仰慕着哥哥的小佐助难得露出笑容:“不愧是爸爸啊!”
宇智波鼬看着弟弟脸色的笑意,长久以来,因为村子和家族不协调关系,被止水死亡消息压抑着的心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他冷峻的面目稍显柔和了一刻:“我答应了佐助的,今天陪佐助联系豪火球之术。走,去训练场吧。”
“欸!”宇智波佐助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露出明显的兴奋之色,但随即他便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转而板起了小脸:“我还以为你又会说‘原谅我,佐助’了呢······”
兄弟俩向着庭院后方常用作训练之地的湖泊走去,而教程较快的宇智波富岳也顺利到达了废弃族地附近。
但刚刚踏入族地,他却惊讶的发现昨天还破破烂烂的废弃族地现如今已经变的十分干净,像是还有人在里面居住一般。
幻术,而且是毫无隐瞒的幻术,但可怕的是凭借他的这双万花筒写轮眼竟然丝毫看不出幻术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