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曾经在你手上购买跳蚤的人的身份。”
天王回答:“我不仅记得他的身份,我也知道他老板的身份。不过,我不会出卖任何人。今天你需要,我出卖了他。明天他需要,我出卖你。且不说曾经和我有生意来往的人会怎么想,我相信连ca也会担心我向媒体出售一些信息。”
天王:“不说,不管,不问,不理会。”
袁忘问:“包括本杰明?”
天王:“不!但我已经尽力了。你们愿意和我喝茶,我很欢迎。如果你们想在我这里获知他人信息,我劝你们不要浪费时间。”
袁忘赫然一笑:“好吧。话说侦猎社在天王你身上赚了不少钱,从明天开始,由我们侦猎社为你置办保镖和护工。可以吗?”
天王摇头:“不,不需要。我和保镖说过,如果有人要杀我,他们不要开枪,要么跑,要么投降。你是和我玩过弹炸游戏的人,我们都清楚死亡并不可怕。”
袁忘点头:“可怕的是重生。”
天王哈一笑,拍掌一指袁忘:“说的很好!最可怕的是无限重生。似乎有灵魂,灵魂轮回让我们体会到世间的酸甜苦辣,又让我们品味死亡带来的未知恐惧。一轮又一轮,永无止境。唉……人间虽好,我却不想再来。”
袁忘颇有同感:“看见小孩时候我就是这么想,学了一辈子,看了一辈子,转眼要重新再来,这有什么意义呢?我更害怕我的转世不知道珍惜生命,不知道珍惜当下,将我此生用血换来的座右铭全部踢到一边。灵魂还是我的灵魂,但我已经不是我。”
天王接话:“不如变成一抹尘埃,无痛无知,无情无欲。生我之前,我从虚无来,我死之后,我回虚无去。如果能这样,我倒还死的坦然。”
李寻看这两人,即使是天王也才五十左右,这么讨论生死是不是太早了?更别说袁忘这个小年轻。
袁忘道:“我前几天上厕所刷手机看见这么一个新闻,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心梗离世,前几天他唯一女儿大学刚刚毕业。评论区一片点赞,大家纷纷说心梗是福气,大家希望自己能以心梗离世。我原本对生命看的很淡,但是刷完评论区,我又开始有些担忧。”
天王:“担忧的是人类遇见了生死瓶颈,知道的越多,想的越多。看多了痛苦之死,希望那不是自己。快乐的来,快乐的走,成为很多人一个共识。”
袁忘道:“我很尊重他们的想法,他们是对自己生命的一个思考。反过来又很讽刺,作为一个杀过很多人的人,我反对软性和硬性剥夺别人生命的行为。”软性指的是诱导和欺骗。
天王道:“我认识过一个朋友,他叫东塔洛克马斯。当时我们谈论起生死之说,马斯告诉我,我最大的错误是信天教,而又不信天教。信天教是我内心的向往,不信天教是因为我思考的太多。但凡人始终是凡人,凡人的思考永远被套着世俗的枷锁。”
天王道:“东塔洛克马斯举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例子。原始人他们思考什么?如何获得食物。古代人思考如何生存。近代人开始思想启蒙,对宗教,对治政,对科学,对艺术进行思考。现代人开始思考人的价值,本我的价值所在。在神的眼中,我们如同原始人一样,思考着很可笑的事。但原始人必须思考食物。必须就是枷锁,文化、科学与神学全是枷锁。”
李寻昏昏欲睡,强撑着听两个人以茶论生死。一直聊到上午十点三十分,袁忘才提出告辞。天王欢迎袁忘有空来坐。
……
上车,副驾驶的李寻还没有开始抱怨,袁忘就联系上秦岚。边开车,边用耳麦通讯:“马斯!东塔洛克马斯。”
秦岚:“好,我联系叶夜。”他不问为什么是这个人。
李寻在袁忘挂断电话后,问:“他告诉你了?”
袁忘道:“是!天王说了神,说了鬼,说了灵魂,说到活人时,只有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被他借用了三次。”
李寻疑问:“他为什么告诉你?”
袁忘:“他并没有打算刻意的隐瞒任何信息,聊的高兴就告诉我了。一个将生死抛在脑后的人,怎么可能会担心自己被质疑保密性呢?他只是不屑出卖任何人而已。天王这类人烧成灰后,其骨子里还会存留着一丝傲气。”
……
五人组集结开会,酒店别墅快变成另外一个侦猎社。
叶夜:“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天王给的信息是正确的,马斯曾经混迹在中东和南美,五年前在中东曾因为表兄的牵连被搜查出走私武器入狱一年。他以出卖墨西哥毒鸟为条件,不仅免除牢狱之宅,并且在法警帮助下以难民身份移居美国,同时也出庭作证指证墨西哥毒鸟在美国的销售商。”
叶夜道:“但是查不到他有任何反美和圣教极端言论与行为。”
袁忘问:“坏消息是什么?”
叶夜回答:“一年前他因病死亡。”
大家愕然时,秦岚道:“但是在伟大的神探秦面前,没有任何牛鬼蛇神能逃过其法眼!在对马斯圈子进行调查中,我发现了灯下黑。马斯的妻子马妻是中东某小部族酋长的女儿。记者曾经报道过这个部族。”
十多年前,水星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