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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父兄来打。路远的就下帖子请人上马开打,几家路近的就径直打上门去。”

梁邱飞越说越带劲:“除了左中丞,其他七家少主公不仅打了人,还捆着他们绕城一圈游街。”

“御史中丞,他就没参上朝堂?”

“那左中丞还未来得及写奏本,我们少主公就被圣上杖责,他也就没了理由。”

“那五公主呢,圣上有何处罚?”

“圣上赐死了五公主的面首,罚她在公主府闭门思过。”

程姣脸上平静,只有不断起伏的胸口显出她此刻的真实情绪。她知道五公主终究是圣上的女儿,所谓刑不上大夫,就算五公主真的弄死了少商,圣上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女儿。

她抬头看着天,突然觉得讽刺极了。少商对皇后那么好,几乎视若亲母,可皇后的女儿却要置少商于死地。这一次少商能脱身是运气,若还有下一次呢?五公主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她根本就是零成本犯罪!

梁邱飞见程姣表情不对,忙询问:“程五娘子,你可在听?”

“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些事情,要归家一趟。梁邱小将军,告辞。”

马车上,程姣思绪万千,可怎么也没能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其实根本问题就是犯事的是公主,如果五公主不是圣上的女儿,估计凌不疑此刻已经弄死她百次了!程姣越想越不平静,少商入宫后处处伏低做小谨言慎行,这五公主能与少商有何冤仇非要害她,只不过看不顺眼而已。可就因为她讨厌,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害人性命。

程姣越发觉得这个世道让人难受,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为何停车?”

“女公子,前面的张府在抄家。”

“抄家?”

程姣撩起车帘,发现果真如车夫所说,张府门前有许多官兵进进出出,三皇子背着手站在门口,他旁边的录官拿着笔在雪白的纸张上记录些什么。不知道是三皇子对视线敏感还是别的,他突然回了头,同马车里的程姣对上视线。程姣有些不情愿的下了车,对三皇子行礼问安。

“臣女程姣,见过三殿下。”三皇子颔首回应,身边的录官纷纷给程姣行礼。

“见过厉阳君。”

“各位大人辛苦。三殿下,这张家是犯了什么事被抄家?”

“你不知道?”见程姣确实不像清楚的样子,三皇子又淡淡道:“这几家的女儿,都是害程少商落水之人。五妹有恃无恐,因为父母是当今帝后,她的玩伴敢在宫里害人,那必是仗着家里了。因此,父皇将她们父兄的官职功禄都撤了,没官职的就罚钱抵数。本皇子现在就是抄没他们的家产,让这几户都好好在家反省,以后耕读度日,也不是坏事。”

程姣听了,身上突然一阵寒颤:这就是至尊夫妻,这就是权势。少商能报仇还不受责罚全是因为凌不疑,而圣上疼爱凌不疑比皇子更甚。圣上如此向着凌不疑,不单是因为疼爱他不会造成皇权与势力的偏移,还有对霍氏满门的愧疚和怜惜。爱屋及乌,对少商才会优待。可是,如果哪天凌不疑厌了少商呢?她有些不敢想象。

要知道程家与这些害少商的女孩们家世相差不大,程父和萧夫人殚精竭虑,拼搏挣扎了十数年才得到今日的地位,为此不惜舍弃了少商。而这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帝后轻描淡写,就将人家可能半生的奋斗都化作了齑粉,决定几家人的荣辱就如挑菜饮浆般,三皇子还觉得很正常。

“.....那倘若她们的父兄中确有才能的,岂不被连累了。”程姣知道她不该开这个口,应该拍手叫好,可她忍不住。

三皇子惊奇地看了程姣一眼:“没教好儿女,便是这个下场。连坐之罪难道是闹着玩的么?前朝沿袭先秦之法,动辄剜眼剔骨,削足黥面,可比如今酷烈多了。父皇还是责罚的太轻,换做是吾...”

三皇子虽未说完,程姣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头一次直面皇权的威严与惨烈,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压得粉碎——她可能永远都无法习惯这个时代,她与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一直以来,她用透明的壳子罩住自己,以为少听少看就会少一分不甘和失望。可在这个时代,纳妾是正常的,就像你去金店多买了一件首饰;在这个时代,公主弄死几个宫人和宫女,乃至朝臣之女都是正常,古代不是法治社会,也没有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

“程姣,你怎么了,脸色苍白。”三皇子不明白身旁的人怎么一脸绝望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突然明白了,为何阿母同阿姊十几年不见。一朝回家,对阿姊不是嘘寒问暖而是严厉管教。”

三皇子虽然对少商很看不下眼,但觉得其母萧夫人是个难得贤惠的女人。

“不安于室何以安天下,你阿母是个有大才的贤德女子。”

“殿下当真与那些俗人不同呢,她们就只会说我阿母一个女子上战场,定是粗鄙得很。”

“愚蠢妇人,她们懂什么。在吾看来,你阿母在天下女子里都是一等的贤惠。”

在三皇子看来,萧夫人细心筹谋妥善安排,终于与夫婿将程家从一个乡野小户扶助成像模像样的官宦贵胄之家。

他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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