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什么意思,而我就算不嫁人离开程家也能自己独活‘这样的疯话。”
“确实是疯话。”三皇子讥嘲的笑笑:“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阳有如天地,自有礼法因循。身为女子就该嫁人生子,合该贤淑端庄,谦恭守拙....至少不会随意插嘴夫子的话。”
“就是因为我不够贤淑端庄,所以便装作如此。不过还好有殿下看穿了我,起码在殿下面前,能有片刻的放松。”
“可笑,”三皇子嗤笑,“你在吾的面前,还敢言什么放松,真是不把吾放在眼里。”
“殿下,小女自认为,对殿下从未有不敬之处。”
“哼,你的不敬之处,可多着呢。”三皇子说着甩袖离去,程姣长出了口气,不就是大男子主义吗,她懂!不过她又不需要求到他三殿下,干嘛非要捧着他顺着他?
三皇子上了马车,一名不起眼的侍卫贴近车窗小声回报。
“禀殿下,属下已经查清楚,那玉佩是程夫人给两个女儿的贴身之物,上面刻有两位女公子的乳名,且都是女子旁。”
“程姣的玉佩?”
“属下看得真切,程五娘子的玉佩戴在身上,完好无损,上面是个‘姣’字。”
三皇子轻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马车朝着都城的方向,飞快驶去。
刚才的一番对话,在三皇子看来是他在逼问,而程姣迫不得已说了实话。然而在程姣的视角中,这算是一场交流。交流会增加信任感,信任感会降低防备感,她主动承认就是为了减少三皇子对她的防备和敌意,即便这坦白经过谎言的粉饰和包装,即便这交流建立在欺骗和试探之上,但只要对方没有察觉,那这份交流就是有少许作用的。
可有作用的同时,程姣的疑惑更加深了,这三皇子几次的接近试探,到底是为了知道什么?程姣从来不觉得三皇子是看上她了,她各方面都平平无奇,既不如程姎性情柔顺,也不如少商敢爱敢恨特立独行,只有一张脸还算好看。皇子们从小就见识了各色美人,三皇子的宠姬爱妾也不少,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
自程家和凌家定下亲事之后,皇帝以异常亢奋的状态催促两家办完了采纳问名等各项礼节,还定了下聘的黄道吉日——正是今天。凌不疑请皇室宗亲中最年长的老王爷请来当礼官下聘,聘礼从金银玉器,珠宝锦缎到各种山珍海味,摆得整条街都放不下。程姣见他如此重视少商,完全放了心又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出院子的辛酸。
程姣知道她对少商有些亲密得不正常,按常理来看,她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她理应和萧夫人更为亲密。然而实事是一旦萧夫人和少商起冲突,她多数都在站在少商这一边...程姣清楚,这亲密是因为在少商身上,她能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孤独落寞,不被认可。看到少商她的心就会隐隐发疼,就像她在心疼过去的自己。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啦…我还是周全周全我自己吧。”
程姣不是没想过鲜衣怒马一箫一剑走江湖,游历山河吃遍美食,然而她实在吃不了那个苦。坐一天马车她就叫苦连连,更不提骑马睡野外,一路上搞得满脸沙土连口热食都没有。
“阿母还说少商是文不成武不就,我看我才是啊!”
程姣自言自语道,随后一头扎进后院离厨房较近的院子。这里原来是存放一些木柴放养家禽的地方,自程姣跟萧夫人要弄些小东西,便被收拾出来。如今这里堆积了不少树皮麻头,还有敞布和渔网。
造纸术的工艺程姣只知道有四步,具体的细节还得一步步慢慢琢磨。捣浆池已经砌了起来,底部掏空了一部分可以烧火让纤维帚化,而成为纸浆。现在的问题就是,纸浆要到什么样的程度。
古代房子不怎么隔音,今日前院人声鼎沸,凌不疑圣眷正浓,程姣估计往后这样的排场程家肯定是少不了,就是不知道程老爹吃不吃得消。被念叨的程始今天确实不好过,圣上亲派老王爷为礼官确实让程家有面子,可下聘日郎婿不在,他不能表现得不满,还对一众门第爵位都比他高的宾客作揖行礼,着实吃不消。
程始心中打定主意,小女儿的郎婿还是找门第相当的好,打明天开始,他就把小女儿带在身边,一定要找个平交之家!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