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到她这里,萧夫人连忙请罪。程姣想说少商心算、酿酒、音律以及绘图造屋都十分了得,但明白这里没她说话的份,只能老实闭嘴。
“陛下,因在外征战十余年不曾归家,妾与将军教女无方,还望陛下不要见笑。”
“少商,你父母为了国事耽误了你的学业,予见你甚是聪慧。程将军和程夫人只需略花心思定能把你教好。”
“多谢皇后夸赞!”听到皇后夸她,少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程姣也跟她相视一笑。
“皇后你长得好美!”少商觉得皇后美貌还温柔,还夸奖她,是个好人。
“休得胡言。”程始在一旁频频向少商使眼色。
“你这样说朕就要问你了,是你阿母好看,还是皇后好看?”
少商转头看到萧夫人一脸严肃,毫不犹豫道:“皇后好看!”
“陛下,小女不懂规矩言语冒犯,还请陛下恕罪!皇后恕罪!”
“无妨无妨,朕觉得你这女儿率真坦诚,倒是有趣啊。对了两位爱卿早起奉诏应该不曾用膳吧?”
“阿父阿母不曾用膳,倒是我用膳了。我在车里吃了一个饼子,不过现下还是饿了。”程姣余光看到程始一脸愁苦的擦汗,觉得这饭程始夫妇肯定是吃不下了。
“好好好,那你们全家留下来,和朕一起共用午膳!如何?”
“我看行!”
“你看行啊,那就留下来!”皇帝说完大笑。
少商一脸开心,程姣用微笑的表情向少商发射死亡视线:吃什么吃啊,你就是想多看看这宣明殿吧!
皇帝见过程家人,又听小黄门禀告说万松柏进了宫正在崇德殿。皇帝带着程氏夫妇去崇德殿,皇后就命人带程姣和少商去长秋宫的偏殿休息。说是休息,但在宫中仍要跪坐,少商在偏殿摸来看去,程姣寻了一个宫娥说是要去更衣,其实就是想活动活动。
等程姣慢悠悠溜达了一圈,宫人就来请她去宴席。刚走到宣明殿前,就看到一群女娘在欺负少商。
“有些人真是殿前失礼,行走蹦跳仪态可笑啊!”入殿内必须脱履,此刻少商的鞋被丢得老远,几个宫女还把陶罐往她脚边砸。
“住手!几位看起来衣饰富贵华丽,却合伙欺负一个女娘,岂不是有失教养!”
“大胆贱婢,胆敢辱骂公主!”
“公主乃天子之女,天下闺门女子的表率,公主在宫内就肆意欺凌朝臣之女,若叫帝后知道,不知道会有何结果!”
“敢拿父皇压我,来人,给我掌她的嘴!”王姈身前的女子一脸凶狠,两个宫人上前就要打程姣的耳光。
“姣姣!”
少商心急,跳着脚就要往程姣那去,结果被人从身后暗算,眼看就要摔在碎陶片上。一只手臂在少商摔倒前搂住她的腰,随后单臂一转将她抱了起来。少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觉得自己定是在做梦。凌不疑见少商身上无伤口,便抱着她走在梁柱边,随后将人放在台阶上。
“你们想干什么!”凌不疑气势迫人,当时就吓得王妗退了一步。
“我道是谁,原来是程家娘子的救兵来了。”凌不疑看都不看她们一眼,顺手捡起少商的那只翘头履,径直走向她。
少商忙道:“凌将军,我自己来就好。”
“坐好。”
众目睽睽之下,凌不疑单膝跪地,帮少商穿鞋。周围的醋味溢满空气,女娘们胸前起起伏伏看样子气得不轻,妒忌的目光要是能杀人,估计少商此刻早已千疮百孔。
帮少商穿好鞋,凌不疑就拉着少商的手,直直走向为首的华服公主。
“凌子晟,你这是何意?”那公主似乎也有些怕凌不疑,但仍不肯服输。
“早听闻圣上为五公主觅得了越氏驸马,驸马人品风流乃是旷世少见之人,与五公主甚是般配!子晟在此先行恭喜了。”
“你,你敢笑话我!”
程姣这才知道,带头欺负少商的人就是五公主,她觉得凌不疑的话极对,这五公主和越驸马婚前一个养面首一个蓄姬妾,各玩各的可不是般配嘛。五公主还没想好怎么反击,旁边的一身金灿灿的公主满眼倾慕的看着凌不疑。
“子晟...”
“三公主与宣侯世子成婚时,臣仍在外征战未能及时恭贺,在此道一声迟来的恭喜。”凌不疑又一句恭喜,三公主直接萎了,双杀达成。程姣在一旁摇头,都成婚还如此念念不忘,又是何必。
“我们走吧。”凌不疑说着偏头看少少商,少商捡起地上的半个馕饼,送五公主一对白眼才往宣明殿去,气得五公主大骂少商是小贱婢。凌不疑和少商走了,三公主和五公主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程姣身上。程姣头皮发麻,暗骂凌不疑怎么不帮人帮到底,面上却淡淡一笑。
五公主看着程姣,一步步走了过来,神情得意:“哼,那个小贱婢运气好,你的运气可不好!看我今天怎么...”
“呦,那不是姣姣嘛!”程姣此刻十分感谢万伯父的大嗓门。
“小五,你和程家五娘子在这做什么呢?”皇帝和皇后的身后跟着程始夫妇和万松柏,见回廊地面一片狼藉,五公主又一脸盛气凌人,心里都明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