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皇子和小越侯,你一会儿站在我身后,不要说话。”
程姣听说那年轻公子是三皇子时,心就直突突,想着她怎么这么倒霉!谎话编得一套套的,结果转头就掉马不说,她骗的人还是个皇子!听袁慎如此安排,当即重重点头。
“善见见过三皇子,小越侯。”
“袁公子这是来探望凌将军?”程姣站在袁慎的左后方,跟着他行礼,起身时也把头低着。
“正是,不过凌将军正打算休息,善见就不准备打扰了。”
“殿下,来看我们来得不巧啊。”
“是吗,这位女娘是?”程姣觉得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她头顶上,心跳又快了几分。
“善见的一位学生。三殿下,小越侯,太子殿下此刻也在凌将军府中。”袁慎微微挪动,挡住程姣。
“哦,三殿下,那我们...”小越侯刚想说改日再来,王姈和裕昌郡主就面带愤怒的走过来,看也不看他直接上了马车。
被两个小女娘无视,小越侯刚要骂两句,说王姈身为皇后甥女竟然如此狂妄目中无人时,太子殿下也一脸郁色大步流星的走出来,仿佛也没看见他这个人。小越侯当时心里就把宣氏上上下下,而且连皇后和太子都骂了遍。
“皇兄如此慌慌张张,岂不失仪,是发生了何等大事?”
“裕昌被子晟气得心碎,吾怕她做傻事,你们进去看子晟吧,吾去追她!”太子说着急急忙忙上了车马。
“三殿下,小越侯,善见也告辞了。”程姣见终于可以走了,忙跟在袁慎身后上了袁家的马车。
上了马车关好了车门,程姣长出了一口气,换来袁慎的鄙视。
“程五娘子和王娘子斗嘴时的勇气都哪去了,怎生见了三皇子就成了懦鼠见了狸猫?”
“我程氏出身草莽,家父只是一介武夫,小女见到贵人自然心生畏惧。”袁慎知道程姣没说实话,可他又不明白她为何会害怕,只能转换话题。
“今日为何对我视而不见?”
“袁公子,难道我们很熟稔?”
袁慎愣了一会儿,哭笑不得:“就因为我抢了你的马?程姣,我好歹是你的夫子,你也太过小气了吧!”
“袁公子学富五车,应该明白不告而取谓之窃,况且那是我的心爱之物。”踏雪被袁慎骑走三天,程姣的心就跟猫奴的猫被人抱走了三天一样,天天抓心挠肝的,要不是顾忌名声,她早跑到袁府找袁慎了!
“算你有理,此事是善见做的不妥当,那我便与你说说这三皇子。”袁慎寥寥数语,却说得都是重点内容。三皇子字子端,越妃所生,性情刚正不阿。程姣心下想,这三皇子还真叫子端,袁慎的重头戏就来了。
“三皇子原先有个得宠的姬妾,她的父兄仗着她身怀有孕,欺压百姓强取豪夺。数日前三皇子知道了,一怒之下,不但将宠姬的父兄捉到廷尉府,还叫扬侯纪遵严加审讯,最后二死三流放,家产尽没。那宠姬得知后当夜就自尽了。”
程姣知道袁慎故意说给她听的,淡淡一笑:“这与我有甚关系?”
那三皇子是多看了她几眼,不过绝非什么男女之情,而是对她说谎之事有所察觉。
“程姣,以程家门第,世家大族的子弟一般都不会迎娶为新妇,除非...”
“我知道,除非是纳为庶妾。”她知道,她很早就知道人生下来就有三六九等,也更能理解少商被迫和楼垚退婚的痛——那是第一个真心爱她之人,也是第一个平等看她之人。
“袁夫子放心,我程氏女绝不会与人做妾,不也会损了您的名声。”
袁慎任程家教席先生的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他今日已经在太子和三皇子面前称少商和她是他的学生。如果哪天她或少商给人做妾,丢人的不只程家还有他袁善见。
“我并非看不起程氏...”其实袁慎之前想说的是,一般世家大族的子弟不会娶门第不对等的新妇,除非用情至深。“...我这也是为你好。”
袁慎总觉得今日三皇子打量程姣的眼神,很不一般。
“学生谢过夫子苦心。”程姣觉得这三皇子的性情有些暴躁严苛,虽然以后相间的机会少之又少,但还是避开些为好。
次日程姣患上了咳疾,咳起来撕心裂肺,她之前身体健康很少生病,这次咳疾又来势汹汹,萧夫人,少商还有程姎都忧心不已,一度都想留下来照顾她。程姣百般劝说,直言王家下贴是给程氏面子,阿母一定要去,最好能在宴上为堂姊多相看几个郎婿。
在古代咳嗽算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疾病,因为咳疾久治不愈就容易发展成为痨病,是以之前桑氏的咳疾不见好转,程止才急得到处寻医问药,皇甫仪听了也忧心忡忡的让袁慎传话。
程姣知道自己只是心病,哪个女孩子不曾幻想过自己可以嫁入皇家,但现在那点幻念全被袁慎打消了。袁慎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她听得分明:她不配为皇家新妇。
程姣虽然不认为自己是天之娇女,但也是程始夫妇宠爱着长大,如此被一个人直说她不配高嫁,心里自是发堵,这一堵就生了病。自觉只是生个病,没什么大问题的程姣,又捶了一阵子的软枕撒气,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