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商收起笑容,冷冷道:“这么点微末小事,就把主家全都惊动了,说到底,不就是阿母以为我抢了堂姊的书案吗。彼时若有一人出来喊一声‘误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菖蒲,你晕倒了不能说实情,你那十几个围着莲房她们痛殴的小姊妹们可没晕倒。她们是不知道底细被你瞒骗了,还是她们知情不报,由着主家误会!”
萧夫人闭上眼睛,心中叹息。以她之精明,如何看不出程妖身旁的傅母和婢女大为不妥,只是这时不好发作,葛氏刚被驱逐,连累儿女面上无光,程秧近来刚学着掌事,才立了些威信,是以打算眼下无论如何也要给程姎留着脸面,回头再收拾葛家的刁奴。
“以一张书案,行离间骨肉至亲之实。这个罪过,要么是你背着,要么是那十几个婢子背着。你挑一个吧。”少商静静的看着她。
菖蒲汗水涔涔而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知这罪名可不是‘自作主张轻飘飘的四个字可以含糊过去的。
萧夫人暗自叹气,若论伶俐机变,秧妖是一百个也比不上嫋嫋的,今日之事骤发突然,想来嫋嫋事先也不知情,可不过适才短短几刻,她就想明白关节所在了,并反转了局势。
“别咄咄逼人了。”她沉声道,“你自己发落了莲房,姎姎的奴婢就让她自己发落吧。”
“行,全听阿母的。”
“此事到此为止,奴婢之错不涉及女公子。书案是小事,给谁都行,但是你们姊妹要和睦,不能因此生了嫌隙!”
“奴婢之错不涉及女公子,可若涉及上下尊卑,阿母是不是要罚一罚?”
程姣知道萧夫人不处置葛家的刁奴是为了程姎的脸面,可她是成年人的灵魂,不想像个提线木偶受人摆布。萧夫人就因为不喜程少商就任由奴婢欺负到她头上,不给她个公平,偏袒程姎还让少商和姊妹和睦。少商是她亲生女儿,为何要被如此恶心?
“你又出来生什么事!”萧夫人不明白两个女儿今天怎么轮流跟她作对!
“阿母,圣贤有云,尊卑有别,长幼有序。菖蒲身为奴婢,敢抢女公子的书案就是以下犯上,是僭越!如此刁奴贱婢,就该拖出去打死,不然旁人会说我们程家不懂尊卑,治家不严,行事不公,于阿父官声有碍。”
萧夫人此时气得手抖,程姣哪里是说菖蒲,她是在说她这个阿母行事不公。那傅母听了程姣的话,忽然大哭道:
“女君可要为我们女公子说话啊,我们女公子没有四娘子聪慧,没有五娘子口舌伶俐,她是个老实人,女君您是知道的。适才四娘子那番话,别说叫我们女公子自己想出来,就是写出来让她背都不成呐!四娘子有两位同胞兄长撑腰,还有妹妹帮腔,可怜我们女公子势弱啊,她在程家孤孤单单一个人,我们做奴婢的不免惶恐,日日担心有人欺负我们女公子,才处处逞强要尖,什么东西四娘子,五娘子有的,我们就觉着一定要给女公子也讨一份呀,这才犯下了过,没想到五娘子张口就是喊打喊杀...”
少商闭了闭眼,觉得自己高估了这老婆娘,原以为多聪明,结果是个不懂见好就收的。如今还敢攀扯姣姣,她不肯罢休,那就不罢休吧。
桑氏忽然直起身子,冷冷出言:“你这老媪,哪来的乡野小户之论,说的什么狂悖之言。姎姎哪里受欺负了,你是在指摘什么!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么?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
那傅母噶然断了哭声,她立刻明白自己说了大大的错话,她反应倒快,连忙拼命磕头,言道自己说错了。萧夫人也皱起了眉头,心道这傅母断然不能留了。她六岁起管家理事,什么不知道。这些日子她带着姎姎到处走动,奴仆们只有更加讨好姎姎,怎会轻视,分明是这傅母在挑拨。
程颂直起身子,怒斥道:“贱媪!竟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
“好了!”萧夫人喝断,“我说过,此事到此为止!”
少商等半天,等着萧夫人发落这傅母,谁知等来了这么一句。她心中自嘲一笑,得,还是只能靠自己。
“阿母,你觉得这老媪适才的话对吗?”
萧夫人有心赶紧结束这错乱的局面,呵斥道:“你们一个个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这老媪的话是对的,那我和兄长们岂不真落了欺负堂姊的名声,如果是错的,请阿母立刻发落了这老媪,以正视听!”少商静静看着萧夫人。
萧夫人已是怒极,森然道:“你敢忤逆!”此言一出,青苁夫人首先吓一跳,桑氏也惊异的看向长嫂。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