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凌秋云就去了程木家。不知道自己冒然找来,程大夫是否在家。还好很快程木就过来开门了。“凌兄”“我没有打扰到你吧”凌秋云小心问道。“我说过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谢谢程兄!”“我家不难找吧”“你写得很详细,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就好!”程木看了眼凌秋云,“我们走吧!”“啊”“不是要给伯母看病么”“有劳你了!”“我是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程木笑道,“不过凌兄,今天恐怕无法招待你了,改天我再请你喝茶。”“好。”凌秋云不再跟程木客套。~~~沈宁在屋里做针线活,她听到外面有动静后赶忙出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娘,这是我朋友,他是大夫。”沈宁一听顾不得问候,她急急问道:“哪里不舒服么”“我没事,”凌秋云知道娘误会了,便赶紧解释:“他是来帮您诊脉的。”“我好得很,不用看。”凌秋云当然知道娘在骗人,他坚持道:“人都来了,怎么能让程兄白跑一趟!。”程木附和道:“是啊伯母,我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能让我白跑吧!而且我们真要一直在这里说话么我有些口渴了呢。”沈宁听后忙说:“您快进来坐!”凌秋云带程木进屋,沈宁赶紧泡了壶茶给程木倒好,“您喝茶。”“伯母,您叫我小程就好,我既是秋云朋友,便是您的小辈,哪有长辈对小辈一直称呼您的。”“是呀娘,你就别跟程兄客气了!”凌秋云感激地看向程木。“好了伯母,快坐下吧,我先帮您诊个脉。”“娘,坐呀。”凌秋云催促道。沈宁没有办法,只好乖乖伸出胳膊。“小程大夫,我没事吧”沈宁其实也很害怕,自从那个人抛弃他们母子后,她便独自承担了一切。她能感觉到身子愈发不如从前,但家里条件紧,她舍不得花钱去看大夫。最重要的是沈宁不想让儿子担心。他一定要成才,要有出息,要让自己扬眉吐气。“没什么,您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就好!”程木宽慰道。“哦,那就好,那就好!”沈宁这才放心。“秋云这么优秀,就算为了他,您也要顾念身子,不能再过于操劳了。”“好的。”沈宁笑道。一听到他夸秋云,沈宁顿时觉得脸上增了光彩。“我回医馆拿点药给您,您一定要记得吃。”程木看了眼凌秋云,凌秋云自是领会其中之意。“程兄,我陪你一起。”“好。”可沈宁却有些犹豫起来,“程大夫,药钱”程木笑道:“我跟凌兄是朋友,药钱免费!”沈宁感激道:“谢谢程大夫,一会儿在家里吃饭吧”“不用了,改天时间充裕我再过来。”“那好,有时间一定常来。”“一定。”程木痛快答应道。~~~“抱歉,我娘她!”他们出去后,凌秋云急欲解释。“什么”程木困惑道。“就是药钱的事!我娘她。”“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伯母要操心的事很多,我能理解。”“谢谢,对了程兄,我娘她没事吧”凌秋云担忧道。“我刚要说这事,秋云,伯母平日是不是忧思过甚”凌秋云点点头,“我父亲在我出生不久就舍弃我们,入赘中原富贵人家,我娘受尽冷眼,为了我,她才隐忍下来,我娘这一生从未真正开心过。”程木默默听着。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难处,活在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真正轻松的。他们看见两个搬运工,看样子应该是夫妻,他们后背上背着沉沉的东西,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汗水。突然有群人趾高气昂地过来,他们叫嚣着:“快滚开,别挡路!”那对夫妻正好在他们前面,一见这架势便慌忙要躲到一边,可这一急却不小心扭到腰和脚,不仅整个人跌倒在地,背上的东西还全都压在了身上。可气的是那群人竟毫不关心,依然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程木赶紧过去帮忙,他扶起他们,那对夫妻艰难地站起来,他们表情非常痛苦。“没事吧我来看看!”程木急急说道。可他们却用力摇头。就算有事也必须硬撑着,毕竟还要过活呢。“秋云,你跟我一起扶他们去医馆。”“好。”“不用,这算不了什么,我们还要干活。”那男人急忙说道,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不算什么!”程木坚持道。“真的没事!”男人说完就重新背上那些沉重的东西,并叫上妻子,步履维艰地走了。“等等!”程木想要追过去,可是却被秋云拦住。“程兄,让他们走吧!”“可是。”程木还未说完,便见凌秋云狠狠盯着刚才走过去的那群人。“怎么了”“你知道他们是谁么”程木摇摇头。“他们是刘府的人,刘家主人横行霸道,这些家仆也狗仗人势愈发猖狂。”凌秋云握紧拳头,“程兄有所不知,我跟刘家结仇已久,他们之所以迟迟未动我和我娘,全是因为将军的缘故,虽说如此,我娘还是受了很多委屈,因此她更期望我能有出息,将来好为她出气。”“原来是这样!凌兄,你一定很累吧”“累”“是呀,你背负着伯母的期待,心里的压力一定很大!”程木怜悯道。“我早就习惯了。”娘对自己是极好的,可是娘每天都是愁眉多于笑脸,再加上有意无意的抱怨和絮叨,让凌秋云真的喘不过气来。“若是人与人之间能相互理解那就好了!”程木叹道。“人和人之间是绝对不会相互理解的!”凌秋云斩钉截铁道。“为何”“穷人和富人之间就不用说了,有几个富人或者有权有势之人能真正站在穷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但凌兄,最可悲的还不是这个,而是即便穷人与穷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