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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2 / 3)

,思忖片刻,又看向玉桑,开口道:“贵妃娘娘在这儿到底是受罚,若是无人盯着,怕是要被人说……”

“若是宛妃想留人盯着,那便留吧。”贺宛的话还不曾说完,就已经被赵筠元打断。

她知晓贺宛心里的盘算,若不让她遂了心意,恐怕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离开的。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应下。

贺宛咬了咬牙,到底是不曾发作,反而挤出些难看的笑容来,转头吩咐道:“既然贵妃娘娘如此识趣,那玉桑,你就留下来好生盯着,若是贵妃娘娘一时疏忽懈怠了,你可一定要记得提醒,旁的事小,可若是让先祖生了误会,以为贵妃娘娘对他们不敬,那这事可就大了。”

说话间,还刻意将那“提醒”二字咬得极重,这其中意思,自然是不言

() 而喻。

玉桑会意,自然是垂首应下。

如此,贺宛才算是缓和了脸色,也不曾再向赵筠元行礼,转身便出了宗祠。

贺宛离开之后,那玉桑还当真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盯着,便是赵筠元的跪地姿势有分毫的不对之处,她都要一一指出来,半点也不曾懈怠。

几个时辰过去,赵筠元就这般一直跪着,显然并不好受,可到底无法,若是身边没有玉桑盯着,那她便是坐在一旁休息也无人知晓。

可这玉桑本就是贺宛遣来刻意刁难与她的,又怎会让她好过。

所以她虽然浑身要了命的酸疼,连膝盖也因为长时间硌在坚硬的地板上而疼入骨髓,却也不得不强忍着。

天色渐暗,玉桑禁不住困意,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赵筠元以为她会很快昏睡过去,可不曾想这玉桑竟也是个性子倔强的,虽然满面困倦,可那双眼睛却依旧瞪得大大的,显然是不打算歇息。

赵筠元见此,也只能继续苦熬着。

原以为这一夜当真就只能这般熬下去,却不想正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动静,赵筠元下意识扭头瞧去,正好瞧见陈意一身黑衣,唇边带着笑意,唤她:“赵姑娘。”

赵筠元下意识低头看去,正好瞧见被敲晕过去的玉桑,她默了默,而后果断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然不知陈意为何此时出现,可她早已累得不行,这会儿脑中除了休息之外,再无旁的念头。

见她如此,陈意也并未在意,只是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食盒来,问她,“赵姑娘可用过晚膳了?”

赵筠元自然是不曾用过晚膳的,不仅不曾用过晚膳,就连午膳也不曾用上。

如今,见他挽起衣袖,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食盒里面的菜肴一道道的端了出来,赵筠元虽然已经禁不住暗自咽了几口口水,可面上却依旧一副平静模样,并未接他的话,而是开口问道:“广陵王殿下今日怎么来了宗祠?”

现下已近亥时,陈意这个时辰过来,确实有些古怪。

见赵筠元如此询问,陈意神色却并不显慌乱,他将食盒中的菜肴尽数端出,甚至还不紧不慢的从里边端出一壶酒来放在一旁,这才答道:“赵姑娘此言倒是有些奇怪,既是来这宗祠,那自然是祭拜先祖了。”

若不是见他一本正经模样,赵筠元只当他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呢,哪有人大半夜来宗祠祭拜先祖的,还带着食盒?

况且,赵筠元犹记得先帝驾崩时,她遣人去请陈意前来拜祭,陈意说的那一番大逆不道之言,如今,他说来此是为祭拜先祖,赵筠元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只是陈意既然如此说了,那必然是有他的理由,赵筠元也不好再刨根问底。

当然,赵筠元即便是如何揣测,也决计不会相信陈意来此一趟,只是为她而来。

她心下想着,等脱离了如今这具躯体,换了新的身份,她的任务便是协助陈意夺得皇位,偏偏她对于陈意此人了解不多,眼下他既然送上门来,若是能

借机对他多些了解,对于新的任务,自然也有不少好处。

思及此处,她便也不再纠结,只学着陈意一般取来蒲团坐下,又顺势接过陈意递来的筷子,道:“殿下既然如此说,那便是如此吧。”

陈意见她没再客气,又拎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水,一杯放到了赵筠元身前。

赵筠元将那块外酥里嫩的香酥鸭尽数吞咽下去,才赶紧摇头道:“殿下见谅,无论如何本宫还正受着罚,这酒是万万沾不得的。”

她酒量一向不好,这也是怕饮多了酒会生出事端来。

“这可不是酒。”陈意将自个身前那杯饮下,然后才道:“这不过是寻常茶水罢了。”

听他如此言说,赵筠元自然意外,倒是从不曾见过有人带了吃食之余还顺带用酒壶装了一壶茶水的,心底有几分不信,可陈意已是将话说到了这份上,于是她迟疑几番,到底是将那杯茶水端起。

温热的茶水贴近唇边,一阵清甜的香气顿时弥散开来,果真是茶水。

赵筠元将那茶水饮下,一抬眸,正好瞧见陈意在看着他,虽然什么话都不曾说,可赵筠元见他眉眼微微扬起,唇边还噙着一抹笑意,总觉得他似乎看穿了自个心头所想,一时之间不免有些窘迫,只得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道:“殿下可还记得,本宫与圣上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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