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斯拥抱着美人在怀,冷冷的睨了段宁辛一眼,
“我早就受够你了!”
一句冷嗤,像是一盆冰凉的冷水,从段宁辛的头上狠狠的浇下,令她整个人瞬间透心凉心飞扬。
段宁辛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忘记反应。
乌拉拉靠在男人怀中,挑衅的扬起嘴角:
“赛尔斯,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瞧二公主那伤心极了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疼呐。”
悠悠的语气,挑衅的味道,满眼的得瑟。
乌拉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胜利者的姿态。
段宁辛踉跄的倒退了两三步。
没想到……
她真的没想到……
“赛尔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赛尔斯闻言,冷下目光,“你好意思质问我?”
他厉声:“与你成亲的这六年来,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当初,成亲的时候,他是非常喜欢段宁辛的,可成亲后,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段宁辛的本性也一点点的显露出来。
暴躁,浮躁,残忍,歹毒,阴险。
不高兴时,打他骂他,难过时,打他骂他,低沉时,打他骂他。
他一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或者是某一方面令她不满意,得到的便是她暴躁
的打骂。
六年来,从不例外。
就连上一次在大公主那里,段宁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忌讳的对他下手,狠狠地打骂,甚至不顾及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与脸面,将他整个人狠狠的摁在地上,肆意践踏。
他已经受够了!
“段宁辛,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这六年来,我已经容忍到了极点,从今日起,我将是西秦国的新一任君王,我不会再过着那种寄人篱下,猪狗不如的日子了!”他一字一句,冷冷宣布。
段宁辛仓促的拔腿上前,
“可是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你明明说过会包容我的一切的!”
“你是个傻子吗?”
赛尔斯冷笑。
成亲时说的话,不过是那一套流程里必须要有的罢了,都是些礼仪细节问题,哪里是他的誓言?
就算曾经喜欢过段宁辛,他的那份喜欢,也被段宁辛亲手毁掉了。
他的爱,在这六年的时间里,都被段宁辛作死的作没了。
“可我们还孕育着一双儿女啊……杰儿还那么小,小川还在这里,你怎么能当着小川的面,对我这么残忍?”段宁辛不甘心的吼道。
赛尔斯笑:“残忍?”
他掂量掂量,
“说到残忍,我与你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段宁辛能够做出亲手对孩子下毒,推孩子下水的事情,还当着孩子的面对自己的父亲不敬,他又为什么不能作出另寻欢的事情?
他拥紧怀中之人,
“相较之下,拉拉才是我的真爱。”
他深情的看向乌拉拉,
“拉拉是个聪明,理智的女人,并且能够帮助我成就一番大事业,这等精明、睿智的女人,才配得上我赛尔斯!”
他大声的宣布道:
“待我登上王位之上,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迎娶乌拉拉为妻,封为西秦国唯一的王后,并且永远都不纳妾,毕生宠爱乌拉拉一人!”
乌拉拉感动的扑进男人的怀中,
“赛尔斯,你真好!”
赛尔斯抱紧美人儿。
“拉拉,我能够得到王位,完全是因为你的帮助,如果没有你的主意,没有你的家族的支持,我或许永远都是那个寄人篱下的赛驸马,从今往后,我会好好的宠爱你的,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他许下了承诺。
乌拉拉感动了一会儿。
突然,她闷闷的声音从男人的怀中响起:
“可是,我想当君王,你会将王位给我吗?”
赛尔
斯愣了一下;“?”
还没有搞懂乌拉拉此话是什么意思时,他的腹部骤然剧痛。
“唔!”
他一把推开乌拉拉,竟看见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而乌拉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爱慕感动的神色,剩下的只有冰冷与讥嘲。
“你……”赛尔斯怔然。
乌拉拉冷冰冰的扬起嘴角,握住匕首的刀柄位置,狠狠的转了一圈,再次捅进去。
“啊!”
赛尔斯痛苦不堪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腹部,鲜血却源源不断的从指缝间溢出来。
他用力的喘息着,额头上溢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
“为、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他们在段迟大婚之日谋逆叛变吗?
不是说好了要同心协力吗?
乌拉拉从怀里取出一张干净的锦帕,嫌恶的擦拭着手指上沾染的血液,
“赛尔斯,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用不找你了!”
赛尔斯不敢置信:
“你……原来你一直都是在……利用我……”痛苦喘息。
乌拉拉冷冷的扔掉肮脏的锦帕,
“就凭你,也敢肖想我?”
一个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