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山上有雁湖,数千亩水域,下面封印着一只四千多年前的神鲧。时飞阳之所以把来中土挖宝的第一站首选在此处,是因为这里有一只大禹帝留下来的宝鼎。这世界的禹王法力相当之强,昔年世界的五方五行精气各自诞生出来有意识的精灵,按照五行相生相互勾结,导致天下大乱,出现各种世界级的自然灾害,使得生灵涂炭,横尸遍野。大禹炼制至宝镇压地轴,再施法强令五行归位,自癸水之中诞生的玄阴水姥与大禹恶斗不胜,一怒之下跑去西方,要跟庚金之神合力,以金水相生之法培厚源头,合力使世界重归混沌。大禹跑去西方,强迫玄阴水姥归位,才止住了大洪水的源头。当时许多妖怪乘着洪水出来兴风作浪,神鲧就是其中之一,当年他就已经有了四千多年前的道行,大禹要杀死他不难,但他跟大禹父亲有些渊源,大禹不愿动手,就将他封印在雁湖下面的红壑石牢之中,下用太阴地网禁锢,上用禹鼎镇压,更留了一道大禹金符附在鼎上。直至如今,金符威力减弱,神鲧渐渐参透禹鼎的奥妙,不但活动范围增加,还能借助禹鼎之力去攻击来犯之敌。时飞阳目的便是禹鼎和大禹金符,这两件宝贝乃上古人王所留,而守在这里的又是个妖怪,并不牵扯门派因果。他从远处飞来,在天上便看到雁湖上方乌云滚滚,暴雨如注,并有碗大的冰雹排空乱打,三条蛟龙在云水之间翻腾飞舞,这云雨就是他们合力催生出来的,正在合力围攻一个剑仙。跟他们斗法的剑仙是个年轻小伙子,身穿一袭白衣,长得又高又帅,举手投足,呼喝之间,透漏着浓浓的侠义之气,指定一口黄色飞剑上下飞舞,剑术竟颇不凡,跟三个蛟龙斗得有来有回。时飞阳没有立即下去,隐在云端静静地观望。双方斗了两个多时辰,白衣剑客终于渐渐失了后力,真气不济,剑上光芒也开始暗淡起来,那三条蛟龙周身青鳞,口喷剧毒奇寒丹气一口接一口不断猛攻,待看出敌人势弱,竟知道分进合击,成品字形将白衣剑客围在当中,在上空聚了阴云,四面凝出冰雹骤雨向内急打。青年剑客抵挡不过,想要突围,数次都被青蛟丹气挡了回去。时飞阳不愿看到他命丧蛟吻,在空中向下伸手虚抓,将青蛟聚起的那团阴云凭空捞走,纳入自己的云母帐中。阴云本笼罩了方圆数里地方,三蛟一人在下面,视线之内是暴雨倾盆,冰雹乱砸,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这会阴云被抓走,天光大亮,雨歇雹止,蛟和人都愣住,齐齐抬头观望。时飞阳从天上飘然落下,青年剑客见来了更厉害的仙人,顿时喜出望外,倍受鼓舞,抖擞精神喷了口真气在剑上,催动那剑化作数丈长的一道黄光飞去,就要将一条青蛟腰斩当场。时飞阳不愿意看他被青蛟杀死,也不愿意他把青蛟给宰了,再度伸手抓去,凭空一捞,那斩向青蛟的飞剑便给隔空摄住,略顿了顿,便给一股强行不可抵挡的巨大力量强行拉扯,斜着向上飞去,直接落到时飞阳的手里。青蛟感觉到被偷袭,也怒了,齐刷刷张口对着那青年剑客喷了一股剧毒丹气,青年剑客已经没了飞剑,无法抵挡,这下要是被喷中了必死无疑。时飞阳一皱眉,又伸手抓去,把三股丹气全部吸入掌心,凝成豆粒大的三颗冰晶。“不许再动手了。”时飞阳警告他们。青蛟很是愤怒,三颗硕大的脑袋同时对准时飞阳,张开满布獠牙的怪口发起攻击,他们也知道时飞阳厉害,直接把内丹都给喷出来了!时飞阳向前迈步,使出“千里户庭囊中缩影”之法,短距离之内宛如瞬间移动,一步迈出数里之外,手腕一翻,洞灵筝已经拿在手里,信手挥弦,一连串清脆的音符响起,那三只青蛟瞬息间元神动荡,百脉废弛。时飞阳拨得一下,青蛟神魂动摇,拨得两下,青蛟丹气散尽,拨得三下,青蛟骨软筋酥,全都成了脱了骨节的蛇一般,软软地瘫在泥地里。他把空中旋转飞舞的三颗内丹抓在手里,施法封禁,连洞灵筝一并收起,警告青蛟:“你们再不听话,我就把你们撕碎了做肉干吃。”那青年剑客见状快步走过来,深鞠躬行大礼:“晚辈司徒定拜见前辈,感谢前辈救我脱离险境!”“司徒定。”时飞阳觉得这个姓氏太熟悉,把所收飞剑举到面前,“你这剑叫什么名字”司徒定恭敬地回答:“这是我的家传宝剑,名为聚奎。”时飞阳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竟然见到了苦孩儿司徒平的爷爷,还是这么年轻的时候。他把聚奎剑递还回去,上下打量司徒定:“你这剑术是跟谁学的”司徒定双手接回飞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确认时飞阳是正非邪,不贪图他的飞剑自然也不会随便害他性命,愉快地说:“晚辈祖父当年曾经于山中得遇异人,学了剑术,后来传给了我父亲,我父亲又传给我了。实在是让前辈见笑了,敢问前辈道号上下如何称呼”“你怎么跑来这里跟这三条青蛟斗上了”司徒定笑了笑:“我随上峰调任至此,听说这湖里有恶蛟为患,吃人不说,还经常发水淹没下游村庄,仗着家传剑术便来次斩蛟除恶。我跟他们斗了三次,前几次中了它们喷出的毒雾差点丢了性命,这次配了解药提前服下,又带了雄黄香囊,本想一举将它们斩杀,没想到他们前些天换皮,正是虚弱之时,这会强大起来,我益发不是对手,若不是前辈及时出手相救,我已经成了他们腹中之餐了。”原著中司徒定是明朝的总兵,于明末死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