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静静地躺着,侧脸完美,睫毛又浓又长,像鸦翼一般。没穿越前在网上听人说过,好想在某个明星的睫毛上跳舞,她当时觉得用词过于浮夸,今日看到楚宴晔的睫毛,才惊觉,其实并没有夸张。林云汐像是受到蛊惑,呼吸一紧,情不自禁想去拨弄楚宴晔的睫毛,动作做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见色起意的有些不合时宜。她明明是想要看楚宴晔有没有醒。楚宴晔呼吸平稳,双目紧闭,显然不像是醒来的样子。难道刚刚的那一切真的只是在做梦!林云汐眼中出现迷茫之色,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唇瓣。没有注意,就在她迷茫的那一瞬间,原本闭着眼的楚宴晔睁开了眼睛。楚宴晔飞快地吐了吐舌头,在林云汐再次侧眼看过来时,又闭上了眼睛,假装昏迷。林云汐刚刚的那一咬,实在是不轻!楚宴晔放在被子里的手指扣了扣床单。林云汐的视线落在了楚宴晔的唇瓣上,仔细观察是红得有些不正常。她伸手戳了戳,没有反应,随即又扣住了楚宴晔的脉搏,心跳并没有加快。也是,楚宴晔即便是醒来,估计凭他现在这副破碎的身体,怕也没有办法将她抱上床。这一切真的是她在做梦!真是太羞耻了。一股热浪爬上脸颊,林云汐脸红心跳,感觉没有办法再见人了。难道她真色到了这种地步,在睡梦中自己跑上床,非礼楚宴晔!林云汐把脸颊埋在双手间,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虚的快速爬下床,将弄皱的被子整理平静。用手做扇子扇着脸,试图给自己降温。“林大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身体不舒服吗”玄苍这时拿着一小筐炭进来,不解地问。林云汐感觉脸更热,加快用手做扇子扇动的幅度,找借口道:“那个……屋子里有点闷!”“是吗”玄苍狐疑左右看了看,就见玄明快步跟了进来,不由地问玄明:“玄明,你感觉屋子里闷吗。”玄明的目光落在床上安静躺着的楚宴晔身上,眸中闪过深思,抿了抿唇,二话不说拉着玄苍就要出去:“屋子里闷,那就暂时不用加炭了。”“可主子说不定会觉得冷,之前不是你说过,让我加炭!”玄苍眼中疑惑更甚。他一点不理解解,怎么突然一个两个都变得这么奇怪。正说着话,床上的楚宴晔突然轻咳了下。玄苍连忙侧头,就看到楚宴晔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主子您终于醒了!”玄苍一激动放下手里的炭,一个滑跪跪倒在床边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愧是个憨憨。林云汐也是惊喜的看向楚宴晔。尛說Φ紋網楚宴晔的目光掠过玄苍跟林云汐,先跟玄明对视在一起,玄明上前无声地将玄苍拉到一边站好,把空间充分留了出来。林云汐才上前一步,将手指搭在楚宴晔的脉搏上,进行例行检查,语调轻柔:“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楚宴晔吐出一口字。“我这就去给您准备粥!”玄苍一溜烟地跑出去了。玄明也默默跟出去,将给林云汐准备的饭菜端了进来,他觉得主子的这声饿了,更像是提醒他。经过这么一打断,楚宴晔偷亲林云汐这一事,看似就这样过去了。林云汐默默在一侧的小几上用饭,想到自己可能在梦中做过的事情,还是会时不时偷看楚宴晔几眼。楚宴晔由玄明小口小口地喂着粥,被咬痛的舌头碰到一点热气,痛感都会加倍,可偏偏楚宴晔感觉不到,一碗粥尝到的都是甜味。楚宴晔刚醒精神不济,就暂时对外压下他醒来的消息,因为一旦宣布醒来,要面对的就是一场持久而复杂的恶战。楚宴晔又在房间躺了一天一夜,经过林云汐的调理,气色看上去比昨日好上不少。到了晚上,楚宴晔让玄明将林云汐先送出宫去。楚宴晔不想将林云汐卷到这场战争中来,担心其他皇子知道是林云汐将他救回来,会迁怒林云汐,对林云汐下毒手。林云汐沉默地接受安排,将配好的药交给玄苍,回头又叮嘱了楚宴晔一句。“你给你准备的药记得吃,今晚睡前服用一颗红色药丸是补血用的,明天早上吃四颗白色的,等你回楚园,我帮你治腿!”林云汐说到这时,心中升起一股怪怪的情绪。之前一心想着给楚宴晔治病没有时间想,想着离开这令人压抑的皇宫没有多想,这时话到嘴边,不得不想。楚宴晔是陈国太子,即便他的回归,没有多少人欢迎,但依旧是不争的事实。身为太子的楚宴晔自然会有属于他的府邸,那他还会回楚园吗!他们已经和离,若是他不回,她又有什么理由再来他的身边。身为太子的楚宴晔,跟身为王爷的楚宴晔又不同了,楚宴晔回来是争帝位的,一国之君可会接自己的女人怀得不是自己的孩子!即便接受,陈国的百姓也会不许吧!她跟楚宴晔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完全豁然开朗,却发现那条道路上,已经悄无声息地又加上了阻碍。楚宴晔只是知道林云汐不喜欢催寄怀,并不知道林云汐已经喜欢上了自己,所以凭着他的智慧也无法猜透林云汐的心思。只能目送林云汐走出寝殿,心里头对林云汐说的那句等他回楚园,暂时也无法给出答案。楚园是要回,却不确定会多久回,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又要耽搁多久。林云汐一路上都情绪低落,由玄明领着往回去的那条路走。这边,林云汐前脚刚走出孝慈宫偏殿,后脚镶阳郡主就得到了消息。镶阳郡主正在提笔写着药方子,闻言将毛笔往桌案上一放,吩咐前来禀告的宫女。“你去告诉皇太后,太子这边有变,将她请过来!”说罢,自己出了殿内,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