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晔原本还愿意听楚玄瑞说,一听楚玄瑞要说的是林云汐的事,就看了玄苍一眼,示意推轮椅离开。楚玄瑞急了:“九皇叔,先别走……这事是关于九皇婶跟催寄怀的……”不提催寄怀还好,一提就是伤口撒盐,楚宴晔连看了都不愿意再看楚玄瑞,但最后为了以后,不再听到林云汐跟催寄怀的任何消息,也还是说了一句。“本王跟林大小姐已经和离,林大小姐以后的事,都跟本王再无任何关系,不必再来说与本王。”和离了?楚玄瑞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他也明白,楚宴晔从不屑说谎。“瑞王,您已经见过宴王,是时候出宫了!”押送楚玄瑞的侍卫催促。楚玄瑞默了默,只能暂时往宫外走,走到一半,他蓦然反应过来。楚宴晔跟林云汐和离了,那是不是代表他的机会又来了。原本被押往封地,他被迫放弃林云汐,可现在不同,他可以理清楚林云汐跟催寄怀之间到底是何关系,再将林云汐带着一起同往封地。至于林云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并不在意,到时打掉就行。现在,他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见到林云汐。看了眼前后,押送他的侍卫,楚玄瑞心中已经有盘算。今晚劫狱,先带林云汐从天牢离开,再做打算。楚玄瑞筹谋得挺好,可今晚也是楚宴晔早跟催寄怀约定好,放林云汐跟他离开到期的日子。同时,也楚宴晔许诺林云汐,只要太上皇病情好转,就放她离开的时候。太上皇一整日都没有再发热,状态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自然到了履行承诺的时候。“起来了!”林云汐躺在天牢的地铺上,牢头突然从外喊了一句。在地牢睡不安稳,一直浅眠状态的林云汐秒坐起来,左右看了看,警惕地问:“半夜三更做什么”“做什么,你出来就知道了。”牢头绷着一张脸,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示意林去汐出来。林云汐只能跟出去,下意识以为太上皇又要诏她进宫。只是心里不由也有些奇怪,按照她的经验,太上皇的病情已经稳定。因而到了外面,牢头让走时,她还有些恍惚。楚宴晔是答应过放她走,她有想过离开,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是说,每个人都是如此,当一直期盼的事情真的实现时,就会迷茫。林云汐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听到有人叫她,往右侧声源传来的地方看去,就看到催寄怀牵着两匹马站在树下。“催寄怀,你怎么来了”林云汐杏眼闪过意外,走了过去。“当然是来接你,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圆了!”催寄怀笑着也走近几步,没给林云汐任何拒绝的机会,张开手先抱了林云汐一下。林云汐刚想抗拒,催寄怀已经离开,像是非常知道分寸,笑着让林云汐上马。“不是,催寄怀,我觉得我们有些事,还是需要说清楚的好。”林云汐站着没有动,一脸冷静。已经跟楚宴晔和离,不再是有夫之妇,可这也不代表就能接受催寄怀,跟他不清不楚,话还是先说清楚的好。“云汐,我们非要这么站着说话吗潮生跟林忠管家,都还在城外等你!”催寄怀和煦的笑着,保持递缰绳的动作不变。林云汐张了张唇,意外楚宴晔连潮生都放了。这样,好似跟楚宴晔最后的一丝羁绊也断了。想到林潮生还在城外,不能不管,林云汐只能接过缰绳。上马前,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回头四处看了看。夜晚的道路上,除了孤寂清冷,什么也没有。楚宴晔没有来送她最后一程!林云汐苦笑地牵动了下嘴角,暗嘲自己真能够臆想,楚宴晔都说了从此以后各生欢喜,为了不见到她,都刻意避着她了。最后深吸一口气,她抓着缰绳的一紧,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轻呵一声往前冲去。林云汐骑马的速度有点快,像是要发泄藏在心底的不满。她却不知道,楚宴晔今晚没来送她,昨晚却是守着,看了她一整晚,那已经是最后的告别了。“你慢点!”催寄怀望着林云汐的背影嘱咐,从后面跟了上去。林云汐跟催寄怀刚走,楚玄瑞就成功悄悄从瑞王府离开,到了天牢,通过手段进入了天牢。然而,却没想到,面对的会是空无一人的看牢房。楚玄瑞眸色阴沉,隔着面巾,散发着浑身戾气。牢头吓得瑟瑟发抖,不用怎么逼问,就已经跪下求情。“大人,饶命啊,这都跟小的们无关。是上面特意交代,今晚放宴王妃离开,不过她才刚走不久,您要是追还来的及。”都迈出这一步了,楚玄瑞怎么可能放弃。“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今晚有人来过,否则小心你的狗命!”楚玄瑞收起戾气,冷声警告。楚宴晔早有吩咐,给催寄怀林云汐大开方便之门,今晚的城门并没有关。林云汐催寄怀刚离开城门不久,看守城门的士兵就要关门,然而还没有来得及将城门合上,一道人影已经骑马闪现而出。“咦,不是说今晚只有两人出城吗,怎么变成了五人。”士兵甲疑惑的望着那骑马远走的人影。“也许临时有变,唉,我们不要管那么多了,听命行事就行!”士兵乙瞥了一眼,没将这件放在心上。“身后来人了!”官道上,分明一男一女骑马而行,骑在前面的男人突然拉住缰绳,警惕的提醒。“难道又不想放我们走了!”女人拉住缰绳皱着眉头说道。“越来越近了,好像只有一匹马的声音。”男人愣了愣,有些琢磨不透,最后下了决定:“我们先藏起来!”男人女人刚刚将马牵进浓密的杂草丛中,楚玄瑞骑马的身影就出现在官道上,他正是一路顺着声音找来的。到了这里,前面没了声音,下马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