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明台，轻声说：“你说的是真的？”</br>汪曼春反问：“你觉得呢？”</br>明镜闭眼，随后身子一软，屈辱的跪到了汪曼春的面前。</br>“大姐！！”</br>明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他不敢相信大姐居然真的会跪倒在眼前这个疯女人的面前。</br>纵然是汪曼春，也瞪大了眼睛。</br>她也不敢相信，这个在明父死后，挑起明家家业的女人，会真的跪倒在自己面前。</br>明镜垂首：“曼春，是我的错，我错了。”</br>她真的很要强。</br>父亲离世，十几岁的她便挑起了家业，面对一个个吃人的老虎，她没有妥协过。</br>她像一座山，庇护着三个弟弟，抚养他们长大。</br>她像一座山，从没有垮过的山。</br>但她终究是大姐啊！</br>长姐如母！</br>她真的怕梦中的画面出现，她真的怕自己的两个弟弟，从此天人永隔。</br>汪曼春起身：“我会让明楼无罪。”</br>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但走到门口后，她又转过身来：</br>“汪家和明家的仇，和我无关。”</br>“我……”</br>“我也不会纠缠明楼了。”</br>“明镜，你如愿了！”</br>这次她真的走了。</br>可没有一丁点胜利者的快感。</br>汪明两家结仇的时候，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br>而现在，她亲手埋葬了曾经的幻想。</br>汪曼春走了，明台跪倒在了明镜面前嚎啕大哭：“大姐！”</br>如山如母的大姐，跪了。</br>他恨啊！</br>“不要哭。”明镜露出笑容，轻轻拂去明台的泪水：“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满意了。”</br>……</br>刑讯科二号刑讯室中。</br>针对明诚的刑讯开始了。</br>几鞭子下去，明诚就中气十足的惨叫起来，并伴随着明诚的哀求：</br>“你们要我招什么？我都招了！别打了，我都招了！”</br>“说，你们是不是特务处的？”</br>“是，是是，我们就是特务处的。”</br>审讯的特务大喜过望：“你都给特务处送过什么情报？”</br>“我不知道——别打了，我说，我说——你们要我说什么啊！”</br>“妇好是不是明楼？”</br>明诚一脸的疑惑，一鞭子下去后，他马上惨叫连连的改口：“是明楼，是明楼。”</br>透过单向透光镜观看的王擎汉见状，将监听的耳机直接丢到了桌上，无奈道：“行了，别问了，这就是个软骨头，没必要屈打成招了——给他收拾下，我去见见张安平。”</br>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的冤枉！</br>王擎汉原想着看能不能从明诚口里掏出些东西，但看到明诚这软骨头的样子，就知道没必要了。</br>口供可以定生死。</br>但那也只是针对没背景的普通人，干特务这行的，谁不晓得屈打成招的事？</br>现在张安平堵门了，屈打成招的事闹到到藤田跟前，影响自己在藤田心中的地位，所以他停止了对明诚的用刑。</br>主要是还是明诚的表现太拉垮了，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节操……</br>“莫名其妙”的就结束了受刑，一副痛不欲生模样的明诚心道：</br>就这？</br>还没关王庙培训班的“毕业礼”的一分功力！</br>张安平悠悠的等在刑讯室的休息室中，无视着明诚的惨嚎和交代声，一脸的云淡风轻。</br>反刑讯嘛，关王庙培训班的毕业课程，明诚要是连这点都眼不下去，怎么可能毕业？</br>果然，没多久刑讯就停了，假装自己不在的王擎汉也出现了。</br>等了许久也没闹腾的张安平，起身迎了过去，但步履间没有丝毫的急迫感，看到张安平这稳如老狗的样子，王擎汉心中一突——</br>这家伙应该是保明家兄弟的，可为什么一点都不急？</br>他率先道：</br>“张主任，你这是……”</br>妥妥的恶人先告状。</br>张安平笑眯眯道：“我说我就是想看看王主任的手段，王主任信么？”</br>“张老弟就别开玩笑了。”</br>“王老哥，”张安平祭出了“老哥”大法：“我还真是保人来的。”</br>浑然没意识到危险的王擎汉闻言，笑道：“老弟，这怕是不合规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