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襄的埋怨,李皓解释道「这事也不怪大相公他们,盐税之事本就颇为敏感。
朝中不知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的盯着这事,大相公们也是有压力的。
而是把他们押往汴京,也不是就不管了,现任大理寺卿黄升为官刚正,这些犯官到他手上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而且这也是个机会,我会派殿前司的人马护送。
期间要是有人和他们私传消息,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线索呢。」
不过蔡襄很显然没有这么轻易放弃,还想争辩。
李皓就干脆说道「这事已经定下来了,不是我们能改的。」
随后结束话题,问道「好了,这些天,你和安灵虚沟通的怎么样,他有没有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听到这话,蔡襄知道李皓是不会改变主意了,也就没在说下去。
而是回道「他那边倒是有个消息,说是上个月本来会有一大批私盐,打算运往河北的,总数有十五万石之多。
只是后来因为我们到来的原因,所以就暂时停住了。」
李皓听到这话,便从旁边打开了随身带着的地图,说道「从这里运往河北,那想来是通过漕运,那就必须从泗水走。」
说完点了点宿迁的位置,又说道「可我的人马正好就驻扎在宿迁,他们想来是没有那个胆子从我眼皮底下运私盐的。」
蔡襄说道「是啊,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可惜的是。
安灵虚说他不知道这批私盐的位置,否则这么大笔的私盐,他们的帐可没那么好做平。」
说到这里,李皓问道「你和安灵虚也接触了有一段时间了,你觉得这个人是不是投靠我们的。」
听到这个问题,蔡襄想了一会,说道「这其中我是找机会试探过他的,几次试探他都是说了实话,并且为此我们也确实真到了人。
但我总觉得他有点问题,只是没有证据,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这话让李皓疑惑,这意思不就是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直觉他有问题。
李皓没有想到蔡襄还有这一面,不过既然没有证据说明安灵虚有问题。
那李皓还是倾向于相信他的,便说道「那依蔡判官看,我要是把殿前司的人马从宿迁移开,把路给让出来,他们会不会把这笔私盐运出去。」
蔡襄想了想,答道「引蛇出洞的法子,倒是也可以。
我听安灵虚说,这种大的单子他们是会接定银的,一般是两成左右。
要是不能按时完成交易,那他们就要赔付双倍定金,而且还会得罪老客户。
所以只是能让他们相信,我们的人不是故意调开的,这个风险他们会冒的。」
确定这个思路能行,李皓便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要帮安灵虚露个脸,你让他主动提出要向江南西路走私一批私盐。
然后这个消息自然的就被我们打听到了,那我们派人下来拦截自然顺理成章。」
蔡襄回道「这办法倒是可行,既能让我们光明正大的把人马从宿迁调开,还能借这件事帮他洗脱和我们勾连的嫌疑。
说不定还能借此让他在这个时候,能够打听到有用的东西。
那这事就交由我来和杨文远来商量,看怎么做才能把这事做的逼真。」
李皓对此没有意见,便让蔡襄去找杨文远了。
当然接下来,李皓也不能闲着,还得把人员移交的事情办起来。
为了把所有的犯官一道押送进入京,李皓征用了扬州的十几辆囚车,把人全部给装进去。
而后押送队伍,李皓也指派了两都人马,并征调一部分当地指挥营协助押送。
等一切安排好后,李皓亲自带着人把押送队伍送出了扬州,才返回府邸。
等回府之后,在路上悄悄混进李皓随行队伍里的张福,便找到李皓说话。
只听张福说道「淮西这边的指挥营,我都去走了一圈,可以确定他们基本上都有参与私盐一事。」
听到这话,李皓不由说道「看来淮西这里还真是铁板一块,雨露均沾。」
但感慨完后,还是要问正事「这一趟是辛苦您了,以您这一趟走下来的情况,这些指挥营之中,有没有可以拉拢过来,为我们所用的。」
张福说道「这恐怕不行了,这次我虽然没有直接问到指挥营的头头们,但从下面人就可以看出来。
这些年他们从盐税上面贪的太多了,而且不只是他们贪,他们手底下的人也都在贪。
这种情况下,纵使是真能劝指挥使反复,他们手底下的人也会拿刀枪逼着他接着贪下去。」
李皓听后说道「那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们了,接下来您就暂时在我府上歇下。
等我下面还有事的话,再来找您帮忙。」
张福对此自然没有意见,而且他正好也想近距离看看李皓的为人。
聊完了正事之后,接下来李皓便准备聊聊私事,看看回去要怎么讨好老丈人。
于是便向张福打听起了英国公的事,当然李皓得先找一个插入点,便先问起了旧部的事,也是张福这次来的原因「据我所知,岳父大人不知一直在边地领军,怎么在南边也有很多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