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边既轻“嗯”一声:“那就好。”
姜云满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可是他感觉说什么都安慰不到点上,斟酌再三,最后只说:“如果你有空并且喜欢的话,欢迎你来我家多玩。”
“我爸妈虽然都是生意人,不过他们性格里没有虚伪敷衍那一套,他们表现出喜欢你就是真的喜欢你,这点你是不需要怀疑的。”
边既应了声好。
过了两秒,又补充:“你也一样。”
姜云满没听太懂,“啊”了一声,问:“我一样什么?”
边既解释:“你跟你父母一样,都是真诚热情的人,不虚伪也不敷衍。”
突然被夸,姜云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可能气氛正好(),也可能恰好聊到这里▲[((),边既忍不住多问了一嘴:“所以你表现出喜欢也是真的喜欢,对不对?”
姜云满老实巴交地认下,完全没意识到前方有坑。
“对呀。”
下一秒,边既慢条斯理地再次发问:“那我可以认为你喜欢我,是吗?”
姜云满没喝水也猛咳了两声,呛得双颊泛红。
边既慢悠悠推过去一杯茶,温声提醒:“喝点水。”
姜云满慌乱应了声“哦”,捧起茶杯连喝两口,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有多乱。
他强作镇定,试探:“啊?你指哪方面?”
边既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你想的哪方面?”
姜云满心虚,低头,装傻:“我什么都没想。”
换来边既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
这声笑让姜云满感觉边既像在平静湖面投掷了一颗石子,石子在湖面打了几个水漂,泛起波纹涟漪,石子缓缓沉底,最终落入藏在湖底的他的掌心。
没有攻击性。
可是似乎被对方看透了一切,却没点破。
一时之间,姜云满不知道他和边既谁更被动一些。
但他能确定,边既或多或少感知到了他的变化,至于边既的态度,他摸不透。
好你个资深老gay,欺负新gay是吧!
姜云满莫名不服气,抬起头,在边既决定点到为止的时候,主动发出攻势。
他也绕着弯问:“你希望我往哪方面想?”
边既眼底流露出一丝讶然,像是看见一直爱把头埋进沙地里的鸵鸟突然变成了爱开屏的孔雀。
姜云满乘胜追击:“怎么了?你不会也什么都没想吧。”
不止开屏。
还跟他玩起了激将法。
边既当然不可能什么都没想。
比起姜云满,他显然是更早怀揣不纯粹想法的人。
他最近只是察觉到姜云满有些变化,特别是昨晚叫他帮忙拿内裤那个小插曲,他的所作所为,吞吞吐吐扭扭捏捏,都很耐人寻味。
至于姜云满是不是一时兴起,是不是对他一时兴起,他不确定。
他不想诱导姜云满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就连试探也只敢拐弯抹角,守着分寸底线。
眼下姜云满的反应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真想一个直球抛过去问个清楚。
情绪化的念头刚涌上心头就被理智压了下去。
不要莽撞。
不要着急。
不要吓到姜云满。
边既收敛情绪,说一半藏一半:“我当然希望你是喜欢我的。”
“没人希望自己被看重的朋友讨厌吧。”
这人真是……
太狡猾了。
姜云满对这种打太极式的试探渐渐失去耐心。
在他犹豫要不要开门见山问清楚的时候,服
() 务员端着一壶桑葚酒走过来,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说:“菜刚下锅,一会儿就好,二位稍等。()”
边既应道:好,谢谢。()”
本就摇摆不定,再被外物一打断,姜云满失去耐心的同时也失去了勇气。
他端起刚倒出来的桑葚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入口不辣,是很柔和的甘甜。
口感对姜云满胃口,他两口喝下去一杯,抬手又要给自己倒第二杯,边既伸手按住壶口,提醒他:“你少喝点,这不是饮料。”
有事情悬而未决,拉拉扯扯没结果,姜云满懊恼自己的畏首畏尾,连带着对边既也有了些情绪,他一把抢过酒壶,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是酒,我六年级就喝过了。”
边既感觉到他气不顺,没再多说,由着他喝。
第二杯下肚,姜云满见边既一口没喝,问:“甜甜的,好喝,你不尝尝吗?”
“趁我外公不在我说一句,口感比他酿的霸道,更好喝。”
边既在酒吧打过工,见过太多那种入口甘甜如饮料,后劲大得不行的酒品,他对眼前这杯桑葚酒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明天还要开车,更重要是今天没住在家里,在户外住帐篷,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都喝趴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边既看了姜云满一眼,感觉此刻跟他讲这些道理,只会让他更孩子气,听是听不进去一点的。
还是得顺毛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