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兄弟,好不容易有个天赐良机能让你休息个把小时,你就别再工作了。”
我真的好怕你猝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边既翻了一页,头也没抬地说:“我又不困,昨晚睡得挺好。”
甚至反过来关心了张自州一嘴:“你是不是困了想补觉?那换我来开。”
张自州通过头顶的后视镜瞥了眼后排,确定姜云满睡得正香,才压低声跟边既嘀咕:“我困个屁,我睡觉又不压枪!”
“行了你在我面前就别端着了,赶紧睡会儿,趁现在不用压枪陪/睡。”
边既:“……”
“我也不压,我谢谢你。”
“少嘴
硬了,他不知道你咋回事,我还不知道吗?”
车里就这点地方,张自州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了,含糊道:“反正你赶紧睡会儿!今天看地有的累,你别体力不支倒下了。”
边既只好多说两句以证清白:“我没你想的那么……饥渴,好好开你的车,别过度脑补。”
张自州一听更愁了:“看吧,我就说单身太久会出问题。”
“你要不要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年纪轻轻的不行了怎么成……”
“……你他妈——!你才不行。”边既险些没控制住音量,看了眼后排的姜云满,见他没被吵醒,才压低声音接着说,“我服了你了张自州,一天天的能不能少操点心。”
“那你倒是让我省点心啊!不止我,连我老婆都愁死了,隔三差五问我你谈了没。你说你这条件顶好,恋爱愣是一次没谈过,你是打算寡到进棺材吗?”
张自州越说越愁:“眼下好不容易有个……有个中意的,结果你俩又完全不可能,合着你这棵千年铁树开次花全白瞎了,而且我看你小子还完全没有要死心的意思,被人拿捏得死死的,要什么给什么,边既你绝对是恋爱脑,及时止损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沉默片刻,边既才开口:“我不用死心,我没觉得自己有过胜算,我比谁都清楚我和他不可能,能保持当下这种关系已经是我赚了。”
“至于你说我被拿捏,那更没有,心甘情愿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被拿捏,我只是……趁我能为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去做了而已,我没想凭借这些得到什么,所以也谈不上及时止损。”
说完,边既对张自州笑了笑:“你们夫妻俩对我的担心我心领了,就算我寡到进棺材又如何?我能接受这个结局,人这辈子找到契合的伴侣本就是小概率事件,非要论,我只是不如你幸运,但我绝不是不幸的,我从来都是奔着闭眼那天能说出‘不枉此生’这四个字而活着的。”
张自州渐渐放慢了车速,变道到应急车道,靠边停车。
边既正一头雾水要问他为什么突然停车,张自州扭脸过来,五官挤在一起饱含热泪望着他,下一秒直接猛男落泪。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兄弟你说得我好想哭,不行了,我得下去抽根烟呜呜呜呜呜剩下的你来开,我开不了一点呜呜呜呜呜你突然跟我走心,整得兄弟我心里好不是滋味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边既:“…………”
边既很想忍住不骂人,可实在没忍住。
“张自州你真的是傻逼来的。”
张自州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没办法呜呜呜呜呜我这个人真的太性感了……哦不,太感性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赶紧滚。”
“滚下去哭!”
张自州哭哭唧唧拿着烟和打火机下了车,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抹泪。
中途有好几辆车经过他们这里都放慢了车速,估计以为自己有幸路过了分手现场。
要不是看地离不了张自州,他现在立刻开车走,绝对把这傻逼扔在高速上。
行进的车子忽然停下来,后排的姜云满转醒,睡眼朦胧地问:“……啊,这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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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满像个软骨动物窝在座椅里,座椅宽大,显得他小小的一只。
他怀里抱着张自州车上的U型枕,哼哼唧唧换了个坐姿又闭上了眼睛。
同时声音含含糊糊地说:“你们有说话咩?嗯……我梦见你带我去望州吃火锅了,有麻辣牛肉、水牛毛肚、现炸酥肉,大腰片鲜鸭肠……”
“噢噢噢!还有土豆丝!像面条一样的土豆丝,有这么——长呢,我问你这怎么切的,没听到你回答我就醒了……”
姜云满边说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小动作透着他惯有的孩子气,比划完懒懒放下手,说到后面语气还很失落。
边既都没来得及接他的话,他又睡了过去,红润的嘴唇抿了两下,不知道是不是无缝衔接上了刚才梦里的土豆丝。
怎么能这么可爱。
边既本来被张自州搞得无语,这么一两句的功夫,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他现在可以原谅全世界。
边既下车换到了驾驶座,等张自州抽完烟,开车继续出发。
因为这趟出差的目的就是看地,两边协商后把汇合地点定在了项目地所在村镇。
那个村镇前两年通了高速,他们从京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