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为,但或多或少也有我追得太紧的关系,见了反而不知道该与那小娃说什么才好。”
“那好。”萧宇将东西收在了身上,“我正在物色人选,物色到合适人后,我想将他们送回北朝。那佘屈离在秀荣川有人投靠,世叔可知道秀荣川,可知道那片区域有位领民酋长,叫做尔朱荣的?”
“尔朱荣……”萧宇皱了皱眉,“秀荣川我倒是听说过,距离北朝旧都平城不远,但那里的契胡酋长的名字似乎是叫尔朱新兴。”
萧宇略作思索,尔朱新兴是尔朱荣的父亲,想开此时他并未崛起,或者是历史又在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
之后两人又继续聊了许多,聊到了当今大齐皇帝、聊到了永宁长公主、还有造反的淮南王萧玮以及江夏王如今的境遇,一直聊到了晴雪为他们准备好酒菜,叫他们去花厅吃饭。
两人刚一落座,雨幕中隐隐又有琴声响起,那琴声如潺潺涓流,绵绵密密直入人心田。
刘伯宣放下筷子,凝神听了片刻,抬头看向萧宇:“府上何时有如此琴艺超群的琴师?”
“早已在府上了,我也是回来之后才知道府上有此人。”
刘伯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琴艺上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必然少不了三五十年的功力,此琴师必然是为大家了……”
萧宇笑道:“三五十年?刘世叔觉得那手谈之人应当是何等年纪?”
“定然是位花甲老者,每一次拨弦的气韵都非等闲之人可比,就是嵇康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非也!非也!”萧宇笑道。
刘伯宣一脸狐疑,“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成?”
“确实错了,那琴师是位年轻女子。”
刘伯宣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最后还是捋着长须摇摇头,“确实不像,那弹指间的琴韵非十年八载便能练就的,着实不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
“刘世叔想不想见一见那位琴师?”
“下次吧!若下次还有如此机会,我一定要去会会那位抚琴大家。”
“下次?”萧宇突然顿悟,“刘世叔的意思是……”
“明日一早,我便要回荆襄去了!”
萧宇猛然抬了抬身子,挽留道:“为何走得这样匆忙,在此小住几日也好!”
刘伯宣摇摇头:“刘某此次正被典签追捕,最晚差点儿便落入那些朝廷鹰犬的手中,若非……若非遇到几位旧人相助,恐怕我此时早已被送入了天牢。”
“什么样的朋友?”
“旧友而已,各为其主,早已分道扬镳,恰好昨日又遇到了,不提也罢……但是典签无孔不入,小王爷,一定要小心啊!”
“萧宇知道了,遇到他们,我必然是躲着走的。”
“呵呵,不招惹便是,无需刻意躲避,若真被他们盯上了的话,躲是躲不掉的。”
“那刘世叔这次回荆襄,何时才又回来?”
刘伯宣叹了口气:“刘某曾经自诩才智不在孔明、王猛之下,较之姜尚、管仲也不遑多让,本想在荆襄之地布下大局,真正做下去才切实体会到前路的艰辛,只恐有负当年王爷的所托。”
“我父王?”萧宇隐约感觉到刘伯宣对他刻意隐瞒了些什么,“刘世叔,我父王在布什么棋局?”
“争夺荆襄……呵呵,只是王爷想不到自己后来会身陷囹圄,若按照当年的计划行事,如今的建康就不会忌惮襄阳了。”
话正说道这里,突然门外的庑廊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石斛自屋檐下站起身来,一脸警惕地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崔管事急匆匆地来到了屋门前,他一脸焦急,瞻前顾后地往里面望着。
萧宇知道崔管事如此必然是遇到了急事,他向刘伯宣道了声失陪,就起身走到了门外。
“何事?”
“小王爷,不好了,府门外来了一帮子人,说要进府捉拿刘长史。”
萧宇眼珠转了转:“捉拿刘长史?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自称是典签!”
萧宇的心一沉:“他们人呢?有没有让他们进来?”
“张护院带人守在府门口,没放他们一人进府,但那些人看样子都会武功,总让护院在那里顶着也不是办法。”
“走!带我去门外看看!我倒要看看,那些典签到底有多厉害,是不是真的敢对皇亲先斩后奏!”
萧宇说着就要往外走,崔管事赶忙伸手拦住了他,“小王爷,莫要跟典签硬刚,还是顺从随和些好,他们敢不经启奏就索拿皇亲国戚,这都是真的!”
“那刘世叔呢?总不能让刘世叔被他们拿走!”
崔管事一拱手:“小王爷先去前方应付,后院的事老奴想办法,定然不会让他们抓走刘长史的。”
萧宇看了看崔管事,又看了看刘伯宣和石斛,他最后拍了拍崔管事的肩膀,“老崔,本世子欠你的人情,可能真还不上了,但本世子心里记得你的好。”
崔管事面具后的眼睛似有泪光闪耀:“有小王爷这句话,老崔死便死了,但请小王爷对老奴放心!”
萧宇点点头,转身沿着廊道向凤鸣阁外走去。
崔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