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条锦鲤。”“那好,许久未见,一起走走。”……这日天气不错,趁着太阳还没变得毒辣之前,两人沿着湖畔散步。湖心亭里有府上的乐师练习乐谱,一时琴音袅袅,丝竹入耳,让人心静。起初两人都不言语,各自似乎想着各自的心事。萧宇不愿提起被关禁中的经历,也不愿提起萧炜、萧玉蓉被人利用,发动政变,他总觉得这些事情与一贯放浪形骸的潘铎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偶尔说两句昨日在皇家林苑里的所见所闻。“昨日你为何没去若你在场,我也不会觉得身边没人说话了。”“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那种场合,他……他又无端杀人了不是”潘铎语调似乎有些不屑。“他是君,我们是臣,臣背地里议论君,总是不好的事情吧!”“哼,萧大郎,在大牢里关了几日,出来说话都如此谨慎了,真不像你。”萧宇苦笑,望着湖心亭,喃喃道:“差点儿真回不来了……对了,这些时日未见,不知姊夫都做了什么,又去哪儿寄情山水去了。”“呵呵……真让你给说对了,之后我来找过你几遭,第一次是在你无端失踪的第二天,府门外都被官兵包围了,我见形式不好,便知你又闯祸了,弥天大祸!”萧宇苦笑着摇摇头。潘铎继续说:“我那时真是着急,长公主几日都未回府,我也不好进宫找他,我就四方打听,都没你的消息,再然后我就去找朱彦和。”“你找过朱异”萧宇愕然。“找过,彦和兄说你无碍,留在宫中住几天,后面的他来运作,我便信了他,好在找他的第二天,府门外的士兵就都撤了回去,我便也放了心。”“原本以为你很快就回来,我就每日都来看一看,你府上门槛都快被我给踩坏了。”“如此频繁,不知是担心我吧!还有他事”“嘿嘿……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卢龙山望江阁诗会,让你给忘了吗最终也是没等上。”“罪过,罪过……”萧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错过了,错过了,诗会如何,都有何人参加,其实我一直想看看如何曲水流觞,真可惜……最后可有好的作品问世若有,念上一两首,你我也好品鉴品鉴。”不知为什么,潘铎见萧宇此事的模样,总感觉他脸色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萧宇一眼便看出了他那日想不出好诗句的窘态。“萧大郎,你欠我的那三首诗呢何时给我,就像那日在范彦龙草堂所作的那种一样,能……能装逼的那种!”萧宇乐了乐,“装逼”这个并不是属于这个年代的词语已经被这潘驸马活学活用。“望江楼……”萧宇望着湖心沉思了片刻。此时他确实想找首诗词在潘铎面前装一装,但望着晨起的湖岸却无感。脑海中却想起了唐朝温庭筠的一首《望江南》,但那意境似乎更切合女子,更切合昨日离别再见的晴雪。他默念道:“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念完这些,他的思绪竟然还停留在昨日傍晚,夕阳下与晴雪久别重逢的场景。他没有注意一旁的潘铎正在默默背记。片刻之后,潘铎突然道:“不对啊这明明是一首小女儿情怀的诗,你……你如何做得”萧宇挑挑眉毛:“我何时说过是我作的”“你啊……”潘铎还是不信,他摇摇头,“但也不失佳句,就是那句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那意境,就是小谢(谢佻)在世,或许也做不出如此佳句,但在你看来,却是信手拈来。”“不信便不信,呵呵……”萧宇笑着继续往前走去,前方不远处便是通向湖心亭的回廊。日头浅浅毒了起来,树梢上响起了蝉鸣声。两人一起向着湖心亭那边走去。湖心亭中,一名女琴师正背对着他们在桌案上抚琴,琴声如涓涓细流,沁人心脾。潘铎精通音律,也不禁心向神往,但见琴师背影纤柔,举止间透着别样的高雅,不禁问道:“府上有如此妙人,为何以前从未见过”萧宇愣了愣,他整日里呆在凤鸣阁中,对管竹丝乐并无太大兴趣,只知道府上有乐师舞姬,却总因各种事由想不起来“寻欢作乐”,这倩影曼妙的乐师他竟从未见过。“不妨到近处看看……”潘铎摇摇头:“走得太近,只怕影响到乐师,也便弹不出如此妙音了。”萧宇心里略显失望,他说那句话只是想找个由头凑到近前看看那乐师的样貌,谁知潘铎对那女乐师却无半分的好奇。然而就在这时候,琴声戛然而止。女乐师款款起身,收拾起自己的物品,她微一转身,见到两位风神俊秀的贵公子正站在不远处的连廊中望着自己,她不禁低下了头去,娇羞地给两人福了个身。潘铎朗声笑着对萧宇打趣道:“我就说吗琴音只可远听而不可近观,打搅到女郎了,别再无那三千妙音了。”萧宇不懂这些,也只是应和道:“打搅女郎了,实在抱歉。”女乐师娇羞地笑了笑,柔和的鹅蛋脸色泛出淡淡红润,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没……没有……此时恰巧便是奴回去的时辰了……”“为何以往没听过女郎在此弹琴”“以往”女乐师脸色泛起了一抹诧异,“奴每日都会来此……”萧宇上前两步:“那便奇了怪了,我常常在此经过,有时见过舞姬在岸边练舞,却未闻女郎湖亭抚琴。”女乐师迟疑了片刻:“师傅不让……”“为何不让”“师傅怕奴弹不好,扰到了小王爷。”萧宇觉得好笑,他与跟过来的潘铎对视了一眼。那女乐师轻轻咬了咬嘴唇,继续道:“所以每日里奴只敢在小王爷不会出现在湖边的时候过来弹琴,这些时日,我听姐妹们说小王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