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将士吼道,“他们原本畏缩在后,只有我冲杀在前,我的小命差点儿没了,哎吆......哎吆......”曹辰本知牛五为人,媚上而欺下,便不作理会。“小五,带你牛五哥去后堂休息”曹辰冷冷道。那个身材矮小的扈从在牛五耳边劝慰了几句,便在小五的搀扶下先行回到院内。王忠上前两步,拱手想要解释。曹辰只是摆摆手,让他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什么都清楚。这时,曹辰才站在台阶前面,回头打量着那一群来闹事的侨民,打着官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等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家主人的宅院”鱼天愍莽莽撞撞地上前,指着曹辰喊道:“我家小娃在这院子里丢了,你们不让我们就去找人!”曹辰冷笑一声,他下巴抬高了些许,似乎根本不把眼前之人当一回事。“丢了就去找啊,为何难为我这院落。”“小娃就在你院子里丢的!”曹辰不愿多跟鱼天愍费那口舌,转头就要进院。“等等!你莫走,还没给我等一个交代!”鱼天愍在后面叫道。曹辰身子才刚刚转过去,这又转了回去,他眨眨眼,看向鱼天愍,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交代什么我尚未报官便是对你等仁慈了,若是告上府衙,你等刁民在此滋事,闯我宅邸,那丹阳郡府衙还不得关你们个一年半载的,赶紧回去!”“还我小娃!”“把狗儿还回来!”“对,不把小娃还回来,我等便要进去找了!”“......”曹辰有些动了气,原本平和的脸上渐渐有了怒容。“你等说小娃在我府上,可有何凭证”曹辰这话出口,那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便都面面相觑,他们是被熟人一个个叫来,聚拢在的一起,有些人出门时只知道去干仗,到底是为什么干仗自己都说不清楚,也就后来在路上听同伴说起有个叫狗儿的小娃在这个院子里丢了,他们这是要去寻人。但说道凭证,他们确实不知道凭证在哪里,要出去干仗谁还要过什么凭证。鱼天愍原本口讷,这一说便有些哑口无言了,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是自己理亏,赶忙去找东方老。这时,东方老才走了回来,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曹辰。“我等自有人证,只是这里血光太浓,人证尚且年幼,不忍让孩童见此景象。管事的,潮沟码头,宅院何止百千,我等不去为难他家,却来你这里,自然是有我们的道理,你且让我们搜过,见到孩童,我们带走便是,过往恩怨,一笔勾销,若是里面找不到孩童,我自当负荆请罪,任凭责罚。”“呵呵,你说进去就进去吗”曹辰冷笑道,他突然来了兴致,“我且问你,我这里一年四季都不开院门,一个孩童如何进得去的难道他生来异相,能飞过这高墙不成。若真是如此,他来我院中作甚,偷盗不成,若他真是小贼偷盗,我府上之人如何饶他打死抛尸荒野,喂狗那又如何”“你......”东方老被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怒火闪烁,目眦欲裂。其他侨民也被气得够呛,一个个握紧武器,准备再干上一仗。站在曹辰后面的王忠神色复杂而焦急,他一直在给东方老使眼色,劝其见好就收,赶紧回去。曹辰再次转身,要往宅子内走,那名高个子扈从跟在他的身后,他撂下一句话:“若你等有本事的话,不妨再跟我这几十名护院斗上一斗,若能进得院里,那你也得死上一半,廷尉署、五卫军我自有说辞,你等往后在这建康城内可就得小心点了。”众侨民见这管事确实可恶,就要动手去打他。只见那高个子扈从猛地一扭头,那扭曲的面容如同一尊杀神,让人心生畏惧,又都默默往后挪动了半步。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西侧街角处传来,似乎隐约看见腾起的尘土。曹辰尚未迈进院内,却因这马蹄声再次回过头来。在场众人,无论是哪边的,也都一脸惊讶。只有坐在马车上的萧宇暗自骂道:“真像千年王八,爬得可真慢呀!”就在这时,只见二十几个身着明光重甲的骑士已经在街角出显现,正往这边疾驰而来,而跟在这些骑士身后的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禁军士卒。萧宇嘴角又抽了抽:“呵呵......这太夸张了吧!弄几个捕快还不成啊!”渐渐地,他看到一面“裴”字大旗迎风飘舞。一员姿容雄伟的战将翻身下马,带着几个手下就往宅门前走,身上铠甲的鳞片哗哗作响。众人都蒙在那里了。却见战将在宅门前摘下头盔抬眼看去。那曹辰见状,赶忙弯腰,提着长袍下摆碎步跑下。“小人见过直阁将军。”那员姿容雄伟的战将便是裴植。自从夏里大火后,萧宇居住在永宁长公主府,自那之后他便与裴植熟悉,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也比较对脾气,有时候还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裴植也一直在萧宇面前吹牛皮,说这建康城内没什么事是他裴植摆平不了的。而这次,萧宇让崔管事去官府报案,说有家中小娃被一窝穷凶极恶的匪徒给绑架了,原本是想混淆视听,趁机浑水摸鱼。最后,萧宇补充了一句,官府若不理会,那便去找直阁将军。却不想,这会儿把守卫宫禁的禁军给招引来了!这事真是闹大了。裴植看了一眼那再普通不过的宅门,又看了看曹辰和他身后那几十个已变成护院的陷阵营士卒。见到曹辰,他的脸上似乎没有什么波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曹辰,有人报官,却报错了地方,找到我直阁将军府上了,说是有贼人绑架一小童,在我天子脚下能有如此之事发生,那真是给皇上脸上抹黑,我禁军岂有不管之理。”“啊”曹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