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文武百官,尽皆鱼贯而入。但刚一踏入大殿,无论是谁,都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处处透着沉闷,更有一丝寒意。大凤皇帝李默已经到了。文武百官,顿觉陛下的脸色不好。看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让陛下如此生气。可文武百官谁也不敢去问。毕竟,陛下一怒,生死难料。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所有人都要保持沉默。稍有不慎,便会引火上身。“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在一阵山呼海啸声中,叩拜下来。可是,声音落下,皇帝李默却没有让众臣起来。文武百官,只能跪着,纵然是心中疑惑,却谁也不敢抬起头来。朝堂上,李默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脸色阴沉,很是不善。虽说,已经被叶婉劝了一次,可他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李默坐了下来,朝着这些朝臣看去。他的眸子,闪过了一抹冷意。“都起来吧。”李默沉声道,这使得众臣纷纷站了起来。他们朝着李默看去,心中很慌。陛下他,到底在想什么宰相也有些慌了。莫非,是自己给陛下的奏章,让陛下生气了可他的奏章,已经想好了措辞,是弹劾武安侯与李牧的。尤其李牧!宰相昨夜一宿没睡,想到李牧的行径,他便咽不下这口气。除了给陛下送奏章,他还连夜派人去调查李牧的亲属。他要让李牧后悔跟他斗。而王贞更是昏迷不醒。提到王贞,宰相真是又急又气。这小子,正事不干,偏偏作弊。他真想让他永远别醒来。宰相心中想着,额头上却冒出了冷汗。原来,他发觉陛下似是在朝他看去。宰相怔了一下,心中有些慌了。武安侯看着李默,他已经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众朝臣不知陛下在想什么。但无一例外,都觉得定然是有大事发生。可究竟又是什么大事却无人可知。朝堂上,宦官扯着公鸭嗓子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声落,大殿上,众臣沉默。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上前说事搞不好就触怒了龙鳞。武安侯正想说话,李默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朕即位以来,励精图治,国泰民安,故而,朕开科举,为大凤选拔人才。可偏偏有些人,喜欢铤而走险。”大殿上,听到皇帝陛下的声音,在场文武百官,无不倒抽冷气。难道,有人辜负了陛下的厚爱不成这人究竟是谁文武百官,无不相互对视。仿佛,每一个人都有了污点一般。李默的声音,令得朝臣们,一阵惊惧。陛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到此事。莫非是科举考试出了问题。“那主考官是张谌大人,莫非他出事了”“张谌大人,乃宰相门生,他怎会出事”“若不是他,陛下为何说起此事”“莫非,真与张谌有关”一些朝臣,窃窃私语。李默看向低声细语的朝臣们,他不漏声色。此时,李默又哼了一声,道:“来人,带张谌。”轰!在场朝臣,尽皆朝着宫门口看去。果然,是张谌出事了。张谌是此次科举的主考官,难不成他收受贿赂一想到此,众臣无不讶然。二皇子听到带张谌,心底咯噔一声。他生怕被张谌连累。所有朝臣,朝着殿门看去。张谌被五花大绑着,被金吾卫带到了大殿上。一些朝臣,心中慌了。前一刻,还是风光无两的主考官。而下一刻,张谌便成了阶下囚。宰相王莽心中一惊。这张谌,会不会已经说了什么王莽内心,不由得咯噔一声。大殿上,张谌脚步瞒珊的走了过来。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李默冷目而视,沉声道:“张谌,你可知罪”“陛下,臣知罪,臣有罪,是臣自己不好,起了贪念,还请陛下杀臣,以儆效尤,警示众臣。”张谌的话,可把这些朝臣惊呆了。这张谌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跪地求饶吗不是应该求陛下开恩吗张谌怎么一副一心求死之态他还想成大凤的反面教材。这就有些离谱了。不过,在场朝臣,均是人精。在短暂的诧异之后,众臣已是知道张谌为何如此了。这家伙,一定是为了保住幕后之人,故而他才会说出这种话。这么一想,众臣顿时又相互看着。到底谁是张谌幕后之人听到张谌之言,二皇子悬着的心,稍稍落地。而正如幕僚所料,即便是张谌供出自己,他也能告张谌诽谤。武安侯瞪着张谌,这家伙,死到临头,倒是坦然。大殿上,李默的声音响起。“张谌,你倒是洒脱,你倒是觉得一死了之,便可以了”李默冷冷的扫了张谌一眼。他的声音,更是冷若寒冰。“你一心求死,可见想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但如果你说出幕后谁在指使,朕会饶你一命。”李默的目光落到了张谌身上。“张谌,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但愿你能将功补过!”李默的话,震动大殿。文武百官无不朝着朝着看去。这张谌,他会供出来吗一些与张谌颇有交情的大臣,心里慌了。二皇子那颗心又猛地提了上去。王莽看向了张谌,生怕他把自己拉扯进去。其实,他一点都不知情。所有人的目光游离到了张谌的身上。但很快,众臣目光又都收了回来。大殿上,张谌叩拜,声音传荡开来。“陛下,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其他人要求臣,也没有人教臣,是臣自己起了贪念,请陛下下旨,臣愿伏诛。”张谌谁也没供出来,声音也有点大义凛然的味道。大殿上,李默寒声骤起,震动全场。“是吗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朕就满足你。”“来人,将张谌腰斩,诛其九族!”轰!便如一枚炸弹爆燃,文武众臣,无不身躯颤栗,为之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