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牧早早起来,在院子里打了一会儿拳,随即便在书房读书。距离会试,还剩三天时间。李牧找来了一些经史子集,八股文之类的阅读起来。琴师市生怕打扰了他,便领着丫鬟做些针线女红之类。李牧沉浸在书山诗海之中,不觉已是中午了。此时,狗儿听到了敲门声,他走了过去,打开了府门。来者,正是苏御沉的小丫鬟。小丫鬟看着狗儿,便道:“我家小姐让我带了些书籍过来,供李牧公子阅读。”说着,便往狗儿把这些书籍搬到府邸。狗儿无奈,只能照做了。自从经历上次的事情之后,狗儿不知为何,对这小丫鬟颇为忌惮。小丫鬟走了书籍,便回去了。到了府邸,却不见苏御沉,一问才知小姐被老爷叫去了。想到老爷上次严厉的斥责自己,小丫鬟的心里不免咯噔一声。“不知老爷找小姐做什么我去听听。”她好奇心起,便偷偷的来到了苏洵的书房外。书房中,苏洵将李牧晋升忠武将军之事,告诉给了苏御沉。苏御沉闻言,心底不由地惊讶了一下。她看着父亲,低声问道:“父亲,陛下为何如此器重他”说到他时,想到李牧对她所作的一切,苏御沉俏脸微红。苏洵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籍,翻阅了几页,苏御沉见父亲不答,又问了一句。“御沉,当初确实是咱们看走眼了,李牧这小子本事很大,这才多久,晋升为忠武将军了。”“我看他一表人才,不如,将你说与他如何,正好,你母亲明日去觐见皇后娘娘。”苏御沉垂下头去,脸更红了。她轻轻的跺了跺脚道:“父亲!”尽是小女子的扭捏之态。苏洵抚须一笑,道:“御沉,这并不是为父故意这么说的,实则李牧此子,很不简单。”苏御沉微微抬头,美眸看向了桌上的诗经,她轻轻的问道:“父亲,李牧他,是不是武安侯的亲戚”她觉得武安侯器重李牧,还送他府邸,这不是亲戚吗苏洵沉吟片刻,诧异道:“御沉,莫非你也这么觉得”其实,明眼人早就看出来。若不是亲戚,武安侯为何对李牧的眼神暧昧。“父亲,我倒是觉得武安侯看李牧的眼神,有点……”苏御沉说到后面,便止住了。她似是想到什么,俏脸更红了。苏洵闻言,哈哈一笑。见父亲在笑,苏御沉脸又红了。“御沉啊,武安侯就是这种人,你不要瞎想了。”苏御沉一怔,轻声道:“父亲,我知道了。”在外面的小丫鬟,听到之后,嘻嘻一笑。她已经猜到小姐说什么了。“这李牧与武安侯,莫非真有点什么不成”书房内,苏洵看着苏御沉,又道:“你让丫鬟去给李牧送书了”“是。”苏御沉轻轻点头,又抬头说道:“孩儿得知他要去参加会试,便让丫鬟给他送了一些。”苏洵点头,轻抿口茶。“连老夫也没想到,李牧竟是文武全才,老夫真是看走眼了。”想到之前把李牧赶出去,苏洵一阵后悔。现在的他,巴结李牧还来不及。“父亲,是不是这李牧伪装的”苏御沉想到了什么,语出惊人道。“伪装”苏洵微微一怔,看向苏御沉道:“御沉,你说说。”“父亲,其实女儿一直觉得李牧会不会是武安侯的私生子”苏御沉终于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书房中,顿时安静下来。苏洵惊诧的看着苏御沉,险些一口气没缓过来。炸裂!太炸裂了!李牧真是武安侯的私生子苏洵深吸了一口气,又轻抿口茶,问道:“御沉,这话,你还给别人说起吗”见苏御沉摇头,便道:“那就好,那就好,记住了,烂在肚子里。”苏洵深知兹事体大,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苏御沉看着父亲紧张的神色,问道:“父亲,莫非真如孩儿所言吗”苏洵连忙做出了制止的动作,道:“不可胡说。”“武安侯,为当今陛下的二弟,岂会有什么私生子”“父亲,莫非是武安侯当年遗弃了那妇人,谁知,那妇人怀了身孕,故而生下了李牧”听到苏御沉胡言乱语,苏洵已是惊出一身冷汗了。“后来,那妇人将什么玉佩之类给了李牧,让李牧来京城找他的父亲,是这样吗”轰!此言一出,便如晴天霹雳,震得武安侯心头猛震。“御沉,不可胡言乱语!”苏洵的声音,明显拔高了。这种事情,怎能胡乱猜疑万一被武安侯知道,他苏家可就遭殃了。苏御沉还是一副不经人事的样子。“父亲,女儿倒觉得应是这样的。”“御沉,记住,此事,谁也不许说。”苏洵又嘱咐了苏御沉一句,见苏御沉点头,他才放下心来。但他猛然又听到一声嬉笑,脸色陡然一变。“谁在门口,滚进来!”苏洵厉声喝道,吓得苏御沉身躯一颤。她朝着门口看去,只听到房门被人打开,小丫鬟神色惊恐的走了进来。“狗奴才,竟然偷听!”苏洵拿起墙壁上的鞭子,便要抽到小丫鬟的身上。扑通!小丫鬟吓得跪在地上。“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她脸色苍白,连忙求助苏御沉。苏御沉也跪下,为她说情道:“父亲,就饶了她这次吧。”苏洵死死的盯着小丫鬟,他无奈一叹道:“也罢,既然如此,就饶了她。”“如果,他胆敢说出去,休怪我无情了。”他摆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是,父亲。”“谢谢老爷。”苏御沉与小丫鬟走了出去。小丫鬟想到老爷的震怒的神色,心里还在恐惧。苏洵看着她们的背影,眉头紧锁,沉沉的叹了口气此事,关乎苏家满门,绝不能被武安侯知道。蓦然,苏洵的目中,闪过了一抹冷意。“若是如此,不如就将她……”苏洵神色阴沉的看向了门外。..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