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来考察园区的。
西州现在有两个主要的工业园区,一个是四海工业园区,一个新成立的是经开区。
这两个工业园区是竞争关系,也关系到几任领导人的成绩。
赵敬文之所以离开,就是败在那个经开区上。
现在梁伯年调任过来,当务之急就是处理好这两个园区。
怎么解决两个园区之间的矛盾?
这是每个继任者都要面临的难题。
梁伯年履新之前,先来考察两个园区,目的十分明显。
而他今天考察时,正好遇到杨再明等人闹事,也是适逢其会。
梁伯年本来还不想这么快表露自己的身份,但为了尽快圆满的解决此次纷争,不得不提前曝光。
不过他还没有正式履新,本省上下还不知道他已经到任。
杨再明他们一撤,陈静等人也就让开了道。
李云海恭敬的邀请梁伯年到厂区视察工作。
梁伯年微微点头:“我正要和李总谈一谈园区建设的事情,向你请教请教本省工业发展的大计!这样吧,晚上我来做东,请李总吃个饭吧!”
李云海道:“不敢当,应该我请梁领导。”
梁伯年道:“于私,李总对皖省有恩,我离职之前,代表皖省数千万百姓,也应该请李总吃个饭。于公,我即将到任,而李总是本省最大企业的老板,我以后仰仗你的地方还有很多,也应该请你吃个饭。”
李云海笑道:“于私,我是地主,你远来是客,应该我请你。于公,你是领导,我是企业家,以后我要求领导照顾的地方还很多,也应该我请你。”
梁伯年哈哈笑道:“难怪李总的生意能做这么大,实在是厉害!咱们之间,你请我,我请你,都可以嘛,总不能学年轻人的搞制吧?”
李云海道:“这样好了,今天我来请梁领导,这是接风洗尘宴,你再也推迟不过的。改天等你履新以后,你再请我好了。”
梁伯年道:“如此甚好!”
众人看着他俩关系这么亲密,这才明白,李云海的关系遍布天下。
远处那个杨再明,苦哈哈的站在烈日底下,看着这一幕,头都裂开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道理谁都明白。
而他杨再明却偏偏在新旧领导交接的紧要关头,却站错了队。
赵敬文再厉害,也即将成为昨日之黄花。
杨再明跟着他走,这道路是越走越窄。
虽然赵敬文许诺过他一些升职的承诺,但那都是镜花水月,并不一定能兑现。
现在他要面对的,却是来自梁伯年的暴风疾雨!
如果梁伯年真的撸了他的职,那他的职业生涯也就当到了头。
除非赵敬文能带着他一起离开。
但这样的奢望几乎不可能实现。
赵敬文进京,只不过是平级调动,此去新单位报到,还不知道前程怎么样,怎么可能带着杨再明这样的人?
论能力、论水平、论才华,杨再明都不算突出,这次能被利用,纯粹是因为选他当马前卒而已。
卒子就是卒子,只能摆在前沿阵地,不可能放到主帅身边。
杨再明想明白这一节时,全身冷汗嗖嗖的直冒。
他感到口干舌燥,脑袋发昏,忽然间喉头一甜,身子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
身边人赶紧扶起他,掐他的人中,按他的虎口,但都不管用,只得送他就医。
结果很是不幸,杨再明送到医院后,居然就此倒地不起,一命呜呼了!
消息传到李云海耳朵里,他只是微微哂笑,心想杨再明胆子真小,他这是活活的被吓死的吧?
对杨再明这样的小吏来说,梁伯年就是天!
梁伯年一句重话,的确可以要了杨再明的小命。
杨再明患得患失,既害怕梁伯年的威势,又害怕李云海的报复,所以被吓破了胆。
此人的下场,可悲又可叹。
李云海陪同梁伯年视察了四海集团的园区。
梁伯年早就了解过四海集团,对这家公司有着极大的感恩之心。
但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四海集团,了解这家公司的运作和生产情况。
“李总,我对贵公司仰慕已久。”梁伯年说道,“我在皖省时,曾经采购过你们的一批设备,贵公司生产的办公设备很好用,很耐用!我一直想来贵公司参观!”
李云海向他介绍了各家工厂的情况。
梁伯年问道:“这么说来,四海集团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大多数零部件,都能实现国产化?”
李云海道:“差不多,只有极少数部件,我们还需要依赖进口。我们也在努力攻克这些技术难题,在两千年以前,我们要实现全部零配件国产化。”
梁伯年道:“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李云海道:“机床。工业化离不开机床,而机床是我们国内最薄弱的地方。”
梁伯年道:“我在皖省工作时,和中科大的教授聊天,谈到过国内工业技术的发展。机床是工业母机。机床产业不是一个独立存在的工业产业链,它是高度服务性产业,服务对象就是机床生产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