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啊,他毕竟是你弟,他现在也没有赚钱的能力,暂时就让他住在这边吧你说好不好”
李云海沉声说道:“可以。反正他还有半期就高中毕业了,他估计也考不上大学,高中毕业后,就让他出去打工赚钱。”
张淑文欲言又止。
李云海走了出来,和各位叔伯兄弟见面,给大家散烟。
他把五妹李云英喊过来,问道:“英子,你知道三哥在哪里打牌吗”
李云英道:“知道。”
李云海道:“你去喊他,就说我回来了!”
李云英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不一时,李云山双手插在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烟,走进门来。
李云海看到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来了气。
李云山一看到大哥的虎目正瞪着自己,吓了一跳,赶紧把嘴里的烟取了下来,扔到地面上,用脚碾灭了烟头,怯懦的喊了一声:“哥!”
李云海指了指爷爷的卧室:“进去,跪两个小时!跪不够,晚上没饭吃。”
李云山想抗辩,但又不敢违逆大哥的话,一脸不服气的往里走,一边嘟囔道:“凭什么啊爷爷在生的时候,有什么好吃的,都顾着你们几个,他现在没了,倒叫我来磕头!”
李云海抓起家里的一把椅子,对着他的后背猛的砸了过去,吼道:“你说什么”
李云山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一溜烟的跑进了房,跪到了爷爷的床前。
这小子谁都不怕,就怕大哥,因为大哥打他是真的下狠手打!
李德明朝大崽招了招手,说道:“云海,我们商量一下爷爷的后事。”
李云海道:“爸,这么大的事,应该把伯伯叔叔喊过来一起商量。”
李德明嗫嚅道:“云海,当初分宅基地的时候,你爷爷把老宅基地留给了我们家,你伯伯和叔叔都分了出去。”
李云海道:“所以,爷爷的后事,我们家主办”
李德明点头道:“是这么个意思。”
李云海大手一挥:“行,没问题,钱可以由我们家出,但事还得分摊来做吧他们也是爷爷养大的!”
李德明道:“那是自然。你看这丧事的规格”
李云海道:“宴席、烟酒,一切都用最好的,不用管钱的事。不管花多少钱,都算我一个人的。我带了钱回来。爸,我先给你0万,少了我再出。”
李德明道:“用不了这么多,也没必要用这么多。只是有件事,你爷爷生前最爱看花鼓戏,每年村里谁家做红白喜事,要是演花鼓戏,他都会去看的。他死之前也有个遗愿,就是想请个戏班子来热闹一场。”
梅山乡下的确有这样的习俗,越是白喜事,越是整得热闹。
李云海道:“那就请戏班子!请最好的!”
李德明道:“县里的班子都没空,今天又下大雪,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戏班子,你看这事怎么搞是不是到市里去请”
李云海道:“好,等等,我问问人。”
他用家里的电话,打到公司办公室,找到苏红。
“李总!”苏红知道李云海回了乡下,恭敬的喊了一声。
李云海道:“苏红,你认识梅山市里的花鼓戏班子吗”
苏红一听,便知道是李家老太爷没了,要请戏班子唱大戏,说道:“李总,不用请别人,我以前的同事都是现成的,我跟他们说一声,他们肯定愿意。”
李云海心想,苏红所在的班子,那可是省级花鼓戏剧团,也是全省最好的剧团!这是传统戏剧团,省里文化部门会出资扶持。
苏红道:“李总,你说行不不知道老太爷生前爱听《刘海砍樵》吗我也可以下乡去唱给他老人家听听。”
李云海道:“那当然好了,苏红,谢谢你。那就请你帮我联系一下省里的剧团,报酬好说,连唱三天大戏,不管是乐器老师还是演员,每人一千块钱红包。公司有车,你看着安排就行。”
苏红道:“李总,用不了这么多,包我们的食宿就行。你放心,我一定带着团里最好的班子下来。”
李云海嗯了一声,放下电话,又打给沈秀兰,让她协调公司的车子,再给苏红几万块钱当经费。
沈秀兰说了一声好,又道:“云海,哪天出殡我想去送送爷爷。”
李云海道:“三天后吧,你要是没空,就不要来了。”
沈秀兰道:“我一定来。”
李云海放下电话,对父亲说道:“省里的花鼓戏剧团派人来,就不用到市里请人了。咱们要搭个戏台才行。”
李德明道:“戏台容易搭,就用木头和竹子搭建,下面用板凳当支撑。铺上木板就行。这事交给我,我喊木工来做,今天就能搭起来。”
村里有专门主持祭礼的师公子和地师,他们平时就是农民,谁家死了人,都会请他们过来,他们穿的是道士服装,灵堂的布置也由他们负责。什么时时辰入殓,什么时辰祭祀,什么时辰烧纸屋、出殡,都由他们决定。
丧家给他们的“打发”也极为丰厚。
张淑文拿了孝衣来,给每个孩子发了一套,然后问李云海:“林芝还没有过门,要戴孝吗”
李云海道:“林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