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人,不施展神通,没法术加持,形体便已然高于群山,仅凭两指之力,便让山君无从抵抗,乖乖的被挂在腰间,它们中便是有比山君强的,又能如何?
将那巨人比作常人的话,那他们连田鼠都不如,后者好歹还能趁其不备咬上一口,让人流点血,甚至感染瘟毒,它们顶天算是庄稼上趴着的毛虫,膈应人一下,而后便被打落在地,一脚踩死。
至于说攻敌以短,扬己之长没病吧?
那突兀落下的大雾早已经证明了对方并不是个仗着拳脚逞凶的,只是人家觉得它们不配,便只以身躯面对,真依着做了,反倒显得失了智。
双方的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拿什么反抗?
逆流冲上去,不过三五回合就被斩下马来,平白葬送了性命,反倒是给其他邻居争到了时间,何苦来哉?
反倒是这十万大山里,什么都不多,就精怪多。
飞禽走兽,虫蛇诡怪,山石成精一个山头少也有个山君似的人物,或者地方好,争抢的多时能挤两三个,更有一些自夏,商早时在外面落败了逃窜进来的老怪物。
大家人数广博,而那巨人又心生傲慢。
便是他强的离谱,总也不能将它们抓绝!
如此情况,不需要与巨人敌对,只需得跑得过邻居就行!
于是,一时间,山中繁光闪烁!
各种术法波动的幽光照亮了夜色,响彻了山林,伴随着怒骂跟反击的光芒交织在一起。
不过片刻功夫,下面已是东风夜放花千树的模样。
波荡的法术灵光,甚至都糊了张珂的眼,叫他一时间看不太清。
见状,双眼微眯,一股热意自胸中涌动,但行至喉间,被他强抑了下来。
困兽犹斗,便放任它们自取,左右都跑不出这群山范围,等回头来处理也是一样的。
倒是那先前祭祀的老头。
本来自己命火就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曳,白日又举行了一场大祭,自身法力十去八九,若不是方才大雾将那阴风给摁了下去,再过七天就是他的头七。
嗯,看先前寨子外那热烈的氛围,好像应该也等不到头七那天?
在外界纷纷扰扰的时候,那宏伟的身躯悄然消失。
下一刻,被安排守在寨门口的几个青年,便看到一人影从摇曳的丛林中走了出来。
走到近前,挂在寨门上的火把照亮了对方的面庞,那长的一脸憨厚的年轻人,笑着道:
“几位,我自外地而来,欲找几个相熟的拜访,路过山林不熟山路,此时天色已晚,不知可否能在贵寨中借宿一宿,我已自备吃食,柴火,能否请诸位行个方便?”
说着还举起了手中提着的物事:一只气息奄奄的大橘,一条多动症似咬着手指的青蛇,以及不知从哪儿撇来,当做手杖的树枝。
几个年轻人面色古怪的看着门外。
哪儿有深更半夜上门来求宿的,这再等一会儿怕不是都三更天了!
再者说了,他们寨子,居于深山之中,别说外人了,连最近有人烟的地方,都得翻两个山头才能走过去
想着,想着,他们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
想要开口呵斥,但还没等出声,便被一人踹了一脚,狼狈的趴在墙上,愤愤的扭头,而后怒火尽消:
“阿广头领!”
“一群瞎了眼的,还不赶紧开门!”
广古也不等着其他人回话,带人走上前去便拔掉了门栓,打开寨门。
被踹了一脚的青年们赶忙上前阻止:“头领,您不能开门啊,山林中,大晚上的哪儿有什么活人,再者说了,咱寨子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这.”
只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双饱含怒火的眼睛给瞪了回来。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广古便从打开了一条缝隙的寨门中钻了出去,而后就地滑跪,大喊:“先祖!”
那声音,大橘都听着委屈。
而绕着张珂手指狂啃的青蛇,更是猛然间颤抖了一下,扭过头看了眼趴在地上哭成了泪人的广古,再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张珂,蛇嘴开合间,却发不出声音。
轻轻的用手中桃枝将抱在腿上的壮汉推开。
拿手中的大橘帮着对方擦干了面上的泪水。
“当下还算不得你家先祖,只是关系近了些.算了,与你说这些作甚,先进寨子去吧,我去看看那上祭之人!”
张珂顿了顿,继续道:“再不济,我来之后,便无需担忧诡神骚扰了!”
广古闻言虽然仍在抽泣,脸上却笑开了花。
不是先祖,您千里迢迢的来干嘛,不是先祖,为何说无需忧虑诡神之事?
心中欢乐,连那几个不开眼的小子当下看着也顺眼了不少,随腿踢上一脚:“愣着干嘛,还不去通知巫,说人请回来了!”
随着张珂一路走进寨子。
寂静的氛围也在逐渐被打破,寨中各处都点上了火把,随处可见少女们张灯结彩,少年们拿着一根根彩色的幡棋插在各处,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牛羊的悲鸣,过不了多久,便见到一个个打着赤膊的汉子抬着剥皮了的牛羊,成坛的酒水,从屋前屋后走了出来,跟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