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
共工虽然是早在颛顼时代就已经被斩杀。
但他的身躯却被颛顼镇压在了淮水之中,以东流入海之势,削弱其身上怨气。
但真要是这么容易也就好了。
能被镇压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真正能被毁灭的,早在身死的那一刻,其存在就彻底被泯灭,永远的在上古消散,能被镇压起来的,都是无法通过各种手段,亦或是封印者不忍心让其完全消亡。
而共工显然是前者!
只是,封印的存在也只能削减共工尸体上的一部分怨气罢了,配合封印能让其不至于化作灾厄,给上古带来更加恐怖的灾难。
但其源源不断产生的怨念,却催生了大量的异兽,以至于这些灾厄异兽完全不需要去践行自身的权柄,单靠着趴在共工身体上汲取残渣,就能茁壮成长。
等到了长无可长的地步,已经是成年体的灾厄就会从淮水之下来到岸上,开始在上古四处掀起恐怖的灾难。
此事并不局限于颛顼时代,因为上古之间,只是简单的分层,权柄等概念层次的东西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互相链接在一起,这也导致了,颛顼时代的淮水会出现在其他层次的淮水之中。
弥漫的怨气也滋润了其他时代的灾厄。
而作为跟颛顼一脉相承的大禹跟黄帝两个时代,显然为其分担了更多的压力。
不过,同族之间,也没办法说太多,毕竟上古人族之所以能在混乱的山海中崛起,靠的就是团结,靠着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互相扶持之下才有了大禹时代,人族的巅峰。
颛顼还只有一只共工,黄帝时,可光是人族内镇压着蚩尤,刑天以及女魃这三个庞然大物
人族内部的事情暂且不说,但淮水的麻烦,除了共工之外还有原本的淮祸水君——无支祁!
这玩意儿在大禹治水的时候闹出了巨大的动静,凭借着充斥山海的洪涝,祂的力量一度膨胀到,比尚未成为人王的大禹还要强横的地步。
虽然最后被同样擅水,而且还是上古战神的应龙所擒。
但同样作为一个硬茬子,无支祁也无法被常规意义的方法摧毁,而作为淮水水神,祂身上占据了上古相当一部分的水系权柄,无奈只能镇于淮水之下,时时稳固封印,防止这恶猿再闹出什么举世皆惊的事来。
但相比于共工,好歹无支祁没被当初暴怒的大禹杀死,在封印之下沉睡,除了一些力量逸散之外,并没有太大的危险。
但一直将祂困在淮水之下,投入人力物力加固封印也不是个事儿。
关键是,有了这家伙当做借口,人王三天两头就往淮水跑,防止那边儿生什么变故。
巫曾想过,将这无支祁从淮水下带出来,换一种更加方便的封印方式,锁于海外蓬莱山顶,以群星之力将其围困,如此孤悬海外,远离淮水祂也闹不出太大的动静。
可惜,提议被大禹拒绝,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
原本是自己分内之事,如今却全被大禹给抢先干了,导致他只能在王城看大门。
这巫当的真没意思。
“我知道你,娴的夫婿!”
心中抱怨了一阵不靠谱的大禹,巫转过头来看向张珂,那张凶恶的脸庞上强挤出了几分恐怖的笑容:“那防风氏不着调,却不曾想,后代中竟出了伱这么个好苗子,还真是得天独厚!”
“可惜,被禹那家伙抢先一步,若不然.不过娴尚且年弱,要等到合适的年纪却是一段不短的时日,于你来说却有些太过漫长了,你若是不满这桩婚事,等大禹回来我替你去拒了他,如何?”
“恰好我家中有一女,刚刚及笄,正是芳华年纪,前些日子,刚去东海钓了一头巨鳌回来,与你相配倒是正合适,怎么考虑一下?”
“啊?”
张珂的脑袋里满是困惑。
自己来这儿不是混个试炼,方便外出的吗,怎么说着说着又转回到婚事上了。
不是,你们这些上古老年人是真闲的没事儿了,就喜欢给人说媒拉线是吧?
虽然张珂知道,保媒这种事,已经是植根于九州文明体系深处的传统艺能了,但你们也不能抓着一只羊猛薅啊!
原本想着,后世被父母催婚就已经够惨的了。
结果没想到,跑到上古也没能避免这种唠叨。
嗯,在人族亲为一家的大环境下,张珂所面对的几乎都是他的长辈,而跟长辈相处,话题能有什么?
无非是学业/工作跟姻缘。
而张珂的成长,哪怕是在更加严苛的老师那里也是得到了肯定的,在这方面上他自然不会受到太多的责难,而没了前两者之外,催婚自然成了一个常用的主题。
别看现在血脉所呈现的进程,只有微弱的三年,但在上古,能够外出就已经达到了广义上的成年范畴,更别提他这个跳级生了。
现在看来,抛除掉自己之前想到的那些好处,还新添了另一个方便。
面对这些热心肠的长辈们,张珂至少具备了一个能用十多万年的借口。
嗯,在来的路上,甲也从侧面给他介绍了一下,大禹之女的情况。
按照上古计年,以及血脉成长进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