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
“不过终究是一个世界罢了,直接接了就是,犹犹豫豫的作什么,大不了之后给佛门找补点儿就是,祂们不是喜欢度化蛮夷嘛,草原跟西边的蛮夷那么多,任其度化就是了!”
有性子耿直的,忍不住这默然的气氛,径直开口。
“说得好听,找补拿什么找补?岂不闻狮子大开口的道理,如今都让出了一尊五方五老的位置,而这殿里又.总之不能让!”刚站出来的神灵话却没说完,但碍于隔墙有耳,总归没说全。
按祂原本的意思:私生子也是儿子,养在别人家是没办法,但现在找回来了,哪儿有闭门不见的道理!
“不能让?这可不是小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大辽接纳了,相互影响之下,又会有其他世界的辽国纷至沓来,虽说不主动推动,只靠冥冥中的感应,能纠正的终归是少数,但毕竟动了佛门的香火,而且还不是一个世界,哪儿那么容易!”
“嗯?给秃驴说话,你究竟是我天庭的官儿,还是灵山的官儿!”
“住口,无耻老贼,你如此污蔑,今日我非得跟你做过一场!”
“来就来,谁怕谁啊!一个整天被儿子打的到处跑的家伙,你怎么敢这么硬气的!”
“你,你”
那仙神回头看了一眼,正巧看到自家儿子脸上那几乎收敛不住的笑容,以及双眼之中跃跃欲试的神情,顿时面色一黑。
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竟然出了这孽子,还被人捉了痛脚!
要不是真的打不过,他就,他就
凡人之中,有说三句话就歪楼的情况,而仙神们也不能免俗。
起初话题还在辽国归附上争执,但随着这两位的怒喷,渐渐的声音都微弱下来,饶有兴致的目光聚集于此。
仙神长寿,但漫长的岁月也让祂们的生活缺乏了几分乐子,如今看到这有趣的一幕,那儿还顾得上正事儿,更何况,祂们扯来扯去,最终还是要靠天帝决断。
而且也有明眼人一早看出来了,别的不说,单是天帝那特意开口维护的话,今天这事儿就已经有了结果。
现在的讨论,不过是填一些人的嘴罢了!
果不其然,正在争吵将要演变成全武行的前一刻,高台上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咳。
下一瞬,整个殿内再度恢复了先前那庄严,肃穆的画风。
一个个仙神们都站的笔直,宛如凡俗的泥胎木雕一样,只有一个站位靠前的小小身影,脸上流露出些许不高兴:可惜了,怎么就没打起来呢?
而天帝往下瞟了一眼,也见怪不怪了。
“辽国之事,已有定论。诸位便不用争执了!”
“既祭天地,便为我九州子民,除非天地厌弃,此规矩日后沿用!”
“倒是诸位,该准备一番了,谁要下界去庇护辽国一朝,回去商量一番,下次朝会之前弄个章程出来。”
“如此,便散会吧!”
说是散会,但诸位仙神并没有就此离去,毕竟有客人远道而来,祂们也总得陪一会儿。
当然,姿态上却没有先前那么肃穆了。
仙神们离开原位,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相互说着一些闲话。
在大殿的某一角落,两道身影正在窃窃私语:
“那终归是你生身父亲,平日里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在大殿上还给他难堪?”
“二哥,你这话说的,我没直接帮忙都是给他面子了,而且,你还说我,你年轻的时候还不是对不起,二哥,我错了!”
“无事,倒是我没有置于你的角度思考了。”
“二哥.”
小巧的身影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下一刻,身着白色神袍的太白金星,带着收拢了本相跟佛光,只一副凡俗僧侣装扮的金刚藏菩萨走进了大殿之中。
站在大殿中央,面对着诸多好奇的目光,金刚藏菩萨泰然自若的躬身行了一礼:
“贫僧见过昊天上帝!”
“菩萨无需多礼,请起吧!”
身上大日烈阳照照,光芒浓郁的几乎将天帝的身影遮蔽,更看不清面容,只有声音传递而出:
“不知佛祖派你前来有何贵干?”
被那浓烈的日光笼罩,金刚藏菩萨有些不适的往后退了两步:“容贫僧禀告,今日我佛忽然心血来潮,察觉下界香火不稳,派人前去一探究竟。”
“但罗汉还没来得及一探究竟,就被人直接拆散了化身,掐灭了真灵,打回了灵山。”
“不过也不是全没收获,至少看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是一个恶贼,打着天庭的旗号,自称什么威武圣佑灵王,行那伐山破庙之举!”
“这本是一件惠及于民的好事,但那恶贼好坏不分,剿灭了牛诡蛇神尚且不足,连同当地的地祇都一同被祂给打杀了,夺去了权柄。而凡间寺庙仗义执言,却也被那恶贼痛下杀手,寺庙毁坏无数,僧侣死伤无算,之后罗汉下界也没能阻止对方!”
“所以,我佛派我来天庭请问一下,看看天庭诸神之中是否有这尊威武圣佑灵王,而祂本体又在何方!”
话落,旁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