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将掌珠往身后一挡,挑眉冷声问道:“聂公子这是何意?”
阿二在隔壁间,十几侍从在附近,她倒是不怕,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将这拍卖会搞砸。
“阿从!”聂墨淡淡轻唤道。
那叫阿从的年轻男子,便收回了手。
纪子期和掌珠快到门口时,那男子磁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玩味,“两位美丽的姑娘,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两人的手心顿时一紧,捏痛了对方。
外面掌珠真迹的拍卖正好接近尾声,以五十万两成交。
明明是好消息,纪子期和掌珠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刚刚那男子在她们离开前的那一句话,给二人的压迫感太大。
纪子期觉得自己扮男人来说算是成功的,连黄掌柜、赵当家、钱当家,这些经验老道的商人,都没有怀疑过她的性别。
掌珠如若不出声,也绝对能瞒过所有人!
那男子却一眼就看穿了两人的女儿身不说,还说出一定会再见面这样好似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才会说的话!
可偏偏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无一丝调戏的意味,反而有种志在必得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纪子期掌珠二人觉得非常的不安心,即使那一百几十万两的银票送到了她们手中,那种不舒适的感觉也挥之不去!
那么,她们下一站还要去南临吗?
纪子期觉得需要和掌珠谈一谈,“阿功…”
“子期…”恰好掌珠也有此意,两人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吧!”掌珠道。
“咱们还去南临吗?”纪子期问道:“现在的银子加上之前送回南秦的,咱们已经筹到了约一百八十万两。
而且书坊和戏园子后续还会有分成不断送到,虽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银子,但维持南秦一段时间的温饱却是没问题的!
今天那叫聂墨的男子给人的感觉太不安心了,你身份尊贵,我不敢也不建议冒险!”
“看来咱们想问的都是同个问题!”掌珠道:“我原本刚刚还有些犹豫,但你这一说,我反而不怕了。
这里始终是我黎国的国土,我不相信那人敢乱来,而且还有阿二和十几侍从在身边,最多咱们以后小心些。
现在的银两虽可以支持南秦一段时日,但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即使长江水退,南秦重建需要的银子,绝不是这区区一百八十万两能够解决的!
而且万一长江周围的百姓同时受灾,则黎国需要的银子更多。黎国国库并不充裕,这点我却比你清楚!
我身为黎国公主,断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将百姓置于不顾。
何况现在这危险还只是那人的一句话而已,就算再见,见个面又会如何?
所以子期,我想去南临,我希望能筹到更多的银子,不光是为了南秦,而是为了黎国所有的灾民!”
“好!”纪子期听得此言,心中担忧立去,勇气顿生,“既然阿功你不怕,那咱们就大大方方地去南临!”
临行前,二人又去做了一件事,将来南安的目的,告诉了黄掌柜和赵当家。
“在下和杨功二人来此,本是为南秦受灾百姓而来,南秦情形,想必两位也听过,真实情形比起二狗寻亲记,只会更惨!
所以,在下一来是想拜托二位,每隔三天将分成的银两送往南秦,
二来,请在戏院和书坊处立个募捐箱,在戏结束后,请主演角们在台上说几句为南秦募捐的话。
那在下二人感激不尽了!”
两个年轻的少年,来此地不过二十日,便将整个南安城闹了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
黄掌柜和赵当家,原本以为二人不知是哪家贵公子出来历练,却不知原来竟是为南秦而来!
这二人口音明显不是南方人,却愿意为南秦尽心尽力,想想自己身为南秦城的邻居,同是南方人,却只是在之前意思意思地捐了几百两银子,这心中一想,顿觉惭愧万分!
黄掌柜收起他招牌式的笑,郑重道:“纪公子杨公子请放心,老黄一定竭尽全力告知南安所有人,南秦现在的状况,让大家有钱出钱,有粮出粮!”
赵当家也拱手道:“两位公子高风亮节,老夫惭愧,老夫愿将二狗寻亲记收益的五成捐给南秦,直到南秦危机解除为止!”
纪子期拱手深鞠躬,“多谢二位!有了您二位的支持,我相信南秦一定会尽快恢复原貌!”
几人确定了南安的募捐事宜后,黄掌柜问道:“纪公子和杨公子二人此去南临筹资,可有何计划?”
“黄掌柜不瞒您说,我二人前来南安时,行程比较匆忙,只来得及安排了来南安的相关事宜。
至于去到南临后如何筹资,暂时还没有任何想法。只能在前去的路上,边想边做打算。”
纪子期道:“黄掌柜您见识多,可否将南临的情况说与我二人听听?”
“这南临和南安风俗接近,原本各方面都大同小异,同样与黎国其他地方对术数的推崇不同,两城向来重商不重术。
不过自从南临城十几年前出过一名一等术师后,一切都改变了。
城中兴起了一股狂热术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