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三人也听到杜康那句“什么时候变成了女人”那话,正想问个明白。
纪子期走过来,先开了口:“这是我在乡下的朋友,当时认识的时候穿着男装,所以他一直以为我是男子!”
原来如此!小雨恍然大悟。
纪子期将手中的风筝递到小雨怀中,“少爷,小雨,小风,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跟那位朋友先聊两句再过来!”
三人点点头。
纪子期便带着杜康向外走去,直到一处人流少时才停了下来。
杜康还沉浸在“纪子期什么时候变成了女人”的事实中不能自拔。
“杜康哥,我当初女扮男装去天凉是逼不得已,具体原因我却不能与你明说。
不过,我弟妹均以为那几个月,是在乡下养病,你是我在乡下认识的朋友。所以还请杜康哥代为保密!”
纪子期简单说明缘由,又对着杜康问道:“杜康哥,你怎么会来天顺了?”
杜康的思绪还停留在天凉,他想着与纪子期勾肩搭背的情形,想着带她去红帐的事情,想着怀疑自家少爷对她好,还担心他喜欢男子的事情!
莫非少爷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纪子期是女子的事情?
那我做的那些事,不是在阻挡少爷的姻缘吗?
回京后,我还让杜喜找了个未开苞的青楼名妓,脱光光放在少爷床上!
天啦!我都干了些什么?
难怪少爷罚我在京城洗了一个月的马房!
杜康欲哭无泪,为自已的后知后觉悲哀。
纪子期看着杜康精彩万分的脸,莫非他被自己是女人的事实给吓傻了?没那么夸张吧?
“杜康哥,杜康哥!”
杜康哭着一张脸,望向纪子期,“子期,我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
“什么错事?”纪子期不解。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少爷不近女色,说不定是有隐疾,建议我找个女人给他试试吗?
去年年末少爷回京城后,我便怂恿杜喜,从青楼找了个未开苞的清伶,脱光送到了少爷床上!”
杜康的表情好似真的要哭出来一般,“难怪少爷不疼我了,还罚我洗了一个月的马房!”
纪子期无奈地翻翻白眼,我现在是女子身份了,不是以前扮成男人的纪子期。
你在我面前说什么隐疾,开苞,脱光光,真的好么?
纪子期不想与他讨论关于杜峰的隐疾之事,转向她关心的话题,“那个,杜康哥,你为何会来天顺?”
“因为少爷来了啊!”
杜峰也来了?纪子期心头止不住一阵狂跳,“你家少爷,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个月了!”
杜康刚还沮丧的脸突然展颜色,然后伸出手,朝不远处不知站了多久的男子挥手,“少爷!小的在这!”
纪子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却看到不远处站着的、双手环胸、看似慵懒实则危险的杜夫子。
纪子期只觉得额头突突地跳。
身边的杜康已朝杜夫子的方向跑了过去,“少爷,小的碰到子期了!天凉的纪子期!”
纪子期只觉得有东西在她脑袋里爆炸开了。
她全身冰凉,四肢僵硬。
什么,杜夫子就是杜峰?
不对,杜峰就是杜夫子?
啊!纪子期你个笨蛋,这有区别吗?
她只觉得呼吸骤停,一扬脸对上杜夫子侵略的眼,杜峰似笑非笑的神情与眼前的杜夫子重叠了。
然后,她腿一抬,跑掉了。
杜峰双眼一眯,气笑了:纪子期,你能跑到哪里去?
跑回纪园的纪子期,完全忘记了还在糕点铺等着她付钱拎走的三人。
不顾大白天的,鞋子一脱,钻进被子里,像条蚕一样,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杜峰是杜夫子?杜夫子是杜峰?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她都没有认出来?
纪子期懊恼地用头直撞床板。
纪子期你个笨蛋,你说你什么眼神?什么眼神?
不就是剃光了一脸胡子吗?有那么大差别吗?
谁叫你平时一见他就发怵,恨不得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这下出糗了吧!
可是,关我什么事?
被强吻的人是我,明明知道我是纪子期,故意不相认的是他!
而且,我为什么要躲?
我不是应该上前去踹他两脚,指着他大骂“色狼”吗?
纪子期想着想着,这火气就上来了!
对啊,我又没错,我躲什么躲?
“姐!在吗?哪里不舒服?”门外传来小雨叩叩的敲门声。
噢,小雨!
糟!把苏谨言小雨小风拉在小食铺了。
“在!我没事!”
纪子期赶忙掀开被子,可被子刚被她踢来踢去,裹来裹去的折腾得太厉害,缠在一起一时竟无法打开。
“姐!杜夫子来了,你要不要去见一见?”
杜峰来了?凭什么?
啊,不,为什么?
“杜…夫子为何会来苏府?”纪子期的动作立马僵硬,这时才发觉自己喉咙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