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赢了的话极有可能会再一次对上宁玦。
倒不是怕宁玦,只是他的确太强了,对付起来很是棘手。
之前时候他没有发挥全部实力已经把他们三个折腾得够呛了,这一次她一个人对上肯定有的是苦头吃。
顾止虽然说过尽力就好,对上金丹修者她这个刚入结丹初期的的确毫无胜算。
但是白穗不想再被宁玦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陆九洲也会看到的。
她不想给昆山丢脸,也不想在青年面前那么狼狈。
至少,至少输也要输得漂亮一点。
白穗眼眸闪了闪,盯着宁玦的名字半晌,斟酌了下语句。
“师尊,你说以我现在的程度和宁玦对上的话能走几招?”
“我建议你直接弃权。”
“……师尊,我是认真的。”
顾止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桌子上,掀了眼皮看了过来。
“我也是认真的。”
“有陆九洲在,你这么拼命做什么?之前在秘境时候你就遍体鳞伤了,现在出来了就把这个守擂比试当成寻常切磋就成,无论是对上宁玦还是其他什么人,只要他们下手太重你招架不住,你就立刻弃权,听到没有?”
白穗一愣,缓了一会儿张了张嘴。
“我要是弃权了的话你不会觉得丢人吗?”
顾止与其说是人缘不好,更准确来说是因为常年待在凌霄峰闭门不出,所以在修真界也没几个朋友。
再加上萧泽一事,其他宗门的一些长老大能更不是如何待见他。
表面上看着是恭顺敬重,心里指不定怎么说他的。
白穗全力以赴,输的再惨烈也还好,可若是直接中途弃权了,他们肯定又要大做文章了。
“有什么好丢人的?他们有哪个弟子入宗门不到一年就达到结丹期的?我都还没笑话他们徒子徒孙资质平平,难当大任,他们有什么资格嘲笑你资质卓绝,天赋异禀?”
顾止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显然没有将其他人的看法放在心上。
她也知道顾止是不希望自己受伤,试炼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
只是和顾止关心她一样,白穗也不希望旁人因为自己而多舌说什么闲话。
不过这些白穗也没说,只顺着青年的话安抚道。
“这是自然,他们自然是比不上我的。我这不是想着机会难得,既然都参加守擂比试了,能够尽量多比试几局,和其他宗门的弟子切磋一下也是好的。”
“而且宁玦也是剑修,又是昆仑主的亲传弟子之一,免不得他们会拿你我师徒和他们师徒比较。我记得你不是不怎么喜欢昆仑吗,所以至少和他对上时候我不想输的太难看了。”
和蓬莱主这样互怼般的损友交流方式不同,顾止和昆仑主是真真正正的不和。
在五百多年前顾止斩杀了凤山妖主,又不慎被萧泽重创受了重伤后闭关修养了一段时间的时候,昆仑将凤山的一部分妖修和合欢宗纳入了自己的管辖范围。
美其名曰是给那些改邪归正的妖修和加入正道的宗门一个庇护,实则是为了趁机壮大自己的势力。
早年的昆仑是和昆山,蓬莱还有不周山齐名的四大剑宗之一,在他们的老祖宗仙逝之后,昆仑在修真界的地位直线下落。
直到现任昆仑主继位了,才渐渐有了起色。
然而和昆山蓬莱他们相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大约是为了早日光复宗门。
五百年前的昆仑在众宗门历经浩劫,百废待兴的低迷时期,打开了山门,将所有宗门被毁,颠沛流离的弟子接纳,资质好的收入内门弟子,差的留在外门。
也算给了他们一个安定的居所。
这倒还好,算是一个善举。
可到了后面不单单是这些正派修者,那些妖修,毒修,各种不正不邪的宗门也被它编入了其中。
一时之间,呈现出了昆仑独大的情况。
顾止生气不为别的,自己辛辛苦苦为了天下苍生,几经生死拼上性命斩杀了凤山妖主,阻止了生灵涂炭。
对方却将那些曾经敌对正道,还有不正不邪,大战时候袖手旁观的宗门纳为己有。
既壮大了自己的势力,又承了个慈悲的好名声。
他倒衬得冷血无情了起来。
而且在那一战中顾止明明是最应该被人感谢的,结果费力不讨好,众人只记得他识人不清收了个魔头为徒弟,至今都还在背后对他议论纷纷。
一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陈年破事,顾止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他薄唇抿着,指腹摩挲着杯子边缘,犹豫了一会儿。
“我是不喜欢昆仑,不过你也不必因为在意我的感受而勉强自己,撑不住了认输就好。你还年轻,资质也好,早晚能赢回来的。”
青年说到这里一顿,想着自己的徒弟可能会被对方的徒弟给当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