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免替夜笙担忧起来。
“这后遗症……有这么强吗……”
夜笙的目光，越过她们几个，遥遥看向最后面的金灿熙。
“那个……你们都出去一下好吗，我有话想和金灿熙说。”
她近乎恳求的目光，看得顾婉婷实在不忍。
“走吧走吧，大家都先出去吧。”
“她们两个怎么了？”
“不知道，不清楚。”
“咱们还是先出去吧。”
金灿熙站在原地不动，目光平静，似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直到房间空无一人。
“我该叫你金灿熙，还是……冷无双？”
夜笙目光如寒刀刺向她。
金灿熙不动声色，微微垂眸。
半晌后，她吐出一口气。
“你都知道了。”
夜笙冷笑：“你一紧张就喜欢咬无名指指甲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对方表情一顿，随后释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
当然不止这个。
这些天来的相处，夜笙察觉到了她和冷无双之间高度相似的小动作。有些习惯，再怎么刻意去遮掩，本能是骗不了别人的。
冷无双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
夜笙能看到什么呢？她只看到了深如潭水的黑暗。
“你到底做了什么，系统会让你也来到这个世界。”
冷无双飞快躲避了视线，沉默不语。
夜笙皱了皱眉。
“如果你不说，那我直接和系统放弃任务，咱们正好再也不用见面。”
冷无双一听，猛地抬起头。
她咬了咬嘴唇，咬到唇肉发白。
见她还是不说，夜笙开始数数。
“一。”
“二。”
……
就当她要念出最后一个数字，冷无双打断了她。
“我也从那里跳了下去。”
夜笙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冷无双躲避她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
“我也从那里跳了下去。”
*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夜笙就告诉自己，如果能活着回去，她一定不会原谅冷无双。
哪怕知道了那时她用的只是玩具刀，想吓唬自己。
只是欺骗自己，是始终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她选择了一条夜笙绝对会心软的道歉方式。
“所以……你的原身在现实世界，也是植物人状态了？”夜笙瞪大了眼，嘴唇都在颤抖。
冷无双没想着用这个来打动夜笙，她嘴巴嗫嚅了半天，轻轻道：“是。”
跳楼是什么穿书的开关吗？！
“是那个所谓的系统，觉得他们干扰到了正常世界，导致我出现了意外……才肯愿意让我来找你的。”
冷无双语气中有些窃喜：“幸好，他们没有说谎，我真的见到你了。活生生的。”
夜笙无言以对。
冷无双小心翼翼看了眼夜笙的脸色，见她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排斥，赶紧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用这个来道德绑架你原谅我，你只需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就够了……”
她的嗓音随着夜笙愈发阴沉的表情，慢慢低了下去。
夜笙宁愿冷无双是个坏透了的。
可她偏偏要留一半良知。
半晌后，夜笙叹了口气。
“行了，我这里不需要你帮忙，你赶紧和系统说，你要返回现实世界吧。”
夜笙不想因为自己，让现实世界产生太多蝴蝶效应。
谁知冷无双撇过脸，吞吞吐吐道：“回、回不去了。”
夜笙：“什么意思？”
冷无双：“我是自愿求着系统让我来的，他们没有义务来安排我的去留。”
也就是说，她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这下，夜笙是真急了。
“你、那你怎么办？！”
冷无双朝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放松：“别太担心，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起码能保我衣食无忧一生了。”
夜笙皱眉，疑惑道：“导演倒是说你背景很强大，不过……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冷无双淡淡道：“二腥集团的小女儿。”
夜笙喷了。
“什、什么？”
她没听错吧？冷无双是那个全世界都闻名的财阀集团小女儿？
画风骤变。
所以……她这个自带系统的，开局只有一个破烂快倒闭的公司，而冷无双直接跨越阶级，甚至都没有要完成某个任务的烦恼？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等等……你来这个节目……不会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吧？”
冷无双摇摇头：“二腥集团小女儿从未在人前露面，所以没有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想想也是，冷无双前面说不定还有好几位厉害的哥哥姐姐管控家产，哪里还用得着她。
作为家族最小的女儿，估摸着这辈子只要享乐就够了。
知晓冷无双强悍的身份后，她有些不解。
“你都财阀了……还来参加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