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言重了。”
江宁当然不会在意这种事,不过就是有几分疑惑,什么时候她和柱子叔又交集了,从未没听说过啊。
随即,林寡妇又问起自己身体的情况。
江宁便一一告知于她。
“林婶子放心,这都是些小问题,不过就是得好好调理才行,平日里多喝热水,红糖水,洗衣做饭的时候最好是用温热的水,否则寒邪侵体,小日子自然就不正常,这样吧,我给您开几副药,您先喝几天,待这次葵水来了之后就停下,平日里多注意点,等下回到日子的时候,我再来给您回诊。”
林寡妇一听连连点头:“好好好,宁丫头,我都听你的。”
两人又就着身体情况说了几句,江宁下意识的摸向手边才恍然惊觉这儿不是自己家,尴尬的问道:“婶子,家中可有纸笔,我好给您写方子。”
林寡妇面露尴尬的回答:“哎哟,家里就我一人儿,我也不认字,自然就不会买什么纸笔,这玩意还死贵死贵,要不这样吧,宁丫头,你就告诉我要那几味药,婶子用脑子记,你放心,婶子记性可好了。”
江宁想了想需要用到的药材,倒也没有几样,索性就应了她的话。
奈何她刚说完几味药材就见林寡妇眼神呆滞,就好像里头就转着蚊香圈。
得,果然不能相信。
“算了,林婶子,到时我回家里给你写了方子,明儿一早去地里给你吧。”
反正明儿她还得去地里,林寡妇没事也会去。
林寡妇一听瞬间就松了一口气:“好好好,这敢情好。”
说完,她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宁丫头,婶子不是那种说谎的人,平日里记性确实是挺好的,但是不知怎地一听到你念的那些个药材,脑子里就像是有蜜蜂似的,嗡嗡嗡直叫唤,实在是记不住,对不住啊。”
“婶子言重了,没事的。”
约莫看着快到晌午,林寡妇又急急忙忙的起来要做饭。
江宁本想着林寡妇要自己帮的忙就是看诊,现在诊已经看完了,差不多就该走了,就懒得留下吃饭。
可架不住林寡妇着实热情,拽着她往厨房里走,非得让她待在她看得见的地方不让她走。
还说什么她要是走了就是看不起她……
这江宁哪敢走啊?
无奈之下,江宁只能帮忙打下手,该洗菜洗菜,该拿东西拿东西。
但是,有一说一,林寡妇的厨艺还是不错,香飘十里,就连隔壁家的李婶子都过来串门子,特地过来问问她做了什么菜。
“去去去,哪都有你,长得狗鼻子不是。”
林寡妇没好气的赶人,但是还是从锅里弄了几块鸡肉放在李婶子的碗里。
“肉给你了,改明儿送点糖过来,给你做红烧肉吃。”
“嘿嘿,有你这句话,待会我就给你送来。”
李婶子端着饭碗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又看向一旁在帮忙洗菜的江宁。
“宁丫头,今儿你可有口福了,你林婶子可是咱小庄村里的有名的厨娘,早前她男人还没走的时候,十里八村的红白喜事大部分都找她来掌勺。”
“去你的,跟宁丫头说这些干什么。”
林寡妇在里头竖起耳朵听着李婶子说的话,连锅都不照看了,直接拎着铲子就走出来,气呼呼的赶人。
李婶子见状赶紧讨好的笑了笑:“哎呀,这不是说你好嘛,真的是。”
“好不好的用你管啊,赶紧滚蛋。”
“得得得,这就滚,待会给你送糖来。”
李婶子被赶走了,林寡妇瞬间就沉下脸来转身回了厨房。
江宁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不过这话也说回来,从原主潦草的记忆中,她倒是记得王翠霞以前没少嚼村子里这些婶子的舌根。
隐约记得林寡妇家的男人是个吹唢呐的,十里八村的红白喜事都会找他。
但是,像这种活又不是天天有,十天半月有一趟活都是不错的,所以后来就学着去打猎了。
很不幸的是山里外围还好,能猎到一些小动物,但是内围,尤其是深山里,那就是一些大家伙了。
听说是被一头野猪撞死的,也不是真是假。
哦,对了,之前在果林的时候好像还听到一嘴,林寡妇说是被毒蛇给咬死的,但是李婶子说是被野猪撞死的,也不知道谁说的才是真的。
江宁正想的入迷,直到耳边传来林寡妇的声音才忽然缓过神来。
“哦,就来。”
江宁赶紧净了手,来到堂屋里,一看到桌上的四五个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忍不住食指大动。
“林婶子,你手艺可真好。”
这话并非恭维,而是真真切切的夸赞。
要知道她手艺平平,但是因为加了灵泉水才香味十足,做出来的饭菜总是会有回甘的清甜,这也是萧家三个人喜欢吃她做饭的缘故。
但是,林寡妇这手艺是真的没的说。
单单是一碗红烧鸡块,色泽红润鲜艳,加以各种素菜辅料,鲜美味道被激发出来,再用嫩绿的野葱点缀,啧啧,品相简直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