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街头,人满为患。
一个个闲着没事干的百姓都伸长脖子凑热闹,见到老太醒来皆露出惊愕的表情。
其中,最夸张的当属一直污蔑江宁的那个妇人。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却不小心踩着身后人的脚背。
“哎哟,你有病啊,好端端的往后退干什么。”
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吓得一激灵,刚想回嘴的时候就又听到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
“哟,这不是城东碎嘴赵婶嘛,怎么骂了人小姑娘就准备偷摸离开了,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舍得说?”
“谁……谁说我要偷摸离开,我就是战累了往后挪挪不行啊?”赵婶嘴硬的回了一句,紧接着又回头瞪向刚刚那么大声说话的人,厉呵道,“叫什么叫,你的脚不还好好长在你身上吗?”
“嘿,你这妇人当真好生没道理,先前胡言乱语说人家小丫头害人性命就算了,这会子踩了我的脚还这么理直气壮,是不是真以为在场的人都是你家亲戚,不敢对你怎么样,是吧?”
旁人说不过她可不代表这世上就没人说不过她。
赵婶也没料到自己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硬骨头,但是心里又怄着气,自是不愿意道歉,所以没好气的大声吼道:“你这人怎地这么斤斤计较。”
“你踩了我不道歉,还说我斤斤计较,你有病吧你。”
“你才有病!”
“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忽然之间,这边升起了骂战,弄得原本凑热闹的百姓,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江宁也没料到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到底没有过多理会,反倒是看着老太,温柔的说道:“老人家,您先前是犯了癫痫,平日里还是要注意保暖之类的,这样吧,您要是信得过我,我就给您开个温补的方子,您看怎么样?”
“姑娘,你会医术?”老太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江宁微呡薄唇,很是矜持的点点头:“确实是会一些岐黄之术。”
“丫头,你这么年轻就会医术,啧啧,以后可了不得呢。”
“老人家,您过誉了,学的也不过是些许皮毛罢了。”
江宁很是谦逊,看的老太越发的喜爱,当即就让她开方子,说信她。
见状,江宁便去翻背篓,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一张普通的草纸以及一根炭笔,直接跪坐在地上开始写方子,没一会儿就写好递给老太。
只是,方子刚递过去的时候,一道浑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小丫头,你又不是大夫开得什么方子,要是吃坏了老人家,你担得起这个责吗?”
江宁顺着声音抬头看去,就见先前说话的那名大夫一脸怒容的盯着她,活脱像是她欠了他银子似的。
还不等江宁开口,老太就替她说话了:“孟大夫,是这丫头救了我,我信她。”
“贺老太,你这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轻巧,这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你让你儿子和儿媳怎么办?”
江宁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倒是有几分诧异。
这老太和这大夫竟然是认识的!!!
她愣愣的看着一会这两人,随即便道:“孟大夫是吧,其实您可以看一下我开的方子,要是觉得不行,那就按照您的意思来就是了,倒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
“谁咄咄逼人了?”孟大夫直接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低吼道。
江宁:“……”
无语的翻了个不要钱的白眼。
“老人家,方子我已经开了,而且只能温补,若想痊愈得用金针刺穴治疗,具体的我也就不再说了,反正有孟大夫在,您肯定会没事的。”
江宁是见义勇为,乐于助人,倒也不想沾染上麻烦。
尤其是孟大夫浑身散发着不悦的情绪,让她很快就明白这人怕是觉得她抢了他的病人才不高兴的。
啧,她可真是难。
江宁无奈一叹,朝着老太温柔一笑,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当即背起背篓准备离开。
老太却在她准备离开之际一把抓住她:“小丫头,孟大夫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那个意思……”
“老人家,没事的,我没有太在意,而且孟大夫说的不错,我现在确实算不得是个大夫,所以负不起责。”
“丫头……”
“老人家,放心吧,我没事。”
江宁温柔一笑,倒是让周边看戏的百姓们纷纷觉得惭愧起来。
就连之前对她咄咄逼人的孟大夫也不由的尴尬起来,不过到底没有说话。
江宁也不介意,看着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走上前笑着问道:“麻烦让一让,我还得去城门处赶牛车呢。”
此话一出,倒是真有人给她让路了,而一旁原本还在相骂的两个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安静下来了。
“嘁,你瞧瞧人家小姑娘觉悟多高,可你呢,一字一句的就说人家丧尽天良,也不觉得亏心。”
赵婶一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反驳道:“亏不亏心的用你管。”
“要我说这小姑娘是真有几分本事,而且品性比起一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