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莎录完个人身份信息,起身转向严仁义。
“我的个人信息已经录完了,来吧,把我关进反省室。”
肖雨笛再次拉了一下罗宾,低声道,“是不是打个电话……”
“不用,这种事情玛丽莎自己就可以搞定。”罗宾淡漠一笑,示意肖雨笛和叶雨嫣继续看下去。
严仁义此刻已经尴尬的上吐下泻。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玛丽莎一个不起眼的小老太,竟然是外籍人!
而且,还是顶级豪门罗格里奥家族的合作商!
若是将其扣留,那可就麻烦大了!
再三衡量之后,一咬牙决定还是不要脸了。
原本冷冽鄙视的恶毒之色,瞬间扬起春天般的妩媚。
“额,哈哈哈……原来是玛丽莎女士啊,误会、误会啊!哈哈哈……”
说话间,再次看看玛丽莎填写的个人信息,确定无误。
“我这个人吧,喜欢开玩笑。”
“玛丽莎女生,我怎么可以把我们的国际友人关进反省室呢!您请坐,请坐。”
玛丽莎夺过自己的证件,“谁和你开玩笑!”
继而拉着叶雨嫣的手,安慰道,“雨儿,委屈你了。今天不让他们拿出证据来,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叶雨嫣叹了一口气,“玛丽莎,总是麻烦你。”
玛丽莎笑了起来,“麻烦什么,都是一家人。这都是阿宾给我带来的,你受委屈,我们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今天不把背后那个投诉你,想整你的混蛋查出来,誓不罢休!”
“清清世界,朗朗乾坤,想玩阴的往我们雨儿身上泼脏水,没门!”
严仁义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置眼前之事。
使用手中的权利拉帮结派,整死罗宾和叶雨嫣这些人可以。
但是,若是对付玛丽莎这样身份的外籍人,那可是万万不敢。
一直沉默不语的冰夏,无声的环顾着庄严肃穆的稽查总署问讯大厅。
忽然间,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在心底堵得难受。
“哥,进入京大这一年来,我发现了一个让我很是不安的事实。”
“从小到大我所听到的,看到书上记载的,为什么和我见到的真相都不一样呢”
“前一段时间,严副署长还带着那位柳婷科长,到京大做了一次有关为民众立命的专题演讲。”
“现在想想,那时我就像一个傻瓜似的,被他演讲的谎言骗得热泪盈眶,动情处还义愤填膺!”
“原来……原来他们都是这个世界的坏人!”
“这些人都挖空心思憋足劲教我们做一个高尚的人,诚实的人,善良的人,要为这个还在苦难中挣扎的世界努力学好。”
“我现在才明白,他们之所以这样给我们灌输这个人性的悲悯,灌输真善美,其目的就是让我们由着他们狠劲的作恶使坏!”
罗宾揉了揉冰夏的脑袋,笑着摇摇头,“现实把我们善良的冰夏都变的清醒,把不愿与人争执的玛丽莎,都变的开始利用自己的优势反击,真的让我诧异。”
“那要是多么龌龊不堪,才能做到这样,呵呵……”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一阵手机铃声在大厅中香艳的响起。
严仁义厌烦的皱了皱眉头,即刻掏出手机本欲挂断。
却一眼瞅见手机来电是稽查总署署长吕光明的。
他歉意的冲着玛丽莎点头哈腰,“对不起,玛丽莎女士,我……我接一个电话。”
“吕……吕署长,您好,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指示吗”
电话那端的吕光明暴吼道:“严仁义,你特么的在搞什么东西!我刚才接到京大资助基金会的电话,说你抓了原特战军区罗总指挥的姐姐叶雨嫣有这事吗”
严仁义冷汗直流,没有想到叶雨嫣的事情竟然会这般棘手。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事!”
“高层一再强调,我们稽查总署代表着民众的利益,对于每一个案件都要慎之又慎!”
“暴力执法,野蛮做事,会给当事人带来极其严重的社会影响。”
“更会让我们稽查总署,在民众心中留下极其不好的印象!”
“我在总署管理干部的会议上也多次重申,一切不能靠想象靠主观办案,要放低身价,从对方的角度考虑。”
“我已经了解过了,叶雨嫣当年在京读大学接受高额奖学金的时候,是罗宾和玛丽莎女士与京大共同协商做出的一种资助形式。”
“那些贿赂黑色交易等等,纯属于子虚乌有!”
“你们简直是胡闹,立刻放人!”
“而且,以书面的形式,在稽查总署的公示网上公开向当事人承认错误!”
“否则,你自己去总署廉政办接受审查吧!”
“另外,廉政处处长胡威和经济犯罪科的柳婷,涉嫌违纪违规,你亲自调查此案!”
“凡是牵扯进此案的,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徇私舞弊,你就按同罪论处!”
“我们稽查总署内部职员若是自己不正,又如何让民众相信我们是站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