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寄书掩嘴笑道:“那还真是巧了,芙蓉郡主落水,恰好嘉惠郡主会泅水。”
这一句别有用心的话倒是恰到好处,很明明白白的指责了杨凤仙的嫌疑。
杨凤仙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哦,恰好,我出身民间,却是学过泅水的。”
这话说得倒也不错,宫里的女子不会泅水,不代表民间的不会,甚至有不少的穷苦人家的女儿夏日的时候会下河捞鱼,若是不会泅水的话,指不定就被湍急的河流给冲走了。
夏寄书有些无言以对,只能用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她并不相信。
兰溪县主便跳出来说道:“长公主殿下,咱们不妨就先把这杨凤仙先关押到大理寺,我就不信用了刑之后她还能嘴那么硬?”
到时候就算是真的没有什么,想来孩子也会保不住了,哼,这杨凤仙敢下了她的面子,她就得好好整治整治她。
不料她自以为精明,可杨凤仙和端宁长公主又不是傻的,只见杨凤仙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道:“兰溪县主好狠毒的心思,我本就怀着身孕,若是动了刑姿势会有危险。若是日后证明了我是冤枉的,谁来赔我的孩子?在换句话说,若是有什么三长
两短,危及到了我的性命,你能赔得起吗?”
兰溪县主不知天高地厚的嚷嚷道:“我怎么就赔不起了?你不过一条贱命,又值几两银子?”
晴雪在一边气愤的说道:“兰溪县主说话可要注意些,我家主子可是正正经经上了皇家玉牒的皇家人,更是有当今皇上的册封旨意,怎么,兰溪县主是想要藐视皇上吗?”
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任是兰溪县主再任性也不敢接话,只嘴硬的说道:“这怎么可能!你这个死丫头可不要乱说!”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看够了戏,端宁长公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兰芝,以后人前人后的说话都注意一些,嘉惠毕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兰溪县主虽然也有不服气,可说话的人是端宁长公主,她并不敢说什么,只能紧抿着唇对着杨凤仙翻白眼。
端宁长公主语气温和的问道:“嘉惠身体有无大碍?孩子有没有事?”
杨凤仙对端宁长公主的态度还算谦和:“回长公主的话,吃了药感觉好些了。”
晴雪在一边满脸不高兴的说道:“主子就是会这样说,明明刚刚进来的时候面色都惨白了,还觉得肚子疼,偏偏就会在
人前逞强,还被人说三道四的,奴婢真为您不值。”
杨凤仙看了端宁长公主一眼,歉意的笑笑道:“长公主,这丫头被我宠坏了,有时候说话没个轻重,还望长公主莫怪。”
端宁长公主也只是摇摇头道:“无妨,你这丫鬟倒也衷心,我又怎么会怪罪她。”
那被派去在湖边检查的丫鬟匆匆而来,掩着唇在端宁长公主身边耳语两句,端宁长公主神色一凛,眼神略有深意的扫视了兰溪县主一眼,便道:“咱们这就去看看芙蓉郡主怎么样了吧。嘉惠你就别去了,在这儿好好地歇着。”
杨凤仙本就不想挪动,谢过端宁长公主只后便当真就躺在那里小憩了起来。
兰溪县主心中一颤,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积云,却只见积云轻微的摇了下头,这才提着一颗心,跟在端宁长公主身后。
端宁长公主进门后,幼翠和梦柏便屈膝行礼道:“见过长公主,见过兰溪县主。”
“是琳君姐姐来了吗?”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端宁长公主面色一喜:“你家主子什么时候醒的?”
幼翠便道:“主子刚醒没多久,长公主要进去看看主子吗?”
端
宁长公主微微笑了起来:“自是要进去的。”而后便也没管身后面色有些不好的两人,步履匆匆的便往内室走去。
芙蓉郡主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听到端宁长公主的动静才转过头来问道:“琳君姐姐……凤仙姐姐没事吧?”
她昏过去之前,依稀看到凤仙姐姐跳入湖中的身影,凤仙姐姐还怀着孩子,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正好走进来的兰溪县主听见后忍不住说了一句:“芙蓉郡主还关心她呢,要不是这个贱人把芙蓉郡主推入湖中,您也不用受这么大罪了。”
芙蓉郡主诧异的看着她:“兰芝怎么会这么说?凤仙姐姐明明是跳下湖救我的那个人,又怎么会是推我下水的人呢!”
夏寄书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郡主有所不知,那杨凤仙把您推下水之后,回过头正好看到我们这一群人走了过来,怕担责任才会下去救您,要是我们大伙儿没去的话,指不定您就被她害死了……”
芙蓉郡主面带怒意:“你能不能说点好话?什么就我被害死了?若是凤仙姐姐真是推我的那个人的话,又怎么会拼着自己的孩子跳下湖救我?你当人人都和你一般傻么?”
被芙蓉郡主
连讽带骂的说了几句,夏寄书面色又红又白,眼圈一红,揪着帕子不言语了。
端宁长公主却似笑非笑的看着这几人,这会儿才开口说道:“好了,梅儿,你和嘉惠又怎么会离席这么长时间,跟我说说。”
芙蓉郡主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