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怎么了?”
贺斯南等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冲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焦急而又手足无措的看着她。
简宁:“疼。”
贺斯南:“哪里疼?”
简宁满脸泪水,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我不知道……我很难受,全身,全身都难受。”
难受得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说完,她捂住心口,竟然没有忍住,往地上吐出一大口血来。
然后靠着墙,疼得像是快要断过气去。
“宁宁!”
贺斯南大叫一声,一瞬间什么也顾忌不了,立马扶住她,看到她这样,心疼得也像要割裂开来。
“别哭了,宁宁,乖,别哭了。我带你去看医生,看完医生我们就不疼了,好不好?”
贺斯南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身上的确没有任何皮外伤后,才伸手抱起她,飞快地朝外跑去。
“贺总!”
纪律这下也才终于回过神来,飞快的走过来,“贺总,我来安排吧,我去叫医生,你们跟我来。”
见贺斯南没立刻答应,知道他的顾虑,纪律再次道:“你放心,我不会害简小姐,在这里,医生能很快赶到。”
眼看着简宁疼成这样,贺斯南没有过多犹豫,便抱着简宁,跟着纪律快步走进了他安排的一
个房间。
纪律并没有骗人,很快,便有纪家的医生提着医药箱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先是疑惑的皱了皱眉,而后摇了摇头,最后走到纪律面前。
“怎么样?”
“纪管家,这位小姐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没有什么大碍怎么会吐血,还疼成那样?”纪律还没说话,贺斯南便先一步开口。
“但我的检查结果,显示真的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身上有还没愈合的枪伤,和手腕上有割裂伤,但这些都是以前的伤口,再怎么疼也不会疼成这样,所以,她突然吐血,突然觉得浑身疼,可能是因为收到某件事情的刺激,一开始积压着,到现在终于忍不住释放出来,才会变成这样。”
“过度难过,过度悲伤,过度绝望,都会出现她现在这种症状。”
“我现在能做的,只能给她尽量开一些安神的药,让她情绪能稍微稳定下来一些,但心病还须心药医。”
医生说完后,朝着两人鞠了鞠躬,便飞快的退了出去开始去拿药。
而等医生走后,想起地上的那一大滩血,贺斯南立马失去了所有的绅士风度,猛地揪住了正站在他面前的纪律的衣领,咬牙切齿道:“纪老到底跟她说
了些什么?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把人完完整整的送回来,到时候也要分毫不损的带回去,哪怕有一丁点差池,我哪怕豁出这条命,也要把整个纪家都夷为平地!”
“带我去见纪老,我要见他!”
他要去问问,他到底对宁宁做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陪在她身边十几年,从没有过一刻,见她难受成这样。
“贺总……”
贺斯南用的力气并不算小,纪律已经隐隐觉得有些窒息,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句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
“贺斯南……”
是简宁!
“宁宁!”
见简宁突然出来,贺斯南就算此刻怒意再大,也不得不立马收住,他松开纪律,立马走到简宁面前。
“你怎么出来了?还疼不疼,医生去拿药了,等会就回来了,你先休息一会好不好,或者你不想再这休息,我们回去,我带你回去,我们回去休息好吗?纪家这边的事情你别管了,我保证……会带纪时谨来见你,不会再让任何人阻拦。”
“我现在就去找纪老!”
就算再迟钝,他也能看出,简宁突然这样,是因为什么。
纪时谨……
是为了这个人。
全是为了,纪时谨。
如
果她是因为见不到纪时谨而难受,那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把纪时谨带到她面前。
这样,她就不会疼。
她疼成那个样子,他看着,却比她更疼。
“别去……”简宁抓住他手臂,强忍着全身沁入骨髓的疼痛朝他摇了摇头,“我们回去吧。”
“宁宁……”
“回去。”
简宁的神情太过于坚决,贺斯南就算再不解,看着她这幅样子,也不得不妥协。
“好,我们回去。”贺斯南松了口,语气心疼的道。
两人正准备离开,突然,身后却再次传来纪律的声音。
“简小姐……”
他快步走到简宁面前,道:“……简小姐,这个时候,二少爷的飞机应该正好降落在停车坪,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简宁脚步猛地一顿,正要摇头,纪律却仿佛看出她的心思,再次道:“我带您去,只远远的看几眼,不会让二少爷知道,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您现在很疼,得用点药。不是吗?”
……
简宁坐在车内,目光放在远处的停机坪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