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没头没尾的,也只梦到这么一段,连前因后果都不清楚,她甚至想要规避,也毫无办法。
只是,唯一的信息点就是,她穿着婚纱。
这也意味着,她会在结婚的那一天死亡。
所以,是不是只要她永远不穿婚纱,不结婚,就能阻止这一幕的发生。
简宁胸口起伏着,正想着下床喝口水平复一下心情,突然,她感觉到旁边的床翻动了一下。
是纪时谨?
她是不是吵醒他了?
简宁动了动嘴唇,正要开口说话,却一如既往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于是,她只能在黑暗中看着纪时谨翻身起床。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纪时谨起床不是去洗手间,也不是去书桌,而是轻轻走到了她的床前。
他,这是干什么?
黑暗中,简宁看不太清他的动作,正想着他这是要干什么的时候,突然,右手上的软针突然被轻轻拔掉,阻断了液体流入静脉。
昏暗的月光中,简宁抬眸望去,只能看见正好被输空的输液瓶孤零零的挂在床头。
纪时谨这是……
特意在这个时候起来帮她拔输液针的?为了不让空气输入到她体内!
而更让她诧异的是。
输液瓶正好在这一刻输完,墙上的时钟,指向此刻的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半。
纪时谨不可能起
来得这么精准,因为他没有订闹钟。而他之所以能准时起来,很大的一个可能是,从始至终,他压根就没有睡。
一直躺在床上守着她,守着输液瓶,守到凌晨三点半,才帮她把输液针拔掉。
简宁心头被狠狠震了一下。
此刻,她心头五味杂陈,说不清是震惊,是诧异,还是什么……
而更让她思绪纷杂的是,纪时谨替她拔了针后,并没有立刻上床,反倒是拿起她的手,对着她被针扎到的那个地方,轻轻吹了吹。
只是一个微不可见,此刻让她去看,说不定都看不见的小伤口。
他却……这么上心。
他是,站在最高处的人啊。
所有的鲜花,掌声,荣耀,光芒,都尽数聚集在他身上,他却为了她,走下了凡间。
简宁恍惚间,想起第一次睡在这张床上的场景,那时候,她在天台上喝醉,他把她捡回来,叫来沈寻风,给她看众人口中来晚了一会,就会自动愈合的伤疤。
一如既往。
无论是开始到现在。
他从来,都没变。
翌日。
简宁是被刺眼的阳光刺醒的,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眼就是一块大的落地窗,高高直挂的太阳直射进来,没有关窗帘,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简宁刚要起床找遥控器把窗帘关了,正要起
身,突然感觉到腰间一股阻力。
低头一看,是纪时谨正揽着她的腰。
明明两个床是拼在一起的,但昨晚两个人是各睡一张床,各盖一张被子,怎么今天早上,他直接睡到她被子里来了,还……这么亲密抱着她。
简宁脸色微红,刚要将他的手拿开,突然,原本闭着眼睛的纪时谨伸手扯过被子,一下子盖住两人的头,顿时遮挡住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
怕还有阳光照射到她,他将她揽得更紧,让她的头靠在她的胸膛。
简宁眼前一片黑暗,能感受到的只有男人身上好闻的,淡淡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以及他喷洒出的温热气息,她咽了咽口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纪时谨正在这时候低头,她的唇,稳稳当当的贴在了他的唇上。
简宁身子微微一僵。
刚要挪开,纪时谨突然动了动唇。
两个人蒙在被子里,两唇相贴,突然,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男人动了一下唇,然后,又是一下,再一下,一寸一寸的贴着女孩的唇两两厮磨着。
简宁大脑完全处于缺氧状态,她从来不知道,只是嘴巴贴着嘴巴的吻,竟然也能暧昧成这样。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仿佛亲密到了骨子里。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终于反应过来要推
开面前的男人时,纪时谨也终于像是反应过来,及时离开了她的唇瓣。
被子里,一片黑暗里,他的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气息乱得不像话。
“抱歉。”纪时谨嗓音极哑,“是意外。”
说罢,纪时谨翻身起床,拿起床头的窗帘遥控器,窗帘立马自动关上,遮挡住了所有的阳光。
简宁依旧缩在被子里,没有把头探出来。
半小时后,两人再见面的时候,纷纷已经穿戴整齐。
两人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的事。
喂了简宁吃完早餐之后,简宁依旧躺在床上修养,纪时谨则派人把所有的办公设备都搬到了这间房,在她身边办公。
他有多忙,她是知道的,简宁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耽误他工作,故而在纸笔上写上不用照顾她,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纪时谨明明看到了,却依旧置若罔闻,每天亲力亲为的照顾她。
喂她吃东西,喂她喝药,抱着她去洗手间,在外面守着她洗澡,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