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掌隔着睡衣放在她的小腹处,一下又一下,用着十分有技巧的力度,温柔的揉着。
温热的体温笼罩着她,原本冰冷的身子,仿佛从头到脚都热了起来。
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她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宁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窗边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
大概是怕吵到她睡觉,窗帘一直都是拉着的,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此刻,纪时谨正背对着她,站在昏暗的窗前打着电话。
“项目不行,重做。”
“我不需要残次品,这句话,需要我说几遍。”
“如果下次还是拿这样的东西到我面前,整个部门可以考虑引咎辞职。”
电话刚挂断没多久,简宁本以为他已经聊完了,没想到电话刚挂,下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
内容还是关于工作。
短短十分钟,简宁就这样看着纪时谨的谈话内容从金融业,到建筑业,到房地产业,到娱乐业。
果不其然。
圈子里那句纪时谨垄断了全球市场,所有商界人做梦都想从他手里分一碗羹的话,果真不是白说的。
纪时谨打完最后一通电话,揉了揉眉心,刚转过身来,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却看见简
宁正左脸埋在枕头上,一只手的手肘露出来压在被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纪时谨没再管后面还有没有电话打进来,直接利落的按了关机,将手机放进怀里,朝简宁走去。
“怎么醒来了?”他俯身打开房间的灯,“还疼不疼?”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纪时谨对她的症状知道得一清二楚,简宁忽然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模模糊糊的梦,犹豫的问道:“纪先生,你……一直在这里?”
纪时谨眸光微闪。
“没有。”他道,“我一直在书房,佣人跟我说你不舒服,我才过来看看。”
简宁暗暗松了口气。
看样子刚刚只是在做梦了。
她就说,纪时谨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现在好点了?”他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依旧有些凉,但至少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痛得发虚汗了。
“好多了,谢谢纪先生关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没事了。”简宁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对了,纪先生,你今天不上班吗?”
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啊。
而且,看刚刚纪时谨接电话的那个架势,也不像是可以休息的样子。
纪时谨嗯了一声,却没有做过多解释,“现在已经晚上了,你还没有吃过东西。厨房熬了热粥,我给你端上
来。”
晚上?
她睡了足足一天?
简宁刚想说不用了,可话还没说出口,纪时谨就已经走出了房间。
简宁只好撑起身子,穿上拖鞋,也跟着走出了房间。
还是她自己去吃吧。
第一天确实痛得比较厉害,但通过了就好了,还一直赖在床上反倒显得她矫情了。
她从来就不是要人伺候的人。
尤其是五年前家破人亡,一个人漂泊到国外,她吃遍了所有苦头。
楼下飘来阵阵粥香,简宁顺着这抹香气,走到了厨房。
大概是佣人都已经睡了,厨房里空无一人。
关了还在灶上开火热着的的粥,简宁转身就准备去拿碗勺来盛,只是,纪家餐具放置的位置实在是有些高,她需要踮起脚才能拿到,好不容易拿到了碗和勺子,地板大概是因为佣人刚拖过没多久的缘故,她一时没站稳,脚下一滑。
“完蛋……”
简宁内心os了一声,本以为要摔在地板上,没曾想下一秒,腰就已经被一双手搂住,在最后要摔下去的那一刻,那人护住了她。
于是,两人一起摔倒地上,而她被护住,倒在了那人的身上。
他在上。
她在下。
而让人窘迫的是,两人四目相对,几乎脸贴脸,唇,也贴唇。
简宁唇上传来一抹温热的触感的
时候,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还是纪时谨突然伸出手,插进她发间,微微揉了揉她耳朵,暗示道,是不是,可以起来了?
嗯?
简宁这才清醒过来,立马慌慌张张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整个脸,包括刚刚被揉的耳朵,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蹭的一下红了起来。
与其说是害羞,不如说是惊吓。
她这算是……
强吻了纪时谨?!
“我只是去给你泡杯牛奶,你怎么就下来了。”纪时谨也站起身来,无奈而又温柔的摸了摸她头发道。
简宁还陷在刚才的惊吓中,一时都没有发觉纪时谨这过于亲昵的动作。
“我……我想自己下来喝粥来着。”她难得结巴,“呃,刚刚……”
知道她在想什么,纪时谨道:“无妨,意外而已。”
他承认,刚刚她吻下来的那一刻,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
这些年来的克制,仿佛都在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