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资料并没有想象中的看重。
“我只能给您最基础的研究，关于超凡贸易市场的部分，不是我这个族长可以控制的，那需要长老会的表决。”
安排人影印一份而已嘛，又能耗费多少纸张和墨水。
莎莉·拜德夫人无所谓，因为她已经从陈舒云手中拿到了那条钥匙挂坠，握着这条代表着自身强大的机会，抓得紧紧地。
林安和小老板陈舒云对视了一眼，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的容易。
也许正如小老板在国际超凡调解庭会议看到的画面回来讲述的一样——拜德家族简直要被国际各方势力给瓜分了，莎莉·拜德夫人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嗯，只希望一切并非如林安猜想的那样，真的是第四神性之心在影响着河神的神性之心释放‘西尔维娅女巫的梦境’，否则接下来恐怕莎莉·拜德夫人可能要面对的遭遇将会让她更绝望。
莎莉·拜德夫人做事很干脆，既然已经答应了，就连忙安排人去影印，然后直接带着林安三人去看一眼河神的神性之心。
沿着庄园向内部走去，几人来到一栋隐蔽在葡萄园后的小城堡面前。
林安能清晰地看到城堡上方漂浮着整整十二尊暗金色神像，显然这里有着强大的守卫力量。
但他们并没有能看到那十二个巫师，走入城堡后，绕过一些看起来是装载着珠宝古董的架子，来到后厨。
也没有看到莎莉·拜德夫人怎么操作，壁炉内的墙壁打开，几人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向下延伸的石阶。
几乎走了将近5层楼高的石阶，来到一个不算特别宽敞的平台，平台前面是一扇厚实的铜门。
侍从施法打开铜门，一个长长的阴暗过道出现在眼前，隐约从穿堂风里听到一些凄厉的哀嚎声。
“这里已经是下水道的空间了！”
来之前，林安就已经安排彩票巫师为三人构建一个白日梦会议室，此刻他们就在脑海中的会议室里交流着。
林安跟两人讲述着，“果然和猜测的一样，努力巫师的集体力量压制着神性之心的力量。”
不仅如此，这些奴隶巫师似乎正在承受着神性之心的侵蚀，一点点地将自身的天赋巫术的能力变成神性之心的模样。
这有点像是卡伦船舶协会的转化仪式一样。
只不过这些奴隶巫师并没有因此变得强大，而是互相之间变得更为密切联系在一起，构建成一个极为契合的信仰集体，与神性之心镶嵌着。
“魔镜巫术！”
“梦境巫术！”
还有一个应该是带有空间力量的巫术。
至于最后一个是什么巫术就不清楚了。
行走在这些奴隶巫师的牢房里，林安敏锐地察觉到了拜德家族如今掌控的四个神性之心的天赋巫术，这些神性之心侵蚀着每个奴隶巫师，将其转化成跟自己一样。
“我感觉这些奴隶巫师都失去了灵性……”陈舒云有些不忍地在白日梦会议室里说着。
小老板也叹了口气，“跟流水线制造产品一样，这是不把人当人啊！”
林安啧了一声，“比麦蒂教廷和卡伦船舶协会做的更彻底，更狠。”
但再狠也是别人家的事情，除非他们打算和拜德家族彻底开战，否则管不到人家家里的事情来。
接下来，几人通过层层的关卡，下了一层又一层，仿佛都要走到地心里一样，来到更深的一个空间。
这里，有一尊巨大的蜡烛漂浮在正中间，微弱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这就是河神，它维系着整个超凡贸易市场的运作。”
莎莉·拜德夫人介绍着，带着几人一步步来到更深的地下。
终于，楼梯彻底走完，没有了再度向下的阶梯。
四周各有一个通道，延伸到各自的一个房间。
这里极其阴暗，周遭的光线只有侍从手中提着的蜡烛照明。
“我不能施法了！”小老板在白日梦会议室里惊叫了一声，“熔炉也彻底停滞，靠，这里好邪门！”
陈舒云倒是冷静，“这就是心灵空间了，而且是四个神性之心构筑的心灵空间，我可以靠着姐姐维系着白蛇的力量，等下你们两个人不要离我太远！”
“往这边走。”莎莉·拜德夫人示意了一下林安，走向其中一间。
林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继续跟上。
他的游天之目快速地在四个房间铺开，四个神性之心映入眼帘。
拜德家族显然是对这四尊神性之心有研究的，在阴暗的这个地下，各个石头门的上方篆刻着各自的标注。
——梦境。这显然就是河神的神性之心了，它看起来像是拼凑了太多杂乱东西的一个粉色的大脑。
——魔镜。这神灵侵蚀奴隶巫师让他们变成同样的灵性、产生同样的天赋巫术，其制造的魔镜巫术种子，之前莎莉·拜德夫人给了林安他们一个。它的形象是一座两米高满是神秘纹路的巨大落地镜。
——灵感。这个神性之心的形象是一个类似天线一样的东西，上面长满了节点，具体的能力就不清楚了。
——空间。
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