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楚牧都未曾挪动丝毫。</br>只是一抹神识流转，细细观察着这一方广场以及这一座原初大殿。</br>直到再三确认，并无不确定的异常后，他这才迈开步子，从这扇门户前朝那座原初大殿而去。</br>“九十九步。”</br>至殿前台阶，楚牧再度驻足，他抬头看向大殿台阶，台阶同样也是洁白玉石堆砌，煞影石的气息很是明显。</br>他也能明显感觉到，他自穿过这道门户，进入这片广场起，就处在了某种他他难以察觉的监控之中。</br>就好似有一只天眼，在观察他的一切。</br>以漠海，以及净魂山的特殊，说不得，他在那其中的一举一动，也皆在监控。</br>若此地为试炼终点，那很大可能，一切的信息的汇总，也就在于此，在于这座……原初大殿。</br>只不过……</br>天宫早已破灭。</br>净魂山的存在，终究是虚幻，而虚幻的存在，就如那心灵幻境，延续至今，也不是不可能之事。</br>而眼前的这九天峰，这处广场，乃至山下的碧波浩瀚，勃勃生机，那无数沉寂的人躯，妖躯。</br>这一切的一切……</br>是如何……从远古延续至今的？</br>就那一片碧波旺洋，每一滴，放在外界，那都是堪称保命的圣药！</br>可在此地，却是化为一方大泽，如此之浩瀚。</br>可问题是，在修仙界，也得讲究能量守恒，也有能量损耗。</br>一座大阵，一个阵禁，乃至一件法宝，法器，只要有能量的支撑，延续的时间，必然会很长很长。</br>但这个时间纵使再长，在延续的时间里，也必然会有损耗。</br>阵禁符文是如此，法器法宝，也皆是如此。</br>若是一直有维护，那只要有足够能量支撑，一直运转维持下去，延续到世界毁灭，也不是不可能。</br>而且，据他的观察，此地的一切，哪怕仅仅只是一个阵纹，一枚地砖，几乎都是处在近乎完美的状态，寻不到丝毫岁月消磨的痕迹。</br>就好似，眼前这一切的一切，在上一秒，才铸就完成，或者说，在上一秒，才有人维护过。</br>可问题是……</br>此地，何来的人？</br>天宫坠落至今，如此漫长的岁月，在传承断绝，埋葬于岁月深处的情况下，此地，是如何保持着几乎完美的状态？</br>那净魂山的延续，试炼的延续……</br>是如何能够维持至今？</br>而且，他刚才在传送途中，那一团突然出现的阴影，显然就是那被镇压的天衍圣兽。</br>而那在关键时刻出现，将天衍圣兽再度镇压封禁的荧光大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镇封天衍圣兽的囚笼所在。</br>这也就证明了，他的猜测并没有错。</br>那天衍圣兽，并没有真正挣脱囚笼的束缚镇压。</br>至少，这方囚笼，对其的镇压之效，也还存在，且颇为稳固。</br>也并没有因被世人遗忘，被岁月消磨而被破除。</br>不然的话，他现在也不可能活着站在此处，或者说，站在此处的，还是不是他，恐怕都还是一件不确定的事。</br>“除非……”</br>楚牧缓缓蹲下身，指尖轻抚地面，洁白玉石，却透着滚滚的杀伐气息。</br>煞影石。</br>普通留影石，却能具备天痕晶石之效。</br>而天痕晶石，刻录天之痕……</br>其效用，可不仅仅只是刻录。</br>当年在仙道宗那传承之地，那一方天痕晶石，那一方炼假成真的虚幻之地，其根源所在，可都是在于那一方天痕晶石。</br>一方世界，炼假成真都能做到。</br>那眼前的这些，乃至漠海，净魂山，这方试炼之地的一切，似乎也就不难理解了。</br>此试炼之地，有“天”！</br>也正是因为这个“天”的存在，才让这个被埋葬在岁月深处的镇封之地，在被世间遗忘之后，还能一直正常运转。</br>也正是因为这个“天”的存在，才能够让这方封禁镇压之地，在这种被世间遗忘的岁月消磨下，还一直能够维持对那天衍圣兽的镇压封禁。</br>而此地……原初大殿，就是“天”的存在之地？</br>楚牧缓缓起身，踏上台阶。</br>九十九阶台阶，也并无任何异常，唯有那股被监控之感若隐若现，纵使只是寻常感知，亦是颇为清晰。</br>至台阶之上，巍峨大殿似亘古永存一般耸立于此，一道道淡淡荧光恍若流星一般，不时于殿宇主体之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