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斩!”
声音冰冷,明明是从徐长青口中吐出,但这声音,却完全不像徐长青之声。
就连徐长青本身神态,都有种诡异的陌生之感。
一声“斩”之下,清脆的剑鸣声彻底撕裂城中的死寂,煌煌剑光似从天外而来,剑光划破天穹,恐怖的威势,几乎是让全城俯首!
“好!”
长生金丹大笑,他一步迈出,青竹杖大小如意,似一株青竹在短短瞬间,萌芽生长,化为一株数十丈的巨竹屹立。
“去!”
老者抬手一挥,巨竹摇曳,从天而降,与那恐怖飞剑,一前一后,朝那魔修金丹夹击而去。
男子神色稍显凝重,周身不断闪烁着细微黑焰,眨眼之间,本是正常的身形,急剧扭曲变化。
那略有几分熟悉的一幕,亦是呈现于楚牧视野。
“魔身……”
楚牧声音沉重,两字艰难吐出。
他可没忘记,这所谓的魔身,对战力加持有多么恐怖!
更别说,这魔身还有另外一个阶段的变化,彻底化为魔形,战力更是恐怖!
他看向已有几分陌生的徐长青,显然,就眼前的局势来看,胜负的天平,就在于徐长青,或者说,在于那位剑道元婴给徐长青留下的底牌了。
这一剑,似乎比楚牧想象的威能还要恐怖得多。
仅仅只是一剑,那化为牛魔真身的魔修,也明显无法抵挡,一剑落下,魔血漫天,男子竟直接被打回人形,恍若断线的风筝,砸到的地面楼阁。
土尘弥漫之间,声势骇人的飞剑虚影骤然消散,那让全城俯首寂静的恐怖剑意,在这一瞬间,亦是荡然无存。
负手而立的徐长青,在一个踉跄之间,竟是直接瘫坐在地,脸色煞白。
“道友,替我护法,一刻钟内,不能有任何外界干扰。”
徐长青看了楚牧一眼,踉跄着盘膝而坐,闭目之间,紊乱的法力波动,更是无比清晰。
“杀了他!”
此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
只见那土尘滚滚之间,那魔修金丹走出,此时的他,已然完全没了之前的淡然,衣衫残破,血痕累累,胸口更是有一贯穿大洞,血如潺潺流水,洒落一地。
男子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盘子而坐的徐长青,杀意浓郁。
楚牧暗道不好,但好在,那一名长生金丹,及时挡在了男子面前。
就在楚牧稍稍放下心之时,眼角余光瞥见的一幕,顿时又让他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只见城中原本还与诸多长生宗弟子搏杀的魔修,此时,皆是状若疯狂的朝他这个方向冲来。
“这次真亏大发了!”
楚牧暗骂一声,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抬手弹指之间,一道道火焰刀气悬浮环绕,几个呼吸之间,便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火焰刀幕。
“去!”
他一身低喝,数十柄火焰刀气,转瞬即逝。
而在屋顶前方,十数名冲来的魔修,在这席卷而出的火焰刀气之下,支离破碎!
“保护堂主!”
此时,也有长生宗弟子反应过来,一个个飞速冲来,将这座屋舍护在其中。
而在外围,一位位魔修,依旧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冲来。
天穹之中,那一位被重创的魔修金丹,依旧虎视眈眈,只不过却被那长生宗的金丹真人死死纠缠,难有异动。
“疯了吧,不要命嘛?”
饶是楚牧已有猜测,但面对这前赴后继的魔修,那一副副疯狂的面容,也不禁有些胆寒。
练气境也好,筑基境也好,皆是完全癫狂,就好似没有意识的傀儡一般,不在乎任何生死,前赴后继的疯狂。
甚至,还有被斩成两半的魔修,仅剩残肢断臂,都还嘶吼着爬行而来。
这俨然有些颠覆楚牧的认知,少说也有好几百名魔修,这么多人,是怎么做到如此恐怖的控制?
哪怕是奴印,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一个人的思想,顶多是严苛的限制,而非眼下这般……癫狂!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前赴后继的癫狂,便已将他彻底淹没。
无边的血腥,在这一处房舍周边,亦是肆意的绽放。
楚牧已是被卷入人潮之间,他甚至都无需锁定目标,在他身旁,皆是癫狂的魔修,随意一击下去,都必然落在一位魔修身上。
他甚至都有些分辨不了,这数不尽的癫狂之间,哪一位是练气魔修,哪一位是筑基魔修。
“灵辉加持”早已降临,如此诡异的搏杀,已经容不得他丝毫分心。
蚁多咬死象,更别说如此局势之下,任何一位筑基魔修,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威胁。
一刀接一刀落下,灵辉加持之下,对刀意的控制,俨然精细入微,每一刀,都是恰到好处。
一种莫名的体悟,亦是骤然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他对刀意的了解,乃至嘛一册太罡刀诀,亦是于心头流转。
淡淡的刀意流转,难言的锋锐,似愈发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