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柔神色变了变,冷宴本就不会愿意跟她睡在一个房间,现在她怀孕了,冷宴恐怕只会更厌烦。
她立刻不情愿的摇了摇头,“妈,算了吧,我……我身子也不方便。”
“我又没让你跟他……”陈冰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柔柔,你我虽然都清楚小宴的品性,可你知不知道,外面的男人,有多少在女人怀孕的时候乱搞。”
白筱柔苦笑了一声,“我知道。”
她可太知道了。
她入住老宅之后,曹让那边基本都不怎么联系她。
有一天,陈冰冰不在,她实在是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电话接通的很快,曹让以为她这边出了什么事儿,可他微喘的气息,可旁边女人不耐烦的娇声连连,都被白筱柔听见了。
那可是白天,曹让就忍不住了。
从那之后,白筱柔也不再搞突然袭击,她总还是会幻想,或许曹让会回心转意。
又或许,等她生下他们共同的孩子,他们拥有了冷氏,他就会更爱她和孩子。
没办法,肚子里的孩子是曹让的,这就像一个诅咒,让白筱柔没办法轻易放弃曹让。
“你知道?光知道有什么用?”陈冰冰气不打一处来,“你自从搬来老宅之后,小宴都不回来了,你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白筱柔苦笑了一声,她也明白,冷宴根本不爱她,自然不愿意回来。
陈冰冰继续说道,“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还需要我教你吗?”
白筱柔震惊的看着陈冰冰,不明白她说来说去,为什么又绕了回来。
“你这个笨丫头!”陈冰冰看出白筱柔的疑惑,用力推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没有手吗?没有嘴吗?”
白筱柔愣了愣,瞬间羞的满脸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害羞也算是催情剂,但是不用在我这儿害羞,你先上楼吧,留着一会儿再害羞。”陈冰冰不耐烦的打发了白筱柔。
白筱柔经过客厅,远远的看了一眼冷宴,她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挺可怜。
冷宴明明拥有那么多财富,却不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还天天被自己的妈妈算计去娶别的女人。
她叹了一口气,慢悠悠的上了楼。
陈冰冰很快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冷宴,她坐在了他对面。
“今晚睡哪儿?”陈冰冰故意问道。
冷宴在看杂志,头也不抬的回答,“我一会儿就走,不在这儿睡,就是来来看看你们。”
“不行!”陈冰冰换了个位置,坐在了冷宴旁边,“这一个月,柔柔多想你,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你不能走。”
冷宴斜着眼睛看她,“是吗?”
陈冰冰一本正经,“妈还能骗你吗?刚刚柔柔在我房间还说,自己怀孕了,不能伺候你,你也不来了,她晚上常常想你想的睡不着觉。”
冷宴轻笑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杂志。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妈妈还真是有意思,睁着眼说瞎话,完全没有脸红。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陈冰冰不喜的皱了皱眉,“妈也是为了你好,再过不到两个月,你们就要结婚了,人家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对人家多上上心。”
冷宴耐心全无,站起身,“最后两个月,我想珍惜最后的单身生活,你就别管我了。”
他大步往外走。
陈冰冰立刻追过去,拦住他,“小宴,你这么做不是让人心寒吗?”
“心寒?”冷宴居高临下的看着陈冰冰。
这个当妈的一再破坏儿子的婚姻,甚至赶走了儿子的血肉,她就不怕他这个儿子心寒吗?
或许在陈冰冰眼里,生育之恩大过天,她纵使为所欲为,一错再错,他这个儿子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或许吧。
冷宴绕过陈冰冰,大步往外走,“心寒又能怎么样?她没有选择。”
陈冰冰知道自己拦不住他,只能无奈的目送着他离开。
两个月,最后两个月,等他们结婚了,他也就没有理由再躲避了。
大概又过了一个礼拜,林屿又接到了裴书臣的电话,依旧是约饭,说这次是他女朋友请客。
林屿想起之前金锁锁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女朋友,她忍不住确认道,“这次她一定会出现吧?不会再放我鸽子了吧?”
“不会了。”裴书臣说的笃定,“对了,上次的花她很喜欢,你这次可以再送她一束。”
“真的?”林屿有些开心,“那说明我和她的品味还挺接近。”
她很快答应下来,“那行,还是老地方、老时间,我会准时出现。”
“好,不见不散。”裴书臣挂了电话。
林屿又忙了一会儿工作,便跟王芸说自己晚上要出去吃,随后便准备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