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恢复自由了吧？”</br>“如果你刚才没有说谎，她没罪。”</br>“那我、我会被判处死刑吗？”巴莱特擦干眼泪，紧张地问，</br>“有自首情节，够不上死刑。但你究竟是不是有预谋的，还需要进一步调查。”</br>格里希送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摇头感叹，</br>“因为嫉妒，冲动性犯罪。”</br>“因为爱慕，又幡然醒悟，投案自首。真是个三流的爱情的故事。”</br>……</br>审讯室玻璃窗外旁听的霍尔登嘴角浮现一抹讽刺，</br>“这家伙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为爱自我牺牲，多伟大。但无论如何，这件案子应该快完满结束了。”</br>霍尔登看向身边的同伴，</br>“恭喜你，迪安，你成功越过繁琐的法律程序，在没杀一个人的前提下把事情办得很漂亮，你是一个outlaw！”</br>“法外狂徒？不错的外号…我收下了。”解除拟形的迪安换掉了杰恩·哈登那身松垮垮的超大号蓝色西装，换上自己的黑西装，但略微疲倦的脸上还能看出明显的汗迹，拟形的痛楚仍然惊人。</br>霍尔登又问，“你究竟对他使用了什么魔法，催眠术？别说什么因为爱，就算患了阿兹海默症的病人也不可能相信这种可笑的借口。”</br>“我之前说什么来着？灵魂，”迪安不可能说出实情，暴露自己的拟形的第二项能力，只能找个借口，“我利用杰恩的血液把他的鬼魂召唤到了巴莱特公寓里，让他们俩面对面聊了一小时。看起来效果不错。”</br>“让凶手跟受害者的幽灵对峙还能这么玩，”霍尔登嘴唇发颤，眼神放光，“你真是个天才，巴莱特有没有被吓尿？”</br>“不止，他哭着喊妈妈。”迪安情不自禁露齿一笑，今天行动中，他似乎开启了心中隐藏已久的某个开关，某种恶趣味被充分激发了出来。</br>利用“拟形“加上“往昔之影”扮鬼吓人，看着这个杀人凶手被吓得屁滚尿流，然后投案自首，比用枪爆头杀人别有一番趣味。</br>超能力也并非只能用来炫耀肌肉、打打杀杀。</br>“伙计，照照镜子，你笑得像个变态。”霍尔登挑了挑眉毛，</br>“你也一样。”迪安脸色一肃，理了理衣领，朝他使了个眼色，往外走，“霍尔登，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上了贼船，别泄露出去。”</br>“放心，我不是傻子，我不想被关进精神病院。”霍尔登的脸掠过一道光，看着夜空中漫天的繁星郑重起誓，“无论是灵媒还是上次格鲁·史东的事，就算撒旦威胁把我投入地狱，我也会替你保密。这是我的承诺。”</br>这两天的经历恍如梦中，他在正常人类的世界里蹉跎了几十年，而今天终于半只脚踏入超自然世界，这一切都是迪安的功劳。</br>“什么格鲁·史东，我不明白？”迪安脸色一沉，</br>“放松点，你当时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而且我和你站在同一阵线，我认为那吃人魔一家统统该死，而法律审判不了这些富人，给不了他们死刑，你做的很对！”</br>“但我还是那句老话，希望你把握住条理和疯狂的平衡，永远不要越过底线，否则你迟早会失手。”</br>迪安看向霍尔登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幽邃如深渊，</br>窒息和压抑宛若猛兽般跃出了空气，亮出了锋利的爪牙。</br>但霍尔登只是平静一笑，</br>“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现在能指点指点我灵媒仪式吗？”</br>迪安锤了太阳穴一拳，叹了口气，打开马路边布朗科车门坐了进去，</br>“你学不会，灵媒的天赋极其罕见，几万个人，甚至几十万个人中才能出现一个。但很遗憾，你不在其中。”</br>“没尝试过，你怎么确定？”霍尔登坐上副驾驶笑着说，</br>“那走吧，去2-21房间，你试试看。”</br>……</br>隔天傍晚。</br>迪安收到消息，案件有了结果，巴莱特·奎恩被关进看守所，而琼·卡翠被保释了出来，基本快要脱罪。</br>法兰律师事务所。</br>律师吕克维尔，当事人琼·卡翠，侦探迪安、“助手”霍尔登齐聚一堂。</br>吕克维腆着肚子，满脸堆笑地和两人握了握手。</br>“干得漂亮，你办事的效率超出了我的想象，合同约定的报酬已经打到你的账上，税务问题我也会帮你搞定。”</br>迪安嘴角微翘，总共三天收入一万刀，这钱来的比抢劫还快。</br>“迪安，吕克维尔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拯救了我的人生和事业。”</br>琼·卡翠眸光中秋波荡漾，走上前重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