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术为搜魂投影,不管你们做过什么,只要如此一搜魂,本尊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南鸢目光冷冽地扫过那庄长老,“看来庄长老吸食弟子精魄后法力大增,被本尊如此搜魂后竟也能挺过去。也好,看在你只入魔一年的份上,本尊给你一个痛快。”
话毕,南鸢一指抵在他额间,再那么轻轻一抽。
庄长老的元神竟就这般被他生生抽离出来,再当众捏得粉、碎!
广场之上,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好似静止了下来。
南鸢弹了弹自己的手指,并轻轻吹了吹,神情不悦,“脏了本尊的手。”
乐慈真人回过神来,突然以头叩地,深深地埋了下去,“师祖,是弟子失职!求师祖责罚!”
南鸢瞥他一眼,“急什么,还没轮到你。听说还有个不要脸的弟子给谭风下套,抢走了本尊送出的所有法宝?
呵,狗胆包天的东西,连本尊送出去的东西都敢抢!”
南鸢话音刚落,周越山便连滚带爬地往这边一路爬滚而来,对着他痛哭流涕,“师祖,弟子只是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这才起了心思,但弟子万万没有害人之心啊!那些法宝,弟子若知道是师祖送的,给弟子一万个胆子,弟子也
不敢抢走!何况弟子抢走的那些法宝已经全交给了掌门!”
乐慈真人听到这儿,脸色一变,立马将那一袋子珠宝交了上去,并解释道:“师祖,弟子以为这是谭风从别处偷来的,是以暂时没收,弟子并不知道这是师祖送给他的。”
南鸢手一挥,那东西便到了自己手上,“一群没见识的狗东西,本尊这里什么宝贝没有,还需要谭风去别处偷?”
乐慈真人听到这一句狗东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一个屁都不敢放。
南鸢目光重新落回那周越山身上。
周越山连连磕头,“弟子所说句句属实,求师祖开恩——”
“本尊怎么觉得你撒了谎?你当真不知道?”
周越山闻言一怔。
就在他迟疑的这么一会会功夫,南鸢已经一掌将他抓到了面前。
周越山设计抓捕谭风的那一段记忆被南鸢投放了出来。
放完这段记忆,南鸢一把将人丢到了地上。
周越山法力低下,经此搜魂后,双眼翻白,嘴角流着哈喇子,竟好似变得痴傻了一般。
“得知玄天宗出事之后,谭风还在替你们担心,这就是你们口中残害同门的恶妖?”南鸢看完这一段记忆,才压下去的怒火又咻一下蹿了上来。
坐在软
榻上的谭风一直瞅着他,看上去安安静静的,但越是如此,越是让南鸢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谭风:其实……并没有。
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清陌羽发现。
这玄天宗的弟子死活关他何事?
修道之中陨落的弟子每年都有那么多,要是每个死了之后这些同门弟子都得哭一哭,那眼泪岂不是都要流成一条河了?
不过,谭风才不会替这些人说话,方才可是他们对自己要打要杀。
他虽不至于觉得委屈,毕竟他早就料到了这个场景,但愤怒是有的。
玄天宗众弟子纷纷垂下了头,面露羞愧之色。
乐慈真人硬着头皮道:“师祖,误会谭风杀害那几名弟子,的确是我先入为主,可是谭风是妖啊!
就算他没有杀人,他也是一只妖法深厚的大妖,他根本就不是十八九岁的孩子!
这妖至少有八百年的修为,若说他这数百近千年间一个人都没有杀害,弟子是万万不信的!
对付这样极有可能危害我仙家百门的千年老妖,弟子用定妖钉逼他现出原形何错之有?”
“不知悔改!”南鸢怒喝一声,一句话震得乐慈喉间腥甜。
“谁跟你说谭风是妖的?本尊千年修为,岂会连他是妖都看不出
来?”
乐慈真人一脸难以置信,捆妖索都有反应了,师祖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然而,下一刻他却听到师祖问:“本尊且问你,龙和凤可是妖物?”
乐慈真人神情茫然,但还是立马回道:“自然不是!龙凤乃古书上记载的上古神兽,身份尊贵无匹,同那些低级妖物怎能一样?”
“那你又可知,除了龙凤,上古时期还有许多神兽,除了神兽,还有灵兽,上古时期的灵兽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它们亦非妖类,甚至很长一段时期都与人类并肩作战。”
乐慈真人听到这话,已经聪明地猜到了什么,他双眼唰一下瞪大,望向谭风,喃喃道:“怎么会,难道谭风是上古灵兽……”
“谭风是上古灵兽类,此事本尊早已知晓,否则本尊为何如此疼爱他?”
“那、那谭风为何不说?”
“说了你们可信?一群自以为是的东西!”
乐慈真人露出了惭愧和悔恨之色,“弟子知错,求师祖处罚!”
“好说。”南鸢目光凉凉地盯着乐慈真人,“既然你有此觉悟,本尊便也放你一次,你站好。”
乐慈真人站了起来。
几乎是他身形刚刚站定,南鸢便猛一挥袖,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