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风突然想起什么,偏头问道:“师祖,方才你在骗人,我们根本没有修什么因果道。”
语气十分肯定。
“嗯,我胡扯的。”
语气十分淡定。
“师祖,你张口胡扯的功夫可真厉害,平时定没少忽悠别人。等等!师祖,这里面不会也包括……我吧?”谭风眼含怀疑之色。
南鸢:……
小糖:大忽悠鸢鸢被小徒孙抓住小尾巴了,嚯嚯嚯。
谭风顿时怪叫一声,“还真有!师祖,我可是您最疼爱的小徒孙,跟掌门和长老他们不一样的。您忽悠他们我不管,但您不能忽悠我啊。”
“小谭风,这人世间很多事情都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何为真假何为虚实,是需要你自己用心去感受的。”
谭风想了想,忽道:“我明白了!师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我好,所以真假其实没那么重要。”
南鸢:“小谭风的悟性……果真高。”
“那可不,哈哈哈,我可是玄天宗资质最好的弟子,后来
还在师祖帮助下洗髓伐经了,其他人如何能跟我比……”吧啦吧啦。
老谭:你明白个鬼!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小糖:终于找到一个比我还蠢的了,哦嚯嚯嚯。
“师祖……”
“声音低些,我们越来越近了,莫要惊扰到那姑获。”
“师祖,这鬼鸟是不是很凶悍?一会儿我来动手,我打不过了您再出面。”
“这架能不打则不打,姑获虽然喜欢偷别人孩子,但它们大多生性温和,只是姑获此次偷走的孩子太多,想必还有别的缘由……”
带路的小布人儿一路往前,飞入了百里外的一片深山老林,最后竟到了一座断崖边。
南鸢收回小布人儿,看向悬崖对面。
谭风惊得双眼瞪大,一声低呼还未出口,便被南鸢一把捂住了嘴,“住嘴。”
这断崖对面亦是一座断崖,甚至更为陡峭。而在那断崖半腰处,竟有一棵扎根在峭壁上的参天大树。
那大树枝繁叶茂,对生活在悬崖之下的那
些植株而言,几乎是遮天蔽日。
但谭风一眼看到的是那一朵朵开在枝头的如同血色睡莲般的硕大花朵。
而那硕大血莲的花心之中,躺着的正是那些失踪的幼子!他们静静躺在花心之中,像是睡着了。
谭风将师祖的爪子挪开,低声问:“师祖,这棵树有古怪,它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先前不是说有妖物喜食幼子的心脏,以此修炼妖功?寻常妖物是通过吸收天地月之精华来修炼,但这树吸收的是天地秽气,如今它已长成一棵魔树,想必过不了多久就能化成人形。”
“师祖,不是鬼鸟抓走了那些孩子么,为何孩子都在这魔树上?”
“暂且不知,但既是魔树,那极有可能有什么蛊惑人心的本事,鬼鸟兴许被它蛊惑了,在帮它做事。那魔树旁边有一个洞穴,应该就是鬼鸟的老巢。”
“天呐师祖!”谭风低呼一声后立马捂住了嘴,凑近师祖耳畔,低声道:“师祖,我方才数了数
,那树上一共开了七七四十九朵血莲!其中四十四朵血莲里都躺着一个孩子,只剩五朵雪莲是空着的。”
南鸢嗯了一声,“四十四道呼吸,这些孩子都还活着。”
“师祖,我预感很准,等这四十九朵血莲里都装满孩子了,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魔树定是在等最后五个孩子!师祖,让我去砍了这魔树!”
“不急,等鬼鸟离开再救人。”
“什么?那我们要等到何时?师祖,这天儿才刚黑,鬼鸟动手偷孩子的话那得是三更半夜了吧?师祖,我们两人,一人对付一个,我觉得完全没问题呢。”
南鸢淡淡看他一眼,“你能不能乖一点?”
谭风哦了一声,嘴角欲勾不勾的,最后忍住了,只剩眼尾往下弯了弯,“好吧,我都听师祖的。”
虽然隔得远,但南鸢还是设置了一个隔音结界。
有隔音结界在,谭风顿时放开了嗓门,缠着师祖讲一些类似鬼鸟妖物的故事。
用他的话来讲,
那就是讲故事最消磨时间了。
南鸢被他缠得烦,便给他讲了一堆魔兽妖兽的故事,听得谭风如痴如醉。
小糖:就鸢鸢这平平无波的语调讲出来的故事,竟也能小谭风着迷成这样?好叭,是我不懂。
不过,此时的小糖有些纠结。
要不要提醒一下鸢鸢,今晚其实是满月呢?
小糖正要开口提醒的时候,对面那魔树旁的崖洞里突然有了动静。
两人瞬间警惕,朝对面看了过去。
没多久,一个浑身赤裸的长发女子从那崖洞里走了出来。
南鸢这世虽又是个男人,但芯子是女人,所以对女人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但谭风竟也是如此,他看这裸女的目光宛如看同一个坦胸露乳的泥人。
南鸢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若有所思。
“师祖,快看!”
谭风神色微变,却是因为那女子突然披上了一件衣裳,那衣裳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