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一脸问号。
啊,就因为这毛笔字写得好,鸢鸢就说这字是气运子男主写的?那三千世界里还有好多世界的男主别说写字好看了,人家压根连字都不会写,就只是养猪挑粪的草根。
所以,看这个根本不准。
“鸢鸢,气运子郁江离这会儿还在西凉军的军营里呢。”小糖提醒道。
这段时间是小糖的高光时刻,它不光盯着郁江离那边,还盯着宣平侯这边,两方势力皆在它掌控之下,如果论功行赏,鸢鸢那一堆小弟没一个能比得过它糖小爷!哇哈哈~
南鸢没有跟它解释,改口道:“这信是隐匿在暗处的暗卫送来的。”
小糖:“暗卫?所以鸢鸢是说,气运子男主让暗卫给你通风报信?但这为啥啊?那货还不知道鸢鸢就是救命恩人,他现在和鸢鸢是敌人,不应该盼着鸢鸢你死嘛?”
南鸢嘴角忽地轻勾一下,“怎么会,他很欣赏我,还想跟我把酒言欢秉烛夜谈,呵呵。”
这一声呵呵,不是南鸢往常那种大佬鄙视小菜鸟的讥讽,也不是小糖做错事后的嫌弃,而是正常的低笑,带着明显的笑意,还含着一丝丝小糖这个年纪听不懂的情绪?
小糖瞬间呆滞了,成了一座沙雕糖
。
啊啊啊,这次不是鸢鸢借用别人的躯壳别人的嘴巴笑了,这是鸢鸢本尊声音笑了啊啊啊!
这尊是太惊悚了哇!
但是小糖此刻已经顾不上惊悚,它只想啊啊啊。
鸢鸢那高冷的没啥波澜的声音笑起来竟然是如此地动听!
嘤嘤嘤,不知为何,它好激动哦~
南鸢出了营帐,单手负背,步履闲适地在营地里溜达。
暗卫一般各司其职,给他传信的人大概还不知道他已经让人去解毒了。
“鸢鸢,你这是干什么呀?”小糖不解。
魏军刚刚扎营,还没吃上晚饭,但此时的鸢鸢特像那刚刚吃完饭出去遛弯的老大爷,要多悠哉有多悠哉。
南鸢回了句:“钓鱼。”
小糖:?
我怎么听不懂?
在小糖眼里,南鸢是在遛弯,但在刚刚那送信人眼里,南鸢很可能是还没有看到他送来的密信。
南鸢一路悠哉,就这么晃荡着去了军营的某个旮旯角。
忽然之间,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冲南鸢!
与之同时,远处草丛攒动,一道黑影闪过。
乍看这箭矢是冲着南鸢门面而来,但他避都未避。
在黑影出现的那一刻南鸢便提气跟了上去,箭矢堪堪擦着南鸢的鬓角飞了过去,而当事人连
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小糖吓了一大跳。
就算鸢鸢能判断这箭矢的运行轨迹,算到不会射中自己,但万一突然刮来一阵大风,这算出来的运行轨迹不就偏了吗?
鸢鸢的心也太大了叭。
夜色中,两人你追我赶。
送信的黑影虽然轻功很高,但在南鸢的穷追不舍之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变得越来越短。
最后,到底还是南鸢技高一筹,追上了黑影。
两人简单过了几招之后,默契地退到两侧,没有再打,而是直视着彼此。
黑影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男人身姿格外挺拔,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眼深邃幽黑。
小糖立马道:“鸢鸢,是暗卫!”
不过,这暗卫长得怪好看的。
至于为何对方蒙着脸小糖也能看出他好看,是因为小糖觉得,身材好的人长得都不会太差。
唯一一个身材过分好长相却一般的白离,最后也被证明根本不是路人甲,而是气运子男主!
瞧瞧暗卫这肩这腰,这高大英挺的身姿丝毫不逊色于白离,哦不对,是郁江离,所以他也绝对是个帅锅!
南鸢心道:此人何止是暗卫。
根本不用小糖提醒,南鸢很清楚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暗卫是谁。
他也没想着非
要掀开对方的面巾。
因为就算掀开,这布巾之下的那张脸十之八九也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南鸢盯着这人看了片刻,率先开口,“你是何人?方才是想刺杀我?”
黑衣暗卫应是刻意压低了嗓音,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格外低沉,“何必明知故问,那一箭若是冲着你性命去的,你又为何不避不躲?”
南鸢哦了一声,“那你是来作甚的?这月黑风高夜,你将我引到这荒郊野岭,你我二人又孤男寡男的,我这心里头担心得紧。”
黑衣暗卫目光微凝,随即神情古怪地看他,“谁引你过来了,分明是你自己偏要追上来的,方才那箭上绑了第二封信,你去看信便是,非要出来追我。”
小糖听着暗卫这口气,居然觉得鸢鸢下一句应该是宠溺又纵容的:好,都怪我。
不过,它觉得今晚的鸢鸢很不对劲儿,说话奇奇怪怪的。
黑衣暗卫大概也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奇怪,于是直入主题,“约莫两刻钟前,我给你送的第一封密信,你到底看了没?”
南鸢盯着他,哦了一声,“原来那密信是你送来的。我看了。”
黑衣暗卫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