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叶思琪,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要是不做点儿啥,我怎么觉得我特别吃亏?”
南鸢换好鞋,扭头看他一眼,若有所思地道:“你要是敢的话,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做点儿什么。”
韩骆擎一下就蔫了。
他妈的,等两人高中毕业,他一定要狠狠欺负叶思琪,好叫她知道成年男人是不能随便撩拨的!
当然,现在他很怂,他什么都不敢干。
他韩骆擎骂街干架从来不怂,但只有在这件事上,他怂。
“韩哥,我去洗澡了,你收拾一下东西。”
南鸢吩咐一句,便从背包里取出睡衣进了浴室。
A市不比他们所在的城市,现在的天气很冷,她带的睡衣是自己买的一套棉质睡衣,黑色的。
韩骆擎吐槽说像男式睡衣。
结果转眼他就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韩骆擎听到这一声韩哥,切了一声。
狡猾的小不点儿。
每次都这样,有事找他就是韩哥,没事就直呼大名。
两人都背了包,不过韩骆擎这个背包更大,很多东西都在他的包里,比如两人的备用保暖衣,还有贴身穿的小内裤小内衣袜子等等,毕竟两人要在这儿待上整整五天。
第二天,韩骆擎牵着南
鸢的手,按照提前查好的路线,带她去了这次的决赛考场——首都大学附属中学。
本来他送到学校门口就要走的,结果他刚刚松手,那小爪子便反过来握住了他的。
南鸢拉着他一起进了校门。
“叶思琪?”
“你也是学生,可以进去。外面冷,你去楼梯走道里等,我争取在半个小时内出来。”
韩骆擎微微一怔,然后回握住了她的手。
他不禁将自己有些粗糙的十指嵌入了女孩儿的指缝里,跟她十指交缠。
女孩儿的手跟他相比,小了好几个号,这样十指交缠,就能将她的手握得满满的。
然后,男人垂了垂头,嘴角荡开一抹笑,嘀咕了一声,“叶思琪,小小年纪,这方面很会啊。”
明明他才是成年人,应该主导一切,但谈起恋爱的他好像一不小心就回到了七八年前的那一段青葱岁月,竟跟个愣头青一样。
韩骆擎觉得,自己肯定是跟未成年小朋友待久了,所以才变得这么不像原来的自己。
原来的他是什么样来着?
韩骆擎回想了一下。
去年这个时候,麻将馆里有一桌人无视他立下的规矩,背着他公然赌大的,有人输不起闹了起来,然后他
就将几个违规的混混手指按在了桌上。
砍刀狠狠砍了上去,只差零点一毫米就能剁掉那几人的手指头。
哦,还有一个大白天的就在他地盘上抢东西,他直接掰断了那人的手腕,一拳头打掉了那抢匪的两颗门牙,让他流了一嘴的血。
这也没过去多久,他的生活怎么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
麻将馆不常去了,摩托车除了每天接送小不点儿,摸得也少了,刺青更是不怎么碰了。
他没跟叶思琪说,其实他的手以前受过伤,问题虽然不大,但如果做刺青这种精细活儿,不能一次性持续太长时间,所以偶尔有小单子江随东忙不过来的话,他会帮把手,可那种半甲纹身全甲纹身,他绝不会碰。
这件事一度让他很郁闷,毕竟刺青是他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不过现在,他对刺青的兴趣似乎满满淡了。
他的兴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学习和……叶思琪。
他甚至开始畅想以前从不敢畅想的未来。
韩骆擎把他家的小不点儿一直送进了考场教室,他才在就近的楼梯走道里待着。
其实楼梯走道里也不暖和,因为楼道拐口的窗户开着,有风刮进来。
但小不点儿让他在这里等,他就在这里等着。
毫不意外地,南鸢在考场又看到了气运子女主和男主。
她不意外,这两人却很意外。
“是你!难道你就是五中的那个叶思琪?天啊,居然是你!”气运子女主主动搭讪。
她震惊过后,笑得很甜美,“叶思琪你好,我是禾甜,他是程凇,我们是香江贵族高中的学生,也是数独初赛咱们省里的第二三名。”
禾甜有些不好意思,当初大家质疑叶思琪的时候,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五中给人的印象就是学渣集中营,若说叶思琪本来就厉害,以前是在韬光养晦,但有人会去五中这种地方韬光养晦么?图什么呢?
这不符合常理,除非这个人就是想堕落。
但后来官网给出了调查结果,禾甜就真的服气了。
或许这个叶思琪就是很厉害,只是以前不想学习,或者中考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没有考好,不得不去五中?
她很喜欢数独游戏,钻研过各种解题办法,除了超出她现在理解范畴的一些进阶解法,其他办法她已经熟练掌握。
但叶思琪只用半个小时就完成了初赛试卷,绝对掌握了
更高级的解法,比她和程凇都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