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还是高估虚小糖了。
小糖还是那个小糖,怂。
怂完就算了,还非要狡辩,“鸢鸢,不是我怂,如果气运子的事业线不是当皇后,鸢鸢可以随便拆官配,但定北王是未来皇帝,这要是拆了,气运子不就当不成皇后了?”
南鸢:既然觉得官配拆不得,还给她找个这样的身份?
手又痒了。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想我在气运子来之前,帮她把她的男人调教好,等她来了直接送给她?你觉得我是这种大善人吗?”
虚小糖打了个寒颤,不敢说话了。
嘤,它不是这个意思。
“这男人如今还不是气运子的,我既然睡了他,他就是我的了。”
南鸢伸展双臂,软趴趴地搭在浴桶边沿,温热的水缓解了身体的酸乏,她舒服得半眯起眼,“昨晚他伺候得不错,在我腻了他之前,他只能是我的。便是气运子来抢,也不行。”
虚小糖:这话莫名的熟悉,貌似在某本《渣男语录》上看到过?
等等!
“鸢鸢,你、你这话……你你莫非喜欢?”虚小糖结巴了。
南鸢眼尾一勾,“等我把这具身体调养好了,再与那厮大战三百回合。”
大概是这具身体比较
敏感的缘故,这事儿做起来竟别有一番滋味,难怪家里那老两口子整天没羞没臊地做这事儿。
不过,昨夜身体力行之后,南鸢方知,纸上得来终觉浅,这事儿还有的琢磨。
从前她先入为主,心底深处有那么几分担忧,怕自己一不小心变得跟她老子那样痴迷于此事,主次颠倒,变成一条淫蛇,是以多年修行以修身养性为主,走的是清心道。
性子平和,欲望变淡,对此事就更提不起兴趣了。
昨夜以这凡人之躯破戒,没了那清心道的影响,这身子又格外敏感,遵循身体本能后……
南鸢咂摸了一下,除了累人一点儿,的确有滋有味儿。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南鸢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而且她很自信,自己若是用本体,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以凡人之躯提前体验男欢女爱之滋味儿,适当提高一下自制力,避免落得一个她老子那样的下场,说来也算不得坏事。
“可惜此世界无法引气入体,不能双修,不然,我说不定能就此悟道。”
南鸢说完若有所思起来,嘀咕道:“若下次在高级世界碰到合心意的人,倒可以尝试一下,指不定真能悟出
什么,我的修为已遇瓶颈多年,这或许是个契机……”
虚小糖听到南鸢的话,目瞪口呆,整只兽都震惊了。
鸢鸢在它心目中狂霸拽的高冷禁欲形象有那么一丢丢……崩塌。
一人一兽的对话没能继续,一刻钟到了,穆槿念带来的两个陪嫁丫鬟叩了叩门,喊了一声。
南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进来。”
换作平时,南鸢并不需要下人伺候她洗澡,她一向不喜人近身,但现在她累得腿都不想伸一下。
进来的两个丫鬟,一个五官清秀,姿色中等,叫春蒲,一个杏眼琼鼻樱桃小嘴,生得十分标志,叫夏柳。
夏柳看到南鸢身上的痕迹,惊恐低呼,“天啊,王爷怎么把四小姐伤成这样?”
春蒲则直接掩嘴低泣起来,心疼得不行,“小姐受苦了。”
水中的美人儿满身淤青,尤其那腰肢两侧,掐痕就跟用什么东西烙上去的一样,五指的轮廓清晰可见,比她这小手足足大了三倍,又青又紫,十分可怖。
在最显然的五指掐痕旁侧,还有不少偏移了位置的指印,颜色略淡一些。
除却腰侧,不少处也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一眼看去,活像受了什么酷刑一般
,骇人至极。
春蒲是一直跟在穆槿念的贴身丫鬟,主仆一条心,心疼是真心疼。
倒是这夏柳,乃尚书夫人临时塞进来的陪嫁丫鬟,恐怕没几分真心。
作为尚书府的小姐,陪嫁丫鬟只有两个,听起来有些寒碜,但穆槿念她老爹本就对她没报太大希望。他深知这个女儿的性子,预料到她十之八九会成为一枚废棋。
不过,废棋也有废棋的用处。
这枚废棋可以帮皇后试一试定北王的底线,毕竟以前安插进来的暗桩都是下人,这一次却是明媒正娶的王妃。
南鸢觉得这穆老尚书不是个东西。
虎毒尚不食子,哪怕凉薄如她老子,平时也只是送她几个冷眼,嫌她碍事,但该教的会教,尽到了一个父亲该尽的义务。
这位穆老尚书为了巴结太子,连兽都不如。
“帮我添点儿热水,水有些凉了。”南鸢淡淡道,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被两个丫鬟伺候着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上了点儿膏药,再用了一顿温好的饭菜,南鸢彻底活了过来。
穆槿念长得不似她前两个世界那么艳丽,却也淡雅如兰,算个小美人,等日后再长开些,大概会再添几分颜色。
“王
爷此时在何处?”南鸢问一旁的张妈。
张妈垂着眼,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