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树阴下,玄阳和老娘正在坐着吃点心,瓜果。
自家老娘的旁边还有堆放的各种礼盒,怎么看玄阳这伙人也不像前来追债,闹事的。
阮氏老娘起身,对着三阮道:“怎可如此无理!大官人何等身份,岂容你们如此冲撞。大官人心善,不知从哪里听闻你三人的贱名,今日才特意寻来,给你们一份前程。你们怎可如此毛糙,冲撞大官人。”阮氏老娘说完,偷眼瞧了瞧身边的玄阳。见玄阳正站朝着三阮微笑。这才放下心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阮氏老娘虽然一辈子埋身田野,但是,也知道玄阳或许是她这辈子接触到的最有身份的人。阮氏老娘心思最为细腻敏感,方才席间跟玄阳交谈,也在打探玄阳的底细,虽然玄阳滴水不漏,但是,凭借其活了几十年的经历,也知道玄阳身份非比寻常。
能培养阮氏三兄弟这般的草莽豪杰,阮氏老娘可不是一般的农妇。
虽然不知道玄阳的真正身份,但是阮氏老娘倒也能感受到,玄阳对他们没有坏心思。
玄阳对阮氏三兄弟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所以,阮氏老娘才借着训斥阮氏兄弟的档口,故意说出玄阳给他们一个前程。
单凭此言,便可看出阮氏老娘也是一位女中豪杰。
老娘的一席话,一时间让阮氏三兄弟,这三个糙汉子倒是弄了个大红脸。
老娘教训三阮的言语,虽有心机,但玄阳本就是为此而来,倒也故作不知。
玄阳上前道:“三位哥哥勿怪,小弟闻听三位哥哥大名久矣,本该早些上门拜访,但是,最近家中俗事颇多,直到今日才抽出身来,冒昧来访,惊扰了老娘和三位哥哥,还请见谅。”
阮小二上前道:“我三兄弟贱名,哪里值得大官人惦念。刚刚因担心老娘,冲撞了大官人,还望恕罪。”
阮氏兄弟虽然不同文墨,但是,言语之间倒是极有智慧。
玄阳道:“三位哥哥,小弟李玄,大官人的称呼倒是羞煞小弟了。若是三位哥哥不嫌弃,我等兄弟相称便可。”
阮氏三兄弟也是豪杰义气,当场应下。
误会消解,阮氏三兄弟便上前于玄阳饮酒,阮氏老娘也退入草堂。
酒过三旬,阮小五借着酒意道:“李兄弟,不知在何处高就,今日来石碣村寻我三兄弟何事。”
玄阳道:“三位哥哥既然想问,小弟自然不敢隐瞒。小弟家中本乃河南大户,但是,意外之下流落江湖,为了寻一存身之地,便上了这八百里水泊梁山。”
阮小二惊呼道:“你是梁山豪杰,可认得仁义无双白龙王。”
这下论道玄阳惊诧了,不由问道:“二哥,这白龙王是何意?”
阮小二撇了一眼玄阳道:“江湖盛传,梁山寨主,仁义无双,豪杰义气,解百姓危困,这八百里水泊周边的百姓,多受其恩惠。被江湖共尊为白龙王。”
阮小二的那一撇眼神,差点把玄阳郁闷的吐血。自己何事多了一个白龙王的名号,为何自己不知,更重要的是,梁山何时能惠及八百里水泊了。
自己在梁山立寨的一年多来,梁山虽然下山惩奸除恶的不再少数,但是,要说一年时间便辐射八百里水泊的村子,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阮小五插话道:“梁山豪杰,替天行道,专杀恶霸劣绅,一年来不知道攻灭多少恶霸村堡,惩治多少恶徒。水泊周边的大户人家,人人自危。更不敢欺压百姓了,就是官府差役也不敢盘剥百姓过甚,唯恐梁山豪杰哪天替天行道,拿了他们祭旗。
有梁山义士威慑,这水泊周边的百姓日子可好过了不少。我石碣村也是这般,若非如此,我们兄弟哪有余钱耍酒赌博。”
玄阳点点头,又问道:“三位哥哥,梁山寨主不是自号陌玉公子的吗?不知何时改了这仁义无双白龙王。”
阮小二冷哼一声道:“梁山寨主乃是一等一的江湖豪杰,为绿林所敬仰。前些时日居然有小人暗中中伤,给寨主他老人家起了一个陌玉公子的名号,哼!幸亏南北的绿林好汉明事理,根本不管那什么鸟公子的绰号。这仁义无双白龙王的名号也是绿林豪杰们起的。
这个名号可比那劳什子陌玉公子强多了,我要知道那个小人给寨主他老人家编排这么一个兔爷的绰号,我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
玄阳咳嗽一声,有些尴尬的道:“不瞒三位哥哥,我就是梁山寨主。”
阮小二腾地起身,满脸寒光的看着玄阳道:“大官人可是消遣我等。”不仅仅是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也是起身而立。
玄阳道:“三位哥哥勿急,我想这天下间还没有人敢冒充梁山寨主,特别是在水泊边,还是在石碣村当着三位哥哥的面。”
“我家寨主,今日亲临,却遭尔等屡次挑衅,莫非我梁山好欺乎。”玄阳背后一名护卫,暴声而立,面泛凶光。
玄阳道:“不可无理!”又转头对着阮氏三兄弟道:“三位哥哥且坐下详谈便是。”
随着玄阳给阮氏三兄弟解惑,对于玄阳梁山寨主的身份,三人倒是不再怀疑。
但是,心中的惊异,难以言语。
观玄阳身形体貌,不过是十四五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