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江源坐在常盘二号公寓外的24小时便利店门口，他换上了一身老旧西服，脚边是几个空酒瓶，至于里面的酒水自然是被提前倒掉了。</br>看店的临时工趴在柜台上睡觉，深夜的客流量急剧减少，时刻准备提供服务的打工人并不存在。</br>江源也是如此，借着便利店的灯光，他正坐在台阶上翻看易容笔记，一开始他是打算好好扮演流浪汉的，但后来发现街道上实在没什么人，索性直接放弃了。</br>“用脸部表情伪装情感的技巧么。”</br>某人默默跳过这一章节，连他也没法想象自己热情的样子。</br>凌晨一点，电话闹钟轻声响起，江源发送邮件。</br>[已经抵达。]</br>另一边，琴酒几乎在同时睁开眼睛，从烟盒里取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br>驾驶座伏特加放缓手里的动作，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br>“一点了。”琴酒冷声道，该解释还是得解释一下，省得伏特加多想，但有这个待遇的人不多。</br>伏特加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把琴酒吵醒了。</br>“是，大哥。”</br>等抽完一支烟，琴酒才取出手机编写邮件。</br>[盯着二号公寓，有人出来立刻通知，报告自己的具体方位]</br>[便利店门口。]</br>紧接着琴酒向其他两名外围成员下达指令。</br>[便利店门口有一个人，回复他的特征。]</br>[看紧b座公寓楼道口，有人出来后跟上去。]</br>没过多久，手机上传来回复。</br>[男，西装，身高180-190公分，年龄18-22岁，短碎发，很帅气。]</br>琴酒没有回邮件，人对上就行，如果上杉江源的位置不是便利店门口，那么他会派人过去清理并更换备用人选，</br>“大哥，原佳明会乖乖听话吗，上次那家伙可是拒绝了在收尾时清理目标。”伏特加抽着眼问道，他知道原佳明是组织里检修外部信息网的工程师之一，属于比较重要的外围成员，但绝非不可替代。</br>“他怎么想的不重要，工具出了问题那就销毁。”琴酒冷淡地回答，同时安排基安蒂那边的行动，这次的目标涉及到一个软件公司社长，得有个懂行的家伙监督，正好试探原佳明有没有异常。</br>从皮斯克那边借过来的人也顺便调动一下，下次再发布指令，三人不会拒绝，相当于变成了公用财产。</br>几分钟后，琴酒拨通了原佳明的电话。</br>“出门，到杯户区。”</br>“琴……嘟嘟。”</br>……</br>24小时便利店门口，江源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棕色外衣的男人从公寓里里走出来。</br>[有人出来了]</br>与此同时，隔壁写字楼高层，落地窗边，一个黑影接到了邮件。</br>[核对目标。——gin]</br>公寓楼前，一辆熄火的车子里，中年男人兜里传来电话的振动。</br>[跟上那个人。——gin]</br>“又是麻烦的一天。”中年男人嘀咕一声检查起了自己的枪械。</br>在行动中每个外围成员都是线上的珠子，对自己负责外的部分一概不知。</br>两辆车先后离开公寓区，江源收好笔记本，下一秒，邮件传来。</br>[b座，18楼，进去找该住户和外界联络的可疑信息]</br>黑影也收到了邮件。</br>[三分钟后前往b座门口，准备接应行动人员，有人进入立刻汇报，明天带着警官证去找目标，问他需不需要帮助。]</br>黑影离开落地窗走楼梯下楼，入室搜查极有可能留下线索，等明天原佳明发现家里进人后就会疑神疑鬼，盗窃犯、组织成员、还是便衣，如果这时候有一名真正的警官找上门来，那么对方就很容易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br>是否坦白，坦白后会说些什么，这是琴酒想要知道的，前提是行动人员没找到原佳明的异常，他并未通知要故意留下线索，原佳明不是蠢人，要是发现故意的成分，或许会猜到这是一场试探。</br>……</br>江源进入公寓楼，通过楼梯来到十八层，发现楼道入口堆满了纸壳箱子，公寓是单人单层式结构，只能是目标故意摆放的，而如此数目的障碍物想要留几根头发根本没法找出来。</br>他压低帽檐戴好口罩，回到一楼走出公寓，前往a座叫下电梯，自己站在旁边用手机拍照。</br>“麻烦。”</br>[楼道口有障碍物，电梯里有监控。]</br>[自己想办法。——gin]</br&g